第22章 红杏出墙?
刚才那女人看自己是什么眼神!
不认识他了?!
沈之寒想到莫名其妙的被她瞪了一眼,就气的要爆炸。
他还是第一次被女生这么嫌弃!
想到那女人竟然住进了陆家,刚才还被陆斯淮牵了手,他就更气了。
这么亲密?
他怎么有一种被这个没心没肺的狗女人戴了绿帽的感觉?
陆斯淮和司机都走了,车内没了人,随意正好可以安心换衣服。
她刚把湿透的连衣裙脱下,手还没来及的去拿行李箱里的裙子,身侧的车窗上就传来了几道急的不行,催债一样的敲窗声。
要是有一把榔头,估计他会直接把车窗砸一个洞出来。
随意吓了一跳。
好在窗贴黑的很,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车内。
要是敢把她看光了——
随意朝车外的人看了一眼,见到是他,转而狠狠瞪了一眼。
要是敢把她看光她非得把他揍扁!
车窗上的声音一下比一下响,半天都不带停一下的,看来是气的不轻。
这么急呀。
呵。
眼下,既然他看不见她,她就不急着穿衣服,俯下身,听着耳边一下一下的咚咚声, 轻弯起唇角,在行李箱里慢悠悠的挑衣服。
她就是这样,吃硬不吃软。
别人越是跟她急,她就越有办法让他更急,而她自己反倒像是个看戏的,笑吟吟没心没肺的欣赏着别人又气又急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只是
小娇花娇气的很,她以为他敲了一会儿会停下,没想到,等她慢悠悠的穿完衣服,他竟然还在敲。
啧,看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随意在心里想着她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想了一会儿,她只能想到,初二那次她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惹的他闹了脾气,第二天就转学回了清城。
富家子弟的脾气就这么莫名其妙,跟个小祖宗似的。
她懒得再猜,借着后视镜她简单的梳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拿起车上的雨伞,伸手开了身侧的门。
沈之寒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中了什么邪,知道狗女人在车里,他就一直敲,直到敲到她开门为止。
“找我来算账的?”
女生清灵含着笑的声音,伴随着急躁的咚咚咚声不紧不慢的响起。
随意手握着门扶手,眉眼弯弯,含笑的眼里像是盛满了碎银,耀眼得很,随性的样子格外的好看。
她有些好笑的弯着唇角。
她也很想知道,小娇花在委屈什么?
光看他费力敲了这么久的窗,这架势,估计是要把受到的气全都撒在她身上。
她笑着抬眼,心里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
谁知道,她刚和他的视线对上,这厮“呲”的一下,立马别开了视线,挺白的一张帅脸竟然刷的一下变得通红,耳根子也红的要命,整个人娇羞的不像话。
随意:“”
随意:“???”
反转来的猝不及防。
随意没反应过来,直接愣了一下。
这厮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自恋狂也会害羞?
天上下红毛雨了?
等她回过神,刚想笑着调侃他一句,就见他别着脸,极其别扭的憋了几个字出来:
“随意你你能不能要点脸!”
说完,他红着脸,还没等随意说什么,头也不回的撑着伞朝前走去。
走的还挺快。
看着他,随意有些懵。
这厮气势汹汹的敲了半天车窗,结果就为骂她一句不要脸?
富家少爷的心思,随意懒得去猜,眼下她饿的没什么力气,走路都有些飘飘然,像是随时都可能会站不稳,倒下去。
—
这家馄饨店,随意住在安县的时候经常来。
她喜欢这里的阿婆,也喜欢那条总会对着客人乱叫,却唯独对她摇尾巴的“平安”。
她喜欢这种被偏爱的感觉。
都说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所以逗“平安”玩的时候,随意总是肆无忌惮的。
不过,大清早店里来了客人,没有听到它叫,随意有些意外。
看了眼站在店门口迟迟不进去的沈之寒,见他也看了过来,俊脸还是这么红,随意眼下饿的实在没力气和他计较刚才的事。
收回视线,卸下伞,她刚想抬腿进去,手上忽地就多出了一股陌生的力道,随意下意识的想甩开,她没想到他会突然握她的手,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沈之寒视线在她的肩膀上顿住,看到了那个东西,微微抿了抿唇,脸却更加红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想勾引他就算了,露着这个到处乱走是想做什么?
想到陆斯淮就在里面,沈之寒的脑子里莫名的就冒出了四个字——
红杏出墙。
沈之寒脑子里在想什么,随意不知道。
要是知道他竟然自恋的以为她喜欢他,勾引他,她绝对会一巴掌把他扇到分不清东南西北。
甩了几下硬是没把他的手甩开,她气的想骂人。
也不知道这厮抽了什么疯,骂她不要脸的是他,这会儿拉着她不放的还是他
外面的动静终是把里面的几人吸引了出来。
“咦?”小奶娃站在沈淑仪的身边,歪着脑袋看着门口握着手,看上去很亲密的哥哥姐姐,眨巴着杏眼,一脸的好奇,“之寒哥哥,你拉着随意姐姐的手干什么呀?”
还未等随意说什么,就又听她好奇的问,“之寒哥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是随意姐姐欺负你了吗?”
小奶娃总爱揪着一个问题不放。
可现在随意没什么心思去听她在问什么。
闻到那股熟悉的清香,她的身子下意识怔了一下。
不知为何,她一想到陆斯淮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她的心就莫名的有些乱。
眼下她背对着他们,却还是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如有实质般的落在她被沈之寒握着的那只手上。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竟然有这么一刻,她害怕他会误会她和沈之寒。
随意心口猛的一紧,大脑中短路了几秒。
僵直着身体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敢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