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容易害羞呀,啧
说到演戏,林晓晓总有说不完的话。
随意想到陆斯淮去景城还有事,只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撑了伞,她才走了几步,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一道开车门的声音。
随即就看见司机撑着伞大步绕过车子,朝下车的人走了过去。
随意脚步顿了下,微微抬高了伞,朝门口看去。
司机西装革履,高举着伞,恭敬的站在男生身后。
伞下的男生侧对着她矜矜贵贵地站在黑色的劳斯莱斯旁。
他的衣品很好,低调简约的颜色穿在他身上,配上他身上浅淡的气质,说不出的斯文干净。
他在打电话,那张毓秀如画的面容正低垂着,长长的睫羽在眼睑下方投射出好看的阴影,隔着朦胧烟雨看去,格外的温和无害。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他忽然轻轻笑了一下,看的人莫名的心痒。
随意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恍神。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盯着一个男生看。
这个男生还是她弟弟
只是,这怎么看怎么不对。
哪有姐姐这么盯着弟弟看的
不过,还好他没察觉到。
要是被林晓晓这么会想象的人看到,铁定会说她思想龌龊,对弟弟都想下手。
“”
随意收回了视线,正自我安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人悠悠抬眼看过来的目光。
早上起的早,她很早就没有了吃早饭的习惯,住校的几年 折腾出了胃病。
胃里突然传来的一阵抽痛,随意疼的直接蹲在地上,手上的伞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密密麻麻的雨打在身上,她都能感觉自己后背湿了。
虽然都已经痛了这么多年,但她还是受不了。
疼起来真特么要命。
她咬着牙,把脸埋在膝盖上,单手紧紧捂着胃,痛得脸色惨白,整个人飘飘忽忽的,都快昏过去。
好在胃痛是一阵一阵的,忍了好一会儿,直到硬生生挤出了眼泪,痛意才好不容易缓解了。
等她恢复了知觉,闻到淡淡熟悉的清香,随意微微顿住。
蹲了这么久,她的脚早就酸的没有了知觉,根本就站不起来,感受到身前有道视线有些直白的落在她身上,莫名的头皮发麻。
眼下她身上都湿了,饿的发慌,冷的发抖,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陆斯淮撑着伞长身玉立,看着蹲在地上,眼珠子四处乱转的小鹌鹑,微微一笑,“姐姐不累吗?”
“什么?”随意一愣,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他,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身前的人轻笑了下,慢条斯理的俯身过来。
鼻尖属于他的清香越来越重,看着他靠近,随意一颗心紧紧的提着,呼吸都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
“我说---”耳尖上的温度有些灼人,贴在耳边在说,就像是两人在耳鬓厮磨,磨得人心痒,“姐姐,不累吗?”
他的声音很轻,随意的心止不住的颤了颤,大脑瞬间短路了几秒。
她衣服湿透,蹲着仰头,他弯腰俯身,两人还靠的这么近,这样的姿势怎么看都有点说不清的暧昧,再配上缠绵的细雨声,完全可以脑补一场《金 瓶 梅》里的活色生香。
想到书里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随意的脸止不住的发烫,手指下意识的收紧。
怕他看出她的小心思,随意先移开了视线,有些心虚,不自然的开口,“我起不来。”
刚才疼了这么久,她的声音有些无力,听上去轻轻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陆斯淮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微微弯了弯唇,而后站起了身,朝她看去。
小姑娘看上去很冷,身体还在隐隐颤抖,像极了被人狠狠欺负后慌乱无助的小鹌鹑。
只不过,他的小鹌鹑好容易害羞呀。
还是得再养养。
陆斯淮敛了眉眼,想了想,片刻后,慢悠悠朝她伸了手,眼里的笑意倒是愈发的温柔了,“姐姐的衣服湿了,再不起来,姐姐生病了,我会心疼的。”
随意的心被他那句我会心疼的,搅得扑扑乱跳。
看着眼前白皙修长的手,她抬了眼,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的眼神澄澈,笑得格外好看温柔,似乎还有着过分宠溺的意味在里面。
心上的那种异样感在这一秒又涌了上来,随意立马移开了视线。
她衣服都湿了,被风一吹凉飕飕的,要是再不换,肯定会感冒。
想了想,她还是主动握上了他的手。
她的手很凉,一触上他温热的手心,她的身子一怔,就好像有一股电流贯穿全身的感觉。
她是第一次握男生的手,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想收回去,下一秒就被他收紧握住,被他的力道带了慢慢站了起来。
疼了这么久,随意没什么力气,陆斯淮牵着她的手,拉开车门,把她带进了车里。
宾利车里,沈之寒等的无聊打起了游戏。
打完了两把,无意间抬眼看了眼后视镜,就见自家的妹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怀里的猫都快被她撸秃了毛。
他刚想笑着调侃一句,余光瞥见被陆斯淮牵着的那个女孩长得怎么这么像随意啊。
但怎么可能呢?
随意怎么可能会住在陆家?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响亮激动的小奶音从别墅里传来,“哥哥,你和随意姐姐要去多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