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章 什么牛马
秦凡沉默了。
精神意志在一瞬间遭受极强的精神冲击，确实是有突然炸开的可能。
不过这只出现在一个实力强的对一个实力弱的才有很具体的体现。
就像是徐谨的异能精神控制。
看一个人瞪一眼，就能让那人感觉脑袋被人敲闷棍。
如果是b级超凡，徐谨用尽全力瞪对方，这个超凡的精神意志在瞬间就会崩溃。
为什么？
因为徐谨的精神冲击，就像是一辆大卡车，没有丝毫减速甚至还在不断加速的朝你撞过来。
你就像是停在地上的小轿车，这么一碰，肯定是小轿车直接被碾碎。
毫无悬念。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种上位压制下位的体现，居然在同等级之间发生了。
秦凡看了眼江鸣。
后者脸色没有先前那么红润，显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江鸣连忙把溢散在空气中的精神意志给收集起来，而后从四次元口袋里抽出几片一抹香的叶子放在鼻子下揉搓。
深吸几口气。
他的脸色明显比方才要好得多。
把掌心中已经失去功效的碎叶丢掉，江鸣从废墟上跳了下来。
落在双头巨魔的手掌上，控制对方把手掌放在地上，而后走到尸龙脑袋前方。
“老秦，这条龙对自己也真狠，全身的肉都烂得几乎一碰就掉。”
秦凡说道：“不然怎么被称为神秘？无法用科学解释，便为神秘。”
江鸣没搭话，而是让暴君掰开尸龙的嘴巴，然后手掌握住小小的子蛊，伸进尸龙喉咙里放下。
这条龙身上也有粘液滴落，还带着不弱的腐蚀性，江鸣才不想去碰这种看着就恶心的玩意。
由于尸龙全长四十米，因此几分钟后，江鸣才感觉到新的子蛊联系。
他灰白的左眼突然分成了四份画面。
巨大的尸龙从地上站起，摇摇晃晃的。
江鸣用了几分钟才彻底掌控。
哗的一声，尸龙向前方喷出浓浓的雾气。
就像是火焰喷射器一样，沾染到这些雾气的神秘，在十几秒内就倒在地上。
秦凡突然想到什么，举起法杖轻轻一甩。
哗的一声。
一簇小火球飞向前方。
就像是火法师普通平a了一下。
然而这团小火球在触碰到这灰绿色的雾气时。
几乎是瞬间点燃，大火席卷。
轰的一声。
前方空气就宛如炸开似的，爆发出一阵热浪，吹得两人衣袂飘飘。
江鸣：……
秦凡：还真行。
火焰只燃烧了两秒就彻底熄灭。
但空气中还残存着灼热的气息。
那些处在前方几百米内的神秘，在这大火下已经被烧得只剩下地上散落的骨架。
秦凡点头：“看，我帮你悟出了新的招式，就叫豪火球术吧。”
江鸣惊叹于尸龙的雾焰不仅具有极强的腐蚀，且还遇火瞬燃。
就像是下水道的沼气。
因为战斗的声势浩大，引来了四周不少神秘。
江鸣把这四尊超级打手让地龙将地面沙化沉入地底后。
一句话，直接把这一片区域的所有神秘给说死。
这效率，简直快得出奇。
就连秦凡也心中感慨，这要是让自己动手，怎么也得一天时间才清理干净一座城。
这还是在他算上悬浮斗篷和自身速度和一拳一个的效率下。
而江鸣，只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就能办到。
不愧是言出法随。
“老秦，一口气弄死他们，我也感觉自己累死了。”
下一秒，江鸣两眼一翻，径直脸朝地倒下。
秦凡：“……能力是很强，就是副作用，挺明显的。”
无奈叹了口气，秦凡眼中光华绽放。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
江鸣重新站着，记忆保留，所以他这回啥话也没敢说。
两人保持沉默的飞行了好一会后，江鸣耐不住话痨，这嘴巴又像决堤大坝叭叭叭个不停。
秦凡都快感觉自己耳朵要起茧了。
二十分钟的路途，简直是度分如时。
春城。
和前不久的邕城一样，这人杰地灵的城市，也化作了一片废墟。
毕竟太靠近边境了。
神秘攻破长城，从缺口涌入，抵达城市时，就直接大开杀戒。
生灵涂炭，遇到什么就摧毁什么。
因此没能留下任何一座完好的建筑。
而之前在春城的守夜人，大部分边战边退，损失不是特别大。
如今杰哥三人组就在长安战线抵挡虫族大军。
而江鸣心心念念的姜姐，也在那里，据说战绩杠杠的，大宝剑化作四十米，战场上就是一尊人形高达。
杀的神秘，比马超杰空间爆破炸的还多。
半空中，江鸣望着城市里游荡的神秘，居然穷困到走在地上遇到骨头，都要爬下来舔几口。
他问道：“老秦这地方的灭世级神秘长啥样？”
秦凡看着手机里的文件，道：“嗯？”
江鸣见老秦居然眉头紧锁，顿时明白事情不简单了起来。
江鸣试探道：“很强大吗？”
秦凡摇头。
江鸣又问：“不强那你皱眉干嘛，这样会让我觉得压力倍增。”
在来的路上，秦凡和他说好了，接下来的神秘你自己出手，除非你挂了，不然我不出手。
江鸣也清楚老秦这是在磨练自己的战斗技巧。
可他很想反驳一句话。
挂逼，不需要战斗技巧，深蓝加点！直接开！
但，也就心中想想就好，这话真要说出口，江鸣摸着秦凡的良心保证。
白金之星铁定会给自己梆梆两下。
虽然不疼，可一个半神脑袋上顶着两个包，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秦凡抬起头道：“不强，但也强。”
江鸣：“……能直接点不。”
秦凡把截好的几张图给江鸣看，说道：“因为它既是一个，也是一群。”
图片里，是一群白马。
可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压根不是什么白马。
而是一群骷髅马。
但很快，秦凡滑到下一张图，这图里就没有一群骷髅马了。
而是一只非常巨大的马头人。
江鸣：“牛马！”
秦凡：“？？？”
江鸣轻咳了声，笑道：“人身马头，不就是牛马吗？”
秦凡：“……你开心就好。”
话音刚落，下一秒下方传来窸窸窣窣的马蹄声。
两人在的高度不是特别高，也就几百米，再加上周围安静，风声不大。
因此这声音很快就传入耳中。
低头看去，就看到了一大批骷髅马在废墟上狂奔着。
然而没一会，它们好似发现了空中两人，一大群马直接分崩离析，但速度却没有丝毫减弱。
无数骨头在碰撞中彼此攀升，开始渐渐融为一体，最后化作一道四十多米高大的骷髅人。
不过。
这个头却是一只骷髅马的头。
江鸣诧异道：“什么牛马？！你以为你是变形金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