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可设想的后果
一轮时钟刻度出现在秦凡面前，暗金花纹的时针刚好指着当前时间。
秦凡伸出手，落在时针前端，触碰的一刹那，金色涟漪荡漾开来，轻轻按下去一格，咔的一声，涟漪再度扩散。
世界倒退了一分钟，他的寿命消耗了两分多钟。
维持着时间法则，就算不拨动时针，他的寿命仍旧不断流逝，与时间停止不同，时间停止只是原倍速生命流逝。
一年就是一年。
而他的时间倒流是且二倍流逝。
倒流一年，损耗两年寿命。
哪怕不倒流，只展开时停，也仍是一秒等于二秒。
“明明都是时间能力，我的却消耗巨大。”
秦凡叹了口气，再度拨动。
时针咔咔咔的倒转着，周围事物不断变化，头顶的云朵倒退，地面上的落叶回归树梢。
一切都回到了四个小时十一分钟前。
陆淼淼和宋莉刚好站在这里。
而这个时候，秦凡还在挑战极限低空跳伞。
但因为他本身不受规则束缚，因此站在这里，而江鸣此时应该在天上开着优米变成的直升机。
直升机下方的高尔夫球场，地上还摆着装满十个伞包的行李箱。
秦凡心中叹了口气：“看来得找时间回去再以德服人让老板退钱了。”
“倒计时两分钟勾魂者就出现了。”秦凡心道。
松开时针，波纹迅速扩散，好似光速般传遍全世界。
街道上的人有说有笑，聊着某个男明星逃税塌房。
一阵风拂过，吹落树梢上的叶子。
宋莉看着面前这个凭空出现的身影，可爱小脸上布满惊讶：“秦凡？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淼淼满眼震撼的看着他：“时……时间……”
秦凡连忙抓着她的手堵住她的嘴巴：“嘘！也就只能使用一次，下次再抽到这个异能也不知道得什么时候。”
陆淼淼就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但眼中震撼久久不散。
秦凡说道：“还有一分多钟，戒备！”
陆淼淼顿时精神集中，表情严肃万分。
时间流逝，一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又等了好一会，秦凡只觉得忽然有一股旗鼓相当的压力出现，但很快转瞬即逝。
三十秒后，秦凡眉头紧锁：“什么情况？”
陆淼淼满眼疑惑。
“你们一脸严肃的干嘛？”宋莉歪着头问道。
秦凡眼珠子转了一圈，拉着陆淼淼背对宋莉小声说道：“勾魂者并没有按照剧情出现，但我刚刚感觉到了一股压力，虽然只出现一秒不到。
我怀疑方才勾魂者就在附近，但不知为何它并没有动手。”
陆淼淼思索了一下：“你刚刚身上的气息是a级的波动，虽然很快就消散了，但会不会是因为它察觉到了？”
秦凡：“所以……世界线不一样了，要不再调回两分钟前？我尽量离得远点，把它吊出来。”
陆淼淼认真思考了一会，摇头道：“勾魂者是灵体，不受实质伤害，并且还是毁灭级神秘，不要冒险了吧，小莉回来了就好。”
看了眼周围繁多的行人，五米内至少有三四个。
况且既然宋莉已经没事了，那也就不必继续消耗寿命。
虽然解开基因锁可以多活好几年，但谁会嫌自己活得久呢？
宋莉看着突然又转过来面对她的两人，头顶上挂满了问号。
回到分部时，依然还是那般模样。
就在这时，秦凡的手机响了。
黄馨宁的电话。
秦凡嘴角狂抽，他已经知道这个脾气古怪的美少女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陆淼淼看着响了半小时的电话，好奇道：“这么久不接，追你的人？还是你对象？”
“是个催命鬼。”秦凡说道，接通电话。
黄：“你们干啥啊！光天化日变个战斗机还超音速！知不知道空管部已经盯着你们了！赶紧给我降落，一天天的真不让人省心。”
宋莉：()
陆淼淼：( )
秦凡：……
挂断电话。
江鸣真就以火速赶到杭城，在战斗机准备来到他身边的时候。
他让优米变回挂件，整个人在空中自由落体还没降落伞。
接近地面时直接言出法随传送到了某个位置。
一路传送而来，满头大汗+满脸憔悴。
“我特么……大概传送了十多次，脑瓜子嗡嗡的。”
江鸣接过秦凡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下汗水，看向陆淼淼身后的宋莉，他笑道：“我就知道，老秦出手，必定结局美满！”
“老秦牛……呜呜？”
秦凡眼疾手快堵住了他的嘴巴。
这家伙一兴奋就乱说话，老子可是a级！实打实的a级！
你这个c级对我说这种话，是想把自己玩死吗？
江鸣也是瞬间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示意不会再乱说后，秦凡这才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掌。
并且还在他肩膀上擦了擦。
江鸣：……
缓了一会，他说道：“老秦，你是不知道，四架战斗机来堵我！贼刺激！”
秦凡：“对对对，你现在刺激了，等你回去后可能会更加刺激，毕竟全银手铐等你，还有小皮鞭。”
江鸣：……
陆淼淼听着两人的话云里雾里。
喝了口水，江鸣问道：“对了，既然小莉没事，那个勾魂者现在什么情况，被老秦你重创了？”
秦凡沉默了好一会：“没有，它根本没出现，可能在地下溜走了。”
江鸣举着水瓶的手一顿，满眼惊诧：“不是……它没按剧本走？”
秦凡摇头：“世界线改了，将要发生的事情此刻变成了未发生，那么也代表之后的一切都是未知。”
江鸣眉头一皱，机智的眼神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难怪这个能力排名如此靠前，是真的变态。”
“要是我有这个能力，我去搞彩票，专门盯着几亿几亿的中奖号记下来，然后回到过去，秒变亿万富翁！”
秦凡：“其实你现在也可以，去银行附近，来一句我是亿万富翁。”
江鸣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我对钱不感兴趣。”
这时，门口被推开了。
欧阳承士来到休息室里。
目光在几人身上看了好一会，对着陆淼淼说道：“小陆，你和小莉带这个言出法随的朋友去参观一下咱们分部。”
这话一出，秦凡顿时察觉到了什么。
陆淼淼疑惑的点了点头，带着两人离开。
休息室里，就只剩下了秦凡还有这位杭城分部的队长。
欧阳承士坐在秦凡对面：“你的资料我已经在数据库里看到过了，目前总部给你排列不明，因为你是首个抽卡异能，因此还在评估。”
“你现在的气息，是b级超凡，刚才的时间倒流是你弄的？”
此话一出，秦凡的脑瓜如同五雷轰顶般炸响。
他明明测试过，展开时间倒流的时候，世界凝固，所有人没有变化，只有他一人发生改变。
除非是同等级高手在他周围察觉到他要动手杀人，不然一般都不会感应到时间倒流了。
除了高出a级范畴的强者，也就是……s级！
一瞬间，秦凡看向欧阳承士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眼前这个模样不超过三十岁的男子，竟然是s级！？
似乎是看出来了心中的惊讶，欧阳承士摇头道：“我并不是s级，但也可以说是。”
言下之意就是，介于a级和s级之间。
半只脚踏入s级！
欧阳承士其实一开始怀疑过秦凡的异能就是时间倒流，可一想到历史上出现过的时间觉醒者，觉醒的一刻就直接是天选之人。（a级）
可秦凡的气息只是b级，因此排除掉了这个想法。
欧阳承士说道：“因为琴仙只增强精神力，并不提升半点身体素质，因此在你展开时间法则的一刻，我就敏锐察觉到了。”
秦凡沉默了，这他是真没想到。
欧阳承士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确定四周无人偷听，他面色十分凝重：“你这个异能很厉害，但也十分危险，一旦有人得知你可以随机得到时间倒流的力量……”
“会引来非常恐怖的杀身之祸，财团会派出他们培养起来的a级暗中将你抓起来，施展痛不欲生的行刑让你用时间倒流带他们回到过去。
回到超凡还没那么多，高手也没那么多，甚至行业经济也不发达的时间点，进而达成资本垄断一切。”
“如果是堕神教……估计会让你回到三十年前，而后掌控全华夏，迎接神秘背后的存在。”
“华夏历史上，只出现过两个时间倒流，有一个被财团耗尽了寿命，而另一个是守夜人绝密档案。”
“当时的华夏已经濒临灭国，他耗尽所有寿命，带着几位s级回到了五十年前未被入侵时，虽然那几位s级实力也倒退了，可记忆保留着，他们最后改写了未来。”
秦凡闻言，神色凝重，他之前想到过一旦时间倒流这个异能暴露会引来什么，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欧阳承士又道：“如果你已经到了很强大的地步，他们发现无法控制住你为财团，为邪恶势力所用。”
“会不择一切手段将你身边亲近之人杀死，让你不断施展时间倒流回去企图修改命运，最后寿命耗尽而亡。”
脑中灵光一闪，秦凡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但此刻不太敢确定。
欧阳承士：“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人，若被外人得知，引火烧身，最坏的后果足以改写历史！改变未来局面！”
说完，他起身离开房间，只留下秦凡一人坐在床上沉思着。
“所以……当年你是遭遇了亲友被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