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开战
短暂的国庆休息后便是第二轮排位赛。不同于一排，二排采用双循环制，赛程排的相当紧凑，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各支队伍都有十场比赛需要完成，足足有一排的两倍。主场的战队拥有比赛地图的选择权，两支战队在进行双循环对抗时都分别具一次主场待敌，选择地图的权利。
考虑到到二排赛制下各队要在全国范围内来回跑，消耗肯定很大，许多战队参加完嘉年华就火速离开c市了——除了东道主蓝天和即将要客场与之对战的紫宸。
“喂喂你们几个懒眉懒眼鬼戳戳的待在这里干啥子哩？”
“烦超超你飚什么方言，信不信下次斗地主的时候我全程说广东话？”一般这个时候也就童心未泯的李敬泽会互讽一下。其他人倒也不是说不过，只是实在不想浪费太多的（口）水资源。
“我跳跳跳欺负我不会说粤语啊”场下的范宇超一点就炸，“下次我就让技术部的小王给我装个粤语翻译软件绝对绝对要你连本带利把钱还回来！”
李敬泽暗道我就随便说说你还真信了，真是一如既往地好骗，下回斗地主肯定还是少不了你。
这样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对面的人已经连换了好几个话题。
“欸老李现在广州天气怎么样啊有异象吗千万不要像上次那样突然降温把我冻成不开心的超人了……”
李敬泽偷笑：“开心噢超超，我现在就把叶辛版的气象预报发给你。”
叮咚。
叶辛：最近g市白天平均34c，建议穿轻棉织物制作的短衣、短裙、薄短裙、短裤等清凉透气的衣服；夜间平均26c，建议穿棉麻面料的衬衫、薄长裙、薄t恤等清凉透气的衣服。
范宇超又炸：“我跳跳跳这是什么意思短裙薄短裙薄长裙辛辛那个家伙是对紫宸的性别有什么误解吗？”
“也许是对你的性别？”李敬泽笑。
“我勒个去擦……”
眼看着火山即将爆发，李敬泽赶紧转移战场。另一边江淮远正在和陈玄风与叶辛聊天，谈及n三人都表示头疼。
陈玄风：“除非把他们拆散，不然他们5个人加起来绝对是大于5的效果。”
叶辛摇头：“准确来说是592。”
江淮远：“……crown的枪体术足以和近战选手抗衡，神枪在他手里发挥的空间太大，可以随时对阵形进行调整。他们的阵容拆不散，n就像一台行走旳高端机器。”
李敬泽插话：“这次嘉年华你和小陈那个阵形冒似还不错，下次让你家超超也试试呗！”
叶辛再度摇头：“嘉年华的那个是低配版，crown在的话剑客近不了身，而且……”
江淮远笑：“是的，宇超做不到小陈队那么精准。”
陈玄风点头：“陈玖是个很有潜力的选手，而且她的近战能力并不弱，散人惊鸿一面后期绝对是个强敌，青野也是。”
叶辛闻言看向江淮远：“江队怎么看小陈队和青野？”
江淮远耸肩：“那边人精太多了，套路很深。”
李敬泽补充：“而且神烦，几个人加起来的战斗力已经超过超超了。”
叶辛叹气：“他们像出来玩一样，到处串门，还有那个张狸，边走边吃东西在我房门口掉了三粒碎屑。”
“这样啊……”江淮远笑，那个丫头估计一排的时候已经想好二排的招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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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弹指而过，二排紧跟其后。在k市→b市的飞机上，陈玖静静靠在窗边。窗外是茫茫云海，凡胎肉眼都可见但伸手所触却不及。她只能想象着自己在云海中遨游，真一口白云织成的糖，饮一壶天空细酿的酒。
气流不急，阳光正好。
没有如考试前的焦虑心慌与急躁不安，有的是一瓣宁静从容的心和胜利之后淡淡的喜悦。
尽管对自己的实力有一定认可，但是赛前她也想过很多不尽人意的结局。例如对方超常发挥打的她措手不及，或是自己心态失常出现了很多低级错误被抓到把柄，又或是赛前上台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不幸伤到手……总之，她大开脑洞天马行空地想并思考出了预防措施。
当然，她也想过胜利——险胜或是完胜。只是没有想到会赢的这样轻松。
第九届《逐鹿群雄》联赛第二轮排位第一场，青野做客k市对战晋级s组的森楚。
队长乔森一如既往地扮演着笑面虎，与陈玖单独对话时更甚。
“小陈队长真有眼光，选了青野这样一支好队伍，有杨丰前辈和肖前辈在，你这个队长应该没什么压力吧？”
“散人不是会16项职业技能吗？不知道今天我是否有幸看见全貌呢？”
意思就是她运气好，但没什么实力，散人惊鸿一面也是个次品。一个大男人说话这么绕绕弯弯，搁这儿是在演宫斗剧吗？陈玖暗戳戳问候了他的祖宗三代，然后面不改色地回答：“是啊，羡慕我吧？”
乔森脸沉，至此无话。
片刻后，擂台赛青野2：0胜森楚，团队赛青野4：0胜森楚。
总比分：青野vs森楚6：0
一切毫无预兆地发生，主场作战的森楚输的彻底。徐佳坐在休息室里，满屋子都是惊愕、不甘甚至还有些怨恨。
“哎……”他重重叹了口气。
擂台赛最后一场，满血上场的他对上了剩余69的陈玖。
枪声大作，子弹在空中交错，飞扫四面八方。子弹如雨，溅起满地血花。弹雨下，青衣女子双手举枪，枪焰喷吐，枪声急促，愈战愈勇，以中低阶技能与满级的蓦然回首对射，也是不落下风。场上已成枪林弹雨，徐佳看着那女子突然变幻身形，成千上万颗子弹瞬时变作水球，冲破火光的束缚。
琴声流转，子弹横飞。不知不觉中，异域枪手和水系法师的技能交织在一起，形成冰火两重天。两人的手速越飙越快，直至蓦然回首血量归零。
此刻徐佳回味着那场比赛——虽败，却也酣畅淋漓。
团队赛，惊鸿一面和万里独行再合手，对战森楚双射组合。
依旧是熟悉的配方，万里独行起手就是猎鹰之魂，一招炸出烈日炎炎的踪迹。金光闪闪的神射手持金乌，拉弓开步，七星连珠！百步穿杨！
弓如霹雳弦惊。
咻咻咻！
冰冷的箭头忽的从背后刺进两人的胸口。
噗噗！
两蓬鲜艳的血花飙射。
身后，青衣女子长身立于山丘之上，手中百衲弓开如满月，箭若流星，一击即中——惊鸿一面和万里独行箭后围击，蓦然回首和烈日炎炎腹背受敌。
光影中，惊鸿一面化弓为琴，又由琴作剑，风流云突进，归元剑开路；那边万里独行已将驽车架起，万箭齐发，打断声声炮响。
……
当真是厉害，徐佳暗叹，这场比赛，他输的心服口服。赛后台上选手相互致意，虽为败方，他还是由衷地表示了祝福。
“很棒的配合，恭喜。”
“谢谢。”陈玖微笑，清澈的双眸弯成两轮新月。
在徐佳眼中，青野的女队长陈玖是联盟与众不同的存在。但是这种特别且强大的存在却会引起很多人内心的不平衡，甚至是非议或仇视，这点在森楚中就犹为明显。
徐佳是第四赛季出道的选手，与江淮远、陆景言和叶辛这些神级选手同期的他早就经历过了哪种被他人掩盖光茫在联盟平平无奇的苦楚。如今他已经度过了那些坐冷板凳的日子，在圈内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有自己喜欢的工作，还有支持自己的粉丝——他很满足。
但森楚不同。除徐佳外，其他成员皆是第五赛季及以后出道的选手。整支队伍的平均年龄是207岁，是第八赛季职业联赛前6名中最年轻的一队。
过于年轻的队伍有什么致命的缺点？
“这帮小家伙忒不住气，擂台赛一输团队赛就明显乱了，比赛完后更是摆着副臭脸，年轻气盛啊！”飞机上的杨丰感叹。
“对呀，太嫩了！”另一个声音冒出来。
他循声望去，就见年纪跟森楚平均年龄相仿的石头在那儿装老成附和自己。身后，张狸正靠在石头的背椅上，一手抓着什么k市特产，一手玩着石头的小揪揪，真不知道有多少碎屑掉进了前面那人的头发里。
杨丰：“……”
旁边肖宗元立马接话：“呦，您老怎么不继续怨妇模式了？”
“去去去！”杨丰立刻缓过神来，“我认真的。”他说，“虽然退的早，但是每年职业联赛我都有关注。从第五赛季开始，联盟的商业化气息就很重了。小娃娃心智多少有些不成熟，生活在电竞事业蒸蒸日上的时代，没尝过我们以前自立更生从无到有的苦。在名利和金钱的双重诱惑下，学坏的不少，森楚就是个代表。”
肖宗元听完就笑：“发什么羊癫疯，这么伤情干嘛？”
杨丰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害，就是今天跟那个小炮师打了场突然就想到神经病了……”
“那个家伙啊。”肖宗元喃喃，又是一笑：“老沈那家伙还是很有水平的，一期的那几个人里，除了我，就属他最有头脑了！”
杨丰刚要反驳，就听旁边的人继续道：“当年就连我也被他坑进去了，倒是便宜了你拿了个冠军回家娶媳妇儿去了。”
杨丰哼了声，却也没再动怒。
神经病是何许人也？真名沈清平，一期职业联赛选手，前绝影战队队长兼战术师，操作强悍且富有谋略，早年的绝影就是靠他和杨丰二人斩获了首届职业联赛的冠军。职业是……
“老肖。”
“有何贵干啊您老？”
“我觉得那个叫乔森的小子配不上第一枪炮师的称号，神经病才是联盟当之无愧的首席炮师。”
“您说的对。”
“行了，别用你老北京的那套搞七廿三了。”杨丰来气。
肖宗元继续笑：“您老不就是更年期到了怀古伤今了，想说新生代不如老一代吗？”
杨丰一口气在嗓子眼里噎了半天。更年期你大爷！他是纯爷们！而且他还只有28岁！
旁边的人还在笑，笑声中依稀传来：“你应该这么想，是我们起点太高了他们都超越不了。我的神射老沈的炮师，老陈的少林，老邓头的剑客和他教出的那个烦人精，老韩的游侠，赌王的战将，攀锦再勉强加上你的术士，谢无影的刺客，老白的暗法，小陆的神枪，小江的驭灵师，小叶的药师等，五期以前这么多人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之后的人想要超越确实很难啊！”
杨丰一怔，心想确实有理，但凭啥你的名字放在第一位？
那边肖宗元还在说：“不过你忘了个人。”
“啊？”
肖宗元转头看了眼张狸身边，望着窗外的女孩已经不知不觉睡着了，还算有点良心的张狸擦了擦手，问空姐要了张毛毯给陈玖盖上。
肖宗元轻声笑道：“今年有个人不同，她潜心修炼了那么多年虽然肯定有什么内幕，但足见她不是个会被纸醉金迷所困的人。其实五期的秦安心性也不错，知道是谁教出来的吗？”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小陈当了这么久的教练，我有种预感，新生代还会涌现很多奇才——在我们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