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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番外十 爱之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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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谊结束, 林栋将肖洁送回碧水居,想要她的电话号。

    她没给,直接将大门甩上了。

    去后院的杂物间放东西的时候,发现水池里养的鱼翻白肚, 就要嗝屁了。

    拯救是没办法拯救了, 直接捞起来, 去找崔梅给她炖出来吃了。

    崔梅炖鱼的手艺一绝, 肖洁一个人干了一条半, 吃得心满意足, 什么气也没有了。

    次日上班, 曾昀光发任务,肖洁主动认领了另外一条铁路线的清通,因为那线地形复杂, 初步估计要长差一个月。

    曾昀光没马上给她,反而问:“听说你联谊会的进展不错, 要领了这个活,长差一出,对象又要泡汤了吧?”

    什么一见钟情也挡不住远距离的消磨。

    肖洁无所谓道:“一个月就能泡汤的对象,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签了任务单子, 领着自己的人马就出发了。

    这个工作还真有点苦逼, 地形复杂在其次,主要是地下渗水太多。

    肖洁水系六级了, 每天能操控的水量不少, 可居然也有点扛不住了。

    那巨大漫长的隧道, 那随时随地的涌水,那淹没了大半隧道的积水,每天都将她的能力榨干了。

    干了六七天, 除了吃饭睡觉外居然没心思想别的事了,工作电话更是只接熟人的,但凡有陌生号来就挂断。

    太操蛋的任务了,一个月结束后她肯定会老三岁的。

    那天刚处理好一个长隧道的积水,肖洁失力,浑身湿淋淋地被两个壮小伙扶出来。

    有个姑娘乐滋滋地从远处跑过来喊:“组长,组长——”

    肖洁只想好好歇着,不想再听什么不好的消息了,喘着气道:“别说,让我缓缓,我这半条命还要活够一百年。”

    那俩壮小伙也乐呵着开玩笑:“就是啊,什么事能比咱们组长吊命还重要?”

    姑娘用一种非常喜庆的口吻道:“组长,你家属来探亲。”

    家属探亲,真是陌生的词汇。

    肖洁十五岁成为孤儿后,没听见过家属俩字,二十岁参军后,也没遭遇过探亲这个词。

    所以这四个字是以什么组合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

    肖洁眨眼,想说你们是不是被任务难度折磨傻了,所以产生幻觉?

    然而姑娘身后的浓密山雾里,居然走出来个挺拔的身影,那宽肩长腿搭配着不笑也能勾搭小姑娘的脸,不是林栋又是谁?

    肖洁想翻白眼,那王八蛋什么时候成她家属了?

    然而不仅小姑娘认他,连原本架着她的俩小伙也认,看见他的第一眼居然猛然将胳膊往后缩,要跟她保持清白的距离!

    肖洁在没心理准备也没身体准备的前提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

    又是林栋,风卷起大雾推了她的腰一把,眨眼间抵在她身后。

    特别一条胳膊还圈着她的腰,亲密的姿态,一般的夫妻和情人也做不出来。

    肖洁从小姑娘的眼睛里看出崇拜的意思,仿佛亲临英雄救美的现场。

    有点被装到了。

    肖洁想问你治安局跑这深山老林抓什么犯人,结果林栋冲姑娘和小伙一笑:“我先带她回营地休息。”

    又是一阵风卷起山雾,直接将她抱起来,乘着风走了。

    肖洁直到落地,还能听见小姑娘的尖叫。

    她恼火地以手抚额,这让她以后怎么在下属面前摆威风?

    然而林栋可不管,把她推进帐篷,伸手就解她衣服扣子。

    帐篷确实是肖洁的帐篷,可见那小姑娘不仅信了他是家属,还把她的老底卖得一干二净。

    但即便这样,他也不能乱来吧?

    肖洁伸手,虚弱地挡住他放自己胸口的手:“哥哥,我现在只有半条命,禁不起搞。”

    林栋看她一眼,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撕了她的湿衣服裤子,露出她已经被地下水冻得发青的皮肤,然后用一张厚毯子将她紧紧地裹起来。

    她这才知道人家是好心,长舒了口气。

    林栋将她按去长竹椅上坐下:“我对病鬼没兴趣。”

    肖洁将毯子裹紧,浑身抖着,心里盘算如何加强队伍的保密意识建立,不能来个人说是家属就真当人家是家属。

    口中却道:“你们治安局,不,特务大队,就那么闲吗?”

    按点参加联谊会就不说了,居然还能在工作日跑荒野里撩姑娘?

    中州的治安是不错,但也没好到那种程度吧?

    林栋摸一把她还湿着的头发:“真想见谁,还能抽不出时间?”

    肖洁似笑非笑,伸手摸一把他的脸:“哥哥,嘴巴怎么突然这么甜了?”

    难道换皮还带换脑子和换心的吗?

    林栋也摸了摸她冻得乌青的唇:“你有精神讽刺我,不如留着力把头发和身上弄干爽?”

    看看外面的越来越浓的雾:“不然又要感冒了。”

    肖洁不是不想弄,是最后一分力气都被压干了,隧道那积水看起来不多,但连通的地下河水量无穷啊!

    她也是拼了老命,才给做混凝土的兄弟们争取了几个小时时间。

    结果当然是只能瘫在椅子上装死狗了。

    林栋也不逗她了,去外面找了一口废铁锅,从存火的灶里挪了小半锅火炭,又在上面盖满了还没烧起来的木炭。‘

    然后一手拎火炭锅,一手拎了大水壶,顺便再勾起一个煮汤的锅。

    他将火炭架在帐篷中央,吊着水壶烧热水,又到处去找毛巾和干净衣裳。

    将肖洁本来就不太整洁的帐篷翻得乱糟糟的。

    肖洁眼不见心不烦,闭着眼睛,身体和头发往火炭边上靠,开始打盹。

    林栋轻手轻脚地帮她穿衣服,擦头发,将她的脚套干净袜子里面去。

    又问:“带药了吗?”

    她答一句,带了,去药箱子里找,浅粉色的小药丸就是防感冒的。

    火烧得旺起来,热水咕嘟着,汤锅里煮的东西也开始散发甜味儿。

    肖洁开始有力气了,两手往头发上一捋,果然还润着的发丝都干爽了。

    她长长地叹一口气,死不了,又活过来了。

    一睁眼,林栋递了一碗红红黄黄的汤来:“喝吧!”

    肖洁抽抽鼻子:“姜汁红糖?”

    林栋点头:“野外就这条件了,凑合着!”

    帐篷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人声变多,是工地上下工了。

    小姑娘站在帐篷门口,怯生生问:“组长,晚饭你是出来吃,还是给你端进来——”

    肖洁捧着糖水碗感叹,这姑娘往日嗓门之大,而且绝不如此体贴,结果林栋一来全收敛起来了。

    她想说还是出去吃吧,结果林栋走出去,温言道:“她有点感冒了,我在帐篷给她开小灶。方便的话,请你送些米面或者菜——”

    小姑娘连叠声,方便,怎么不方便?

    肖洁的糖水还没喝完,人就送了一大盘各种新鲜的肉和野菜来,还附赠了一叠香面饼。

    林栋居然真的撩起衣袖,开始切肉熬汤。

    肖洁的身体开始暖了,将碗搁在一边,眼睛跟着他走。

    帅哥的好处在,无论做什么都相得益彰,即便干着家务,举手抬足也是魅力。

    她很有意思地问:“请假来的?”

    林栋用骨头熬的高汤底已经开始有肉味了,只等切得薄薄的肉片下锅,就道:“轮休。”

    算算时间,是上个周末没有休,全放这个周了。

    肖洁笑:“你没去联谊?”

    林栋看她一眼,见她之前被冻得乌青的皮终于显出血色,笑道:“你让我去?”

    肖洁手托着下巴:“腿长在你身上,谁管得了?”

    林栋不上她的当:“可你身上的腿我倒是想管一管,以后就跟我混,联谊会什么的少去。”

    说着将一块肉片放在热汤锅里荡十来秒,待肉片从鲜红色变到肉粉白色撩起来,凑到她嘴边:“尝尝够不够味道。”

    肖洁张口吃了,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内心忍不住夸奖。

    真是好手艺,肉嫩鲜美,火候恰到好处,比他们这组负责后勤的姑娘小伙简直好上天了。

    她眯起眼睛,贪婪道:“还要。”

    林栋见她那样,就知道她舒服了,再给烫了一片,但故意拿开了,先要她承诺道:“我说的没错吧?”

    肖洁将头凑过去:“林栋,你这种行为和要挟无异,是非常卑鄙的。”

    口一张,强行将肉吃下肚才道:“就有一个事想不明白。”

    林栋都被她说卑鄙了,就不耍花招了,拖了几张小凳子来,一个自己坐,另外几个却摆各种肉片和酱料。

    两人的分工十分明确,他负责烫肉和蘸酱,而肖洁负责吃。

    但他嘴上也没停:“什么?”

    肖洁享受着美味,一个眼睛瞥着锅里,一个眼睛瞥着他:“有个人,一开始对某人各种不拒绝不负责地当渣男,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居然奇了怪了地撩。你聪明,帮我想想,这人是脑子有什么大病?还是对人家别有所图?”

    林栋稳如泰山,眼皮都没眨一下,更不用说握汤勺的手。

    他将新烫好的肉全放蘸料碟上,拌一拌后给喂给她道:“我觉得二者皆有。”

    肖洁等他展开了说。

    他还真展开,特正经地说:“脑子有病是肯定的,自以为是某某家的顶梁柱就看不清自己了,等到蛇蜕一样必须抛弃过去的一切,才发现什么都能忘,唯独那个人忘不了。所以就披了张新皮,换了张脸来试试——”

    “至于图什么?”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扯了张纸巾为她擦嘴角的肉汁:“肯定是图人家貌美如花。”

    肖洁推开他的筷子:“肤浅的家伙,我饱了。”

    林栋就着她用过的筷子吃起来,但盯着她问:“难道你喜欢某人,是因为他特别有内涵?”

    肖洁吃饱想睡了,闭着眼睛摸肚子:“是肤浅对肤浅的惩罚。”

    晕晕乎乎,在细碎的声音中,睡了过去。

    直到火炭烧到尾声,温度开始下降,肖洁感觉身体悬空。

    她半睁眼,林栋贴着她耳朵道:“去床上睡。”

    将她放在行军床上了。

    床小,不够两个人挤,他就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

    她太困了,但意识还在,迷迷糊糊道:“你找个地方睡去吧,别守这儿——”

    但指尖一凉,无名指被套住了。

    肖洁一惊,清醒了,睁眼举手,借着火光看清楚了,居然是一个素戒。

    她瞪着床边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林栋却低头,亲亲那戒环,再亲亲她的眼睛和嘴角,然后拉起她的手握住另一个戒环往自己手上套。

    从今以后,他们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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