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昭云，我看上他了。”青青兴奋地说，浑身上下都流露出恋爱的粉色气息。
“谁？展开说说。”曲昭云登时来了兴趣，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这都不用她来介绍，青青这个大顾客就自己找到了心仪之人，不错，不错。
青青羞涩一笑，凑近了曲昭云的耳朵，轻声说道：“就是昨晚送那些孩子回去的那个狐妖。”
“哦，你说寻风啊，哎，不对，原来你和寻风之前不认识吗？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大妖之间会互相认识呢，”曲昭云缩回了手，话音一转，“说实话，是他的话，有点难搞。”
“我知道灵城有这么一号妖怪，但是，不熟，”青青以为曲昭云是想再多收点钱，便一挥手，大气地说，“没关系，我可以加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是青青姐你就不是寻风喜欢的那款，”曲昭云和青青的关系不错，也不拐弯抹角了，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青青，凑到青青的耳旁，压低声音道，“青青姐，你懂的吧。”
“风起云不是月老候选人吗？让他给我们绑根红线不就好了。”青青才不管这个，下巴微扬，指向风起云。
“咳，这位顾客，提醒一下，就算是月老本人也不能乱点鸳鸯谱。所以，红线是不能随便系的，”风起云说，“我是个有原则的月老候选人。”
“嗯嗯，强扭的瓜不甜。”曲昭云头如捣蒜般点头附和。
“那寻风喜欢什么样的？”青青泄了气，不甘地问道。
“你说真的？你怎么就喜欢上寻风了呢？”曲昭云不理解。
“他除了长得好看，为人谦和，法术高强，有点小钱……好吧，我承认他是挺优秀的。”曲昭云越说越觉得青青喜欢寻风就是件很合理的事。
“那天晚上，寻风给我挡了风起云的一击。”说起这个，一向美艳霸道的青青居然面带娇羞。
曲昭云不太忍心告诉青青，可能寻风只是给她撑场子，和青青帮自己是一样的动机。
青青也是老江湖了，当然看得清楚，也想得明白：“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为了救我，只是为了帮你撑场子，但是这又不妨碍我心动，对吧。”
曲昭云还是婉拒：“青青姐，寻风我是真的搞不定，要不我把钱退给你？”
简而言之，这单生意，做不了。
“你就当这是定金，只要你愿意帮我，最后成不成，这钱都是你的，你就帮帮我吧。”
曲昭云深吸一口气，最后再确定一遍：“你真的想清楚了？非寻风不可？”
青青坚定地说道：“非他不可。”
青青都这么说了，曲昭云也不好再劝。
“我看你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到时候有得你哭的，”曲昭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要是真的喜欢寻风，我们当然是愿意帮忙的，只是……”
后面的话，曲昭云不好说出口。
“要加钱？没问题。”青青十分豪爽。
“都说了不是钱的问题。”曲昭云无奈讪笑。
“那是什么？”
“只是需要青青姐做出一些个人形象的改变，他不喜欢你这款的，那你可以变成他喜欢的样子，这就要看青青姐你愿不愿意了。当然，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能保证寻风一定会喜欢你。”曲昭云解释。
“那也，不是不可以。”青青松了口。
谁让寻风这只狐狸该死地迷人。
“那就试试？”
“试试。”青青点了头。
一周后，灵城游乐园。
炎炎烈日下，游乐园里大人和小孩却不少，难得的暑假，游乐园自然是举家出行、合家欢乐和小情侣约会培养感情的好去处。
“寻风，你可不可以帮我小小的一个忙。”曲昭云给寻风打电话，装出着急的口吻。
“你又惹出什么事了？”寻风问道。曲昭云轻易不给自己打电话，一打就是惹事了，她自己还解决不了。
曲昭云嘿嘿一笑，不说话。
电话那头的女孩沉默了太久，寻风也着急了，问道：“你在哪儿呢？”
“灵城游乐园的咖啡馆。”
电话里传来一声无奈的长叹，然后通话结束——寻风把电话挂了。
“他会来吗？”青青心中有些忐忑。
“放心吧，我求他帮忙，他就没有不来的时候。青青，你就在这里等他。”说完，曲昭云潇洒地把手机关机了。
“可是，以寻风的能力，不会发现你吗？”
“这不是还有风起云嘛，”曲昭云的手搭上了风起云的肩膀，说道，“我和风起云会在暗处看着你们的，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风起云点点头，让青青放宽心：“放心吧，我自然有不被发现的办法。一会儿，我们就坐在那个桌。”
曲昭云笑着和青青挥手，跟着风起云来到了刚才风起云指的桌子。
只听见风起云打了一个响指，曲昭云和风起云两人就消失在了青青的面前。
寻风的速度堪称一绝，曲昭云点的咖啡还没上来，寻风就出现了。
寻风一进门就直冲他们的方向而来。
“寻风来了。”曲昭云扯了扯风起云，莫名紧张起来，她和风起云就在他们后面的三桌。
“昭云呢？”寻风站定在青青面前，问道，四处观望，也没有发现曲昭云。
“他看向我们这边了。”曲昭云紧张得抓住了风起云的手臂。
风起云拍开曲昭云的手，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他发现不了我们。”
青青说：“昭云说，她……我也没有看到她。”
寻风抿抿嘴没说什么，皱着眉掏出手机，拨打曲昭云的电话，“她关机了，她把我叫到这里，然后她居然关机了。”
寻风捏着手机，真的生气了。
“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
青青摇摇头：“她让我来这里，没说完就挂了。”
寻风气得一屁股坐在了青青的对面：“那我就在这里等她，曲昭云要不来她就完了。”
寻风不说话，一向健谈的青青居然也木讷起来，许久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尴尬。
青青求助般看向曲昭云和风起云刚才消失的方向。
曲昭云说他们会一直坐在那里。
曲昭云无奈地扶额，果然不能对青青抱有太大的期待。
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曲昭云拿出了另外一个手机。这个年头，谁还没有个备用机呢。
“您的咖啡。”刚才点的咖啡恰好上了。
青青道了谢，把其中一杯咖啡推给了寻风。
“谢谢。”寻风也不客套和推辞，他确实喜欢咖啡。
忽然，青青的手机振动起来，青青瞄了一眼——是曲昭云发的消息。
“问他是喜欢喝咖啡吗？”曲昭云当然知道寻风喜欢喝咖啡，而且也把寻风的喜好都告诉了青青。但是感情嘛，都是聊出来的，有时候还是要装装糊涂的。
青青照做了：“你喜欢喝咖啡啊。”
“嗯，最喜欢的是蓝山咖啡。”
有了曲昭云提示的开头，青青便试探着继续问：“你要加糖和牛奶吗？”
“只要牛奶，糖就不必了。”
“好的。”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曲昭云也沉默了，她真的是恨铁不成钢。
曲昭云拿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问他不加糖不苦吗？你要自己找话题聊啊，我的好姐姐，就像刚才那样。”
青青瞟了一眼寻风，才把手机静音，手机一直振动，怪奇怪的。
“可是我都知道了他的喜好，没必要问了吧。”青青回道。
“难得糊涂啊，你不懂吗？刚开始就是要没话找话啊。算了，恋爱果然会使人降智，现在我怎么说，你就怎么问，懂？”
“了解。”
青青往咖啡里加了一块方糖，边搅拌边开口说：“咖啡不加糖的话，不是很苦吗？”
寻风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抬起眼皮，绽开了笑：“我喜欢这么喝，苦尽甘来。你可以多加点糖，不加糖的咖啡对你来说可能真的很苦。”
“现在我应该说什么？”
“问他我和他是怎么说的。”
青青不理解：“为什么？”
“因为你们都是我叫来的，聊这个他应该会比较有话说。”
“哦，对了，别露馅了啊。”曲昭云补充。
青青刚抬起头，发现寻风也在盯着自己看，顿时脑子宕机了，刚组织好的语言也失去了说出口的勇气。
寻风收回视线：“哦，我只是看你一直在打字，你应该很忙吧，曲昭云这人一直都不懂分寸，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要不你先去忙，我在这里等她就好。”
“啊不不不，已经解决了，现在没事了。”
没想到寻风居然误会了，青青立马把手机翻过来，屏幕朝下放在桌上，青青可不想现在就被寻风撵走。
青青按照曲昭云刚才的提示，询问寻风：“昭云什么时候来啊，她在电话里和你怎么说的？”
寻风一声长叹：“她也没和我说，她让我帮她一个忙，告诉我她在这里，然后我就过来了，谁知道这家伙自己却不来。”
“我也是，太过分了。”青青附和。
“她就是小孩子一个，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从年龄上来说，曲昭云在青青和寻风两个千年大妖面前确实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