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你也得帮忙。”曲昭云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递给了风起云。
“可是，我不会用啊。”
“少骗人了，你都知道我的手机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不会用电脑。不对，我应该先给你买个手机，跟我走。不然以后不好联系你。”
曲昭云拉着风起云到了移动营业厅。
各种款式的手机被展示在柜台里，风起云却不感兴趣，游离在人群之外。
有你沉迷手机的时候，曲昭云心念。
曲昭云也不管他，自己和工作人员交谈起来：“给我拿这个吧。”
“小姐，你眼光真好，这是最新款的手机……”
“不用介绍了，我的手机就是这款，我知道，直接付款。”
“哦，给男朋友买的啊，小姐，你男朋友真帅。”工作人员拍马屁，只是没拍到点上。
“不是男朋友。”曲昭云说。
“哦，是弟弟啊。你们姐弟俩的关系可真好。”
曲昭云也不想反驳了，风起云确实就是个软饭硬吃的“弟弟”！
曲昭云咬牙付了款，又办了张电话卡，拿着手机，带着风起云出了营业厅。
没有开张仪式，曲昭云和风起云的妖怪婚介所就这么潦草地开张了。昨天的消息轰炸把曲昭云都烦得关机了。
可今天，曲昭云一反常态，不仅没有关机，还非常欢迎妖怪们继续骚扰她，甚至奶茶店都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专门空出时间和人力回复妖怪们的消息。
今天有了李华、田圆、风起云分担工作，曲昭云已经把回复消息的任务都交给了他们三人，曲昭云只管查看，轻松了不少，累的时候就直接摆烂，让李华和田圆忙去。
给风起云买了手机搞了号后，曲昭云把风起云也拉近了灵城妖怪群里，并坏心地给妖怪们介绍了风起云这个月老候选人。
“对于妖怪婚介所的更多事宜，请问我们的月老候选人——风起云。”为防止出现像昨天一样，大家刷屏把消息刷上去了，导致后来者看到不到的情况，曲昭云把它设置成了群公告。
而因为打字还不熟悉，风起云只能手忙脚乱地、慢悠悠地回复着消息，上一条还没回复完，下一条消息就弹出来了，真的是让曲昭云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小小的奶茶店里，“滴滴滴”的消息提示音响个不停，只有曲昭云的能手机没响。
曲昭云悠闲地嘬着奶茶，拿着平板，翻看昨天她整理下来的顾客信息。
自己当老板就是这点好。
妖怪婚介所要开出名堂，第一个单子至关重要，一定得成功。若是失败了，以后就难以取信于人，啊不是，取信于妖了。
虽说自己一开始是被风起云胁迫才开通这个妖怪婚恋业务的，但是妖怪们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昨天晚上，青青又给曲昭云发了一条消息，一反最初的焦急，而是让曲昭云慢慢来。
“昭云妹妹，我想了一下，觉得也不用那么着急，慢慢来，你可一定要上心。没成也没事，报酬还是有的，十万吧；成了，我给你双倍。最重要的是，你可不能给我找个下头男。”
曲昭云从没想过，这个行业居然这么暴利。风起云该不会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这么执着于给妖怪牵红线吧？
“青青姐，你这给得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姐姐不差钱。而且，谁像你一样在妖怪里有这样好的人脉，仅此一家啊，要学会利用你的优势赚钱。”
“好的，受教了。青青姐，我一定给你找个优质男妖。”
思绪回笼，曲昭云继续划拉着平板，时不时编辑一下。
这不是资料，都是钱啊。
曲昭云忍不住发出真香的声音。
风起云察觉到了曲昭云的不同：“你今天很反常啊，昨天不是还很抗拒和我开婚介所吗，今天是怎么了？”
“那是昨天，既然决定了合作，就要好好干。赚钱嘛，不寒碜。”曲昭云说道。
“赚钱？”风起云有些疑惑。
“对啊，你没看到吗？”曲昭云给风起云看了妖怪们的出价，其中以青青的出价最高。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这么认真。”
“那是，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爽快地给你买手机？钱要从你的那份扣。”
“赚钱还有我的份？”风起云眼中亮起来星星，那他的债务岂不是很快就可以还清了？
“只要你干活，就有你的份。”曲昭云说道，她又不是那种干活不给钱的黑心老板。
曲昭云继续分析着妖怪们的资料，企图从中找到一个合适的顾客，作为开门红。
门外烈日炎炎，奶茶店里却开着空调，凉风吹得正舒服。
“昭云，你这奶茶店怎么忽然暂停营业了呀？”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男人站在奶茶店的门外，朝里张望着。
曲昭云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老牛！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外边多热啊。小狸花，快去给老牛倒杯茶。”
来人便是妖怪群里最稳重的妖怪——老牛。
老牛带着双金丝眼镜，文文弱弱的形象和牛相去甚远。
曲昭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老牛了。
老牛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昭云，听说你要开一个妖怪婚介所？”
曲昭云点点头：“对，老牛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老牛已经入世一百多年了，在社会摸爬滚打的经验可比曲昭云多得多了，曲昭云想和老牛取点经。
老牛抬手按住了小狸花，说：“茶就不用了。我能有什么建议，我又不是干这一行的，我就是来送你第一单生意的。”
曲昭云高兴之余，忽而察觉到了不对劲，老牛都结婚了，他来送什么生意
曲昭云连忙拒绝：“老牛，我虽然爱钱，可是昧良心的钱，我可不赚啊，我不能干对不起乐雪嫂子和阿念的事。”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想帮你办个妖怪相亲会，就以你们妖怪婚介所的名义，费用和场地我来出。”
“牛老板大气。”李华和田圆惊讶地长大了嘴，早就听说老牛和曲昭云的关系好，但是没想到好到能为曲昭云豪掷千金的程度。
“老牛为什么你不自己办啊？费用和场地你都出了，名还让我占了，你多亏啊。”
“我来承办，有些妖怪就不一定愿意来了，但如果是你，他们会卖你这个面子。所以这个承办人必须是你。再说了，我是来送你生意的啊，”老牛憨憨的笑道，“不过呢，我确实有一个不情之请。”
曲昭云瞬间领悟了老牛的意思：“原来老牛你是这个意思，但是吧，这是另外的价钱。”
“我懂，我懂，你这婚恋所要开下去，肯定不止要办一个相亲会吧，但凡有需要，你来找我，我一分钱不收，免费帮你办妥。”
“成交。”
“那，老时间，老地点？”老牛试探着问。
“好，不见不散。”
曲昭云和老牛三言两语就谈妥了，老牛也走了。只是曲昭云和老牛的加密通话，把小狸花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曲姐姐，你和老牛刚才是……在说什么”李华凑上前来，问道。
“小孩子不用知道，干你的活去。”曲昭云撸了一把李华的头发，没有回答李华的问题。
李华不服地哼哼道：“我岁数明明比你还大，怎么就是小孩子了！”
“你比我大，还不是叫我姐姐？你心理年龄才三岁，不要试图装大人了。”
曲昭云又抚上了李华的发顶，李华还可耻地自觉蹲下了身子。
“看吧，你还是只没长大的小猫咪。”曲昭云说。
相比之下，田圆就显得比较识相了，一直沉默着回复妖怪们发过来的消息，他才不会自取其辱地去问这样的问题，可架不住李华搞事。
李华转移话题：“那田圆呢？”
“小狸花，你不要把话题扯到我的身上。”田圆赶紧撇清关系。
曲昭云欣慰地点点头，田圆真是她的贴心宝贝。
曲昭云拿起了平板，继续翻看资料，现下妖怪婚介所的开门红已经由老牛解决了，自己可少了不少压力。
坐着不舒服，曲昭云直接抽了一个抱枕，躺倒在了沙发上。
风起云忽然幽幽地说道：“你和老牛不会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吧？”
“风起云，你说什么呢？”曲昭云白了风起云一眼，“我和老牛清清白白，亏你还是月老的徒弟。”
“那你们说的什么？”
“老牛有一个女儿，还在上小学呢，成绩差，老牛夫妇给她找了好多家教，都被他女儿气走了，老牛找我做她女儿的家教。啊，你应该不知道家教是什么吧，算了，你也没必要了解。”
曲昭云这么说，反而激起了风起云的兴趣。风起云即刻拿手机搜索了一下，然后自然看到了诸多家长对于辅导孩子作业的怨念回答。
“再继续辅导我家孩子，我就要折寿了。”
“辅导一次，折寿十年，谁懂。”
下边就回复楼上：“有孩子，且孩子在上学的都懂。”
“小学的时候最气人，怎么教都不会，大声一点就开始哭，还打不得。”
“上初高中了，咱也不会教啊。”
……
原来这么难吗？竟没有一个回答是正面的。
风起云沉默地关了搜索界面，问道：“那他怎么知道，你不会被他女儿气走？”
说起这个，曲昭云就丝毫不客气地骄傲起来了。
曲昭云从沙发上弹起来，说：“不好意思，真的不会哦，阿念谁都不服，就服我。她以前的作业可都是我辅导的。”
接着，曲昭云就把自己和老牛一家三口的那点故事都抖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