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我好对不起你

    杨小鱼到了玉米山，玉米山没有玉米，外形也不像是玉米。起这个名字，会让人满腹疑问。杨小鱼到了玉米山，发现一点不像玉米，也没有玉米，就认为它不像和不长玉米罢了，为啥起这个名字，心中没有一点疑问。

    在杨小鱼看来，前人给这座山是前人的事，与他无关，他只是来这儿管理神兽的。

    玉米山很高，高万米。玉米山很广，方圆五百里。山中的草和树木茂盛，杨小鱼在山中寻找住的地方。杨小鱼来到一片树林，树木很高，高达上百丈。树林很寂静，只听到风声和踩到树叶的沙沙声。杨小鱼走着，听到怪叫。

    这怪叫，声音很凄惨。

    杨小鱼飞速地跑过去，一个小鸟，像人一样大的小鸟，落在地上，旁边是头老虎。老虎虎视眈眈地，在盯着小鸟，小鸟扑棱着翅膀，始终飞不起来。这小鸟出生刚一个月，身上的羽毛还未丰满，不小心从巢穴掉下来。

    这个小鸟，体力都透支了，躲闪变慢了。狼，也饿了好几天了。饿狼瞅准时机，对着小鸟扑过去。小鸟躲不了了，倒在地上，等着被饿狼痛快地杀死。饿狼的利爪眼看就抓住它的肚子，杨小鱼施法，对准饿狼，给了一拳，将饿狼给打死。

    “老狼，你是条生命，你有权吃小鸟，你有活下来的权利，我没有权杀你。小鸟也是条生命，，你们都是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你吃它，或者它杀你，是生命的规则，我无权干涉。我杀了你，我于心不忍。于心不忍，我也杀了你。你恨我吧，你有权利恨我。恨一个人，是痛苦的，我给你说下，我为啥杀你。你老了，时日无多了，吃了它，顶多多活个五六天。小鸟，它还小，它的生命，还很长。你少活五六天，让它多活许多年，你看看你的牺牲，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小鸟会谢你的，我也会谢你的。听了这些，你不恨我了吧，也许还高兴我杀了你。你不恨我，我恨我自己。无论我的杀你是多么光明伟大，我都沾上你的血，我都要痛苦、自责，我要向你诚挚的道歉，‘对不起，老狼，我不该杀你。’”

    饿狼，刚才是昏死。现在，醒来，好像听到杨小鱼的心声，被气死了，死不瞑目。杨小鱼心痛地走上前，将老狼的眼给闭上。老狼死了，给他挖个坟墓，将他好好埋了。坟墓挖好了，杨小鱼走到饿狼前，抱起饿狼，脸上满是泪水。杨小鱼将饿狼放到坟墓里，对着饿狼三鞠躬，施法埋老狼。

    “啾、啾、啾。”小鸟在鸣叫，杨小鱼转过身，看到小鸟在拍它的肚子。小鸟饿了，想吃肉了。杨小鱼在四周找下，都没有找到吃的，含泪走到老狼的坟前，又给饿狼三鞠躬。

    “老狼，我太对不起你了，小鸟饿了，我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吃的，就想到了你。你已经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我们人类讲究入土为安，你们动物没有这个讲究。我将你埋了，是按人类的文化埋的，是出于对你的尊重。我这个想法是错误的，我们的文化，也许不适合你。你都为小鸟牺牲了，你也会为小鸟奉献你的身体，让小鸟吃饱，让小鸟快乐地活下去。你说，我说的对不？你不说，就是认为是。你都说是了，我就将你挖出来喂小鸟了。”

    杨小鱼颤抖着手，施法将老狼坟墓上的土推开。坟墓上的土推开了，老狼干瘪的身体僵硬了。杨小鱼掉着泪，将老狼给搬出来。杨小鱼搬着老狼，泪水不停滴落。

    “这头狼，为了成全小鸟，牺牲了自己，这是多么伟大的一头狼。这头狼，我应该将它深埋，为它立碑，让后世瞻仰，这才对得起它的牺牲。我却，我却，要将它的尸体给小鸟吃，这让我如何迈的开我的脚步？”

    杨小鱼到了小鸟前，将老狼的尸体放下。这刻，这老狼的身体，像有千斤重，杨小鱼怎么也放不下。

    “你太虚伪了，老狼为了小鸟牺牲，多么伟大！你呢，为了不让自己自责和痛苦，竟然舍不得让小鸟吃老狼的肉，你还不快将老狼的尸体放下，让小鸟吃。”

    杨小鱼硬逼着自己放下老狼的尸体，转过头，任凭泪水“哗哗”流下。“啾、啾、啾”小鸟在叫。他转过身，见小鸟张开喙，露出刚长出的小牙齿。他明白了，小鸟的喙小，啄不开老狼的皮。他杀了他，还将尸体喂小鸟，还要剥他的皮，他恨不得抽死自己。不是抽自己疼，他就真抽了。老狼为了小鸟，都牺牲掉它的皮毛了，他还沽名钓誉啥。他咬牙，闭上眼，拿气地上锋利的石块儿，将老狼的皮给剥掉。

    老狼鲜红的血肉，刺痛了杨小鱼的眼。杨小鱼闭上眼，想着老狼被小鸟啄肉，泪水像决堤了，顺着他的脸庞，像洪水猛冲而下。“啾、啾、啾”，小鸟依然在叫。小鸟的喙太小了，这肉它依旧啄不动。他没睁眼，对着老狼的尸体，用锋利的石块儿，将他大卸八百块儿。

    小鸟吃饱了，打个饱嗝儿。杨小鱼睁开眼，在寻找老狼的骨头，把它的骨头埋了。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半块儿骨头。

    “你咋这么混蛋，你咋把老狼的肉身给切的这么碎，让小鸟把它骨头都给吃了，你太对不起老狼了。对不起了，也没有办法了，你去找到老狼的皮毛，给老狼做个衣冠冢。咦，我想起来了，我在玉米山，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住的地方，晚上一个人睡在草地上，挺不舒服的，这老狼的皮，就给我当褥子，让我躺着睡觉。”

    “你好龌龊啊，你杀了老狼，剥了它的皮，给它大卸八块儿，你咋还要用它的皮当褥子用。虚伪，你好虚伪，老狼这么伟大狼，为了小鸟，牺牲了他的生命，尸骨无存，这种狼，甘愿奉献，你不要为了你自己不自责、不痛苦，而辜负老狼的善良。”

    杨小鱼从地上捡起老狼的皮，老狼皮上的毛多又长，摸起来软软的、滑溜溜的。杨小鱼想想，躺在这狼皮上睡觉，感受着狼皮毛的柔软和光滑，睡觉肯定很香，想着想着，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