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大家小家
回到卧室,刘晨阳担心吵醒已睡着的徐璐。没洗澡,轻轻掀开被子,黑暗中躺在了她的身边。
许是她呼吸平稳安宁。
刘晨阳被影响下,困意悄无声息而来。
次日。
窗帘被阳光染亮。
夏季酷暑,阳光总来的更早。醒来的刘晨阳看看时间,才六点钟。
还有些犯困犯懒。
他索性垫着胳膊,侧过身,打量着还没睡醒的徐璐。
完全的素颜。
肌肤细腻却又自然。
睡容好看的,就是他曾幻想过的那幅画。结婚那么久,认识那么久。某个瞬间,他心神还是容易被引入美好中,难以脱离。
隔壁房间孩子隐隐的哭闹声传来。
刘晨阳不再赖床,起身穿好昨晚她便帮他准备好,放在床头的衣服。简单洗漱,去保姆房。
俩娃儿都醒了,在闹腾。
刘晨阳在房间陪了会,等育儿师喂好奶粉。他一手抱着一个,沿着楼梯往楼下去。
都说孩子难哄,容易哭闹。
刘晨阳一是照顾的少,再是照顾期间,都挺乖。倒没这方面感觉。
他抱的轻松。
育儿师跟在身后,紧张的全程注目。
生怕他一个抱不好,会把孩子给摔地上。
手短的原因,她实在是看不明白刘晨阳是怎么两只手轻轻松松抱俩孩子的……
刘晨阳哪知育儿师不放心自己这个孩子亲爹。
他就是该去新加坡,距离出发机场半小时不到,想借着吃早餐的机会带孩子出去走走。
小区绿化好,早晨空气特别舒服。
不过,还没来及出门,被起床的老妈给拦在了门口。
“你干嘛去?”
“出去转转。”
陈悦无语半响:“你医师执业证明买来的啊,这么小孩子,大早上抱着出门?”
“睡晕了。”
刘晨阳恍然,低头亲了亲女儿额头,把孩子递给育儿师:“那我自己出去。”
“别忘回来吃早餐,还要去机场呢。”
……
七点整,即将出发。
刘晨阳带着家里几人的叮嘱,关心,坐上了老妈司机驾驶的车。
后视镜里。
岳母推着徐璐,妹妹在岳母身边。
寻常的场景,不寻常的思考。
一个家里,势必要有一个人去以事业为中心。不惜一切代价去获取资源,尊重,金钱。
这个人,不该是五十出头的老妈。
成名,烦恼很多。
他的烦恼,在身边体现是完全相反的。
在陈家一直自卑的妹妹,可以平等的去看待那些表哥表姐,长辈亲邻。因遗产母亲跟舅舅断掉的亲情,这两年随着他名气水涨船高,关系慢慢在恢复。即便因为于轶这个人而生了新的芥蒂,亲情还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热爱事业,焦虑心重的媳妇,在面临公司这种困境之时,还能保持心态的平和……
他在很多时候的很多想法,脱离了现实。
事业巅峰若都还抓不住,便是给自甘堕落找了足够理由。
他舒缓着自己,简化着即将面临的事情。
跟老妈闲聊间,没忘拿手机跟父亲在微信里沟通。
他忽略他好久了,老妈昨晚突然提到,他才记起他来。
澳门。
父亲人还在澳门,去的第六天。
刘晨阳手指跳跃,打字:“输了赢了?”
“输的不多。”
“带多少钱去的。”
“不是来赌钱,就是带你阿姨来这边权当旅游玩一玩。”
刘晨阳既了解他,也不信他的话。
六天,如果不是输钱,哪有必要在澳门一直呆着,并且还不打算回来。
小时候他赌钱,他在旁边看。
除了一些技术含量高的纸牌跟麻将玩的不错,靠运气的就没见他赢过几次。
下注还特狠,看的人心惊肉跳。
他以前最接受不了他去打牌,但年龄跟事业上的变化让眼界也开始变化。只要他开心,不自甘堕落,爱怎样就怎样了。
输完,自己想给就给。
并不担心他会输多大的窟窿。
况且他跟蒋叔叔做的那个短视频账号开始有收益,每月少说能分个三五十万。就是蒋叔叔摊上这么个合作伙伴,有些吃亏……他玩多久,账号得靠蒋叔叔自己应付多久。
到机场,瞧见早上人并不多。
刘晨阳戴好口罩,墨镜。下车后抱了老妈一下,转头让司机回公司路上开慢一些。
陈悦尽管早将心态摆正,不愿再叮嘱废话。
但见他往机场走,还是没忍住。
“一定平平安安的,别忘每天在我朋友圈里点个赞。”
刘晨阳莞尔:“你还每天发圈?”
“晒我孙子跟孙女……”
“行,每天去点赞。”
陈悦犹不放心:“有事千万跟你于叔多商量,他父亲跟你外公关系极好,我们俩算发小。我交代过他,你的事,他一定会尽力。”
刘晨阳一一应着,拎着简单行李,去机场专用通道方向。
老妈口中的于叔叔,全名于伟。
是驻华盛州的要员。
刘晨阳跟他还没见面,提前通过电话。
确实能感觉到,对方很让人踏实,值得信任。
这种信任,亦是他对母亲的信任。
飞机。
上午八点准时升空,目的地新加坡市区。
蒋伶伶那边已跟人全部协调好,他到地方可以直接参加录制。这是亚洲之行的最后一站,至多耽误他几个小时的时间,然后就要回北美那边,将重心完全放到训练中。
他训练,蒋伶伶打理提前商量好的那些事,往国内撤人,各司其职。
最后一场比赛,他要让那些高高在上自认为掌控一切的老外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要屈服于他们的规则和病态高傲中。
得奖,需要跪下。
竞选,需要贬低同胞。
正赛,需要失败。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白人主义,一丝丝的去渗透,洗脑。
刘晨阳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了不起的事。
他只懂一个道理。
这里是家,这里给了他一切。
不管是以什么出发点去伙同外人背叛这个家,都不可能被那些既得利益者所尊重,不可能被自己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