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莞莞类卿
司空逸轩注意到他们面露不快,也是,刚正不阿的宰相一家,怎么会喜欢这等舞呢。
杨蜜,你可真会安排。
就不该让她负责这么重要的宴会!
“许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这等舞怕是会污了你们的眼吧?咱们的宰相大人廉洁自律,哪像咱们这些俗人一样呢!真是对不住。”
说罢就站起来,走到许安清面前,向他敬酒。
这话一说,宾客们都觉得脸面有点挂不住。
王爷这话说的。
宰相不爱看,他们爱看啊。
这舞怎么就入目不堪了,好身材就是要秀出来的啊。
而且这是王爷设的宴会,他一个宰相而已,能有什么意见?
王爷就是这样的性子,爱美人,大家都知道的。
许安清装什么清高,不想来也可以回绝的,王爷大度又不会计较这些。
许安清淡笑不语。
这是给他找茬呢。
孟静莲心里骂着这个臭男人,没看到她一个女眷在这里嘛,请帖上说了可以带家眷的。
她就不该抱有希望,觉得宴会嘛都是很正经的,结果来个这。
其他人也是,他们夫人没跟来,所以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大饱眼福吧。
什么德行!
司空逸轩也是,装啥深情啊,还不是整天沉迷在酒色之中,就算是装的,也很恶心。
真为女神感到不值。
于是她站起来,替许安清喝了那杯酒。
“王爷这说的是哪里话?安清他呀,被我看管得严,这些舞蹈我怎能让他看呢?我还在这里呢,他就敢明目张胆地看美女。
我替安清喝这酒吧,说实在的也怪我,安清他呀,怕我,所以从不沾染女色。
王爷也是,您明明知道安清他可是有名的怕老婆,各位大人也是知道的呀。怪我怪我,我再自罚三杯。”
孟静莲很豪爽,三杯喝完了。
然后巡视了一周,杨蜜没来,司空逸轩身旁坐着的是他的妾室如夫人。
话说,这个如夫人的脸型挺像她娘的。
唐棠看着观世镜,吐槽着,咋和四大爷一样喜欢收集周边呢。
“有些话,静莲憋不住就是想说,我性子直,说话也直,王爷可不要怪罪静莲呐。”
“夫人但说无妨。”
话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王爷与王妃可是模范夫妻,怎么今日王妃没有出席呢?反倒是什么阿猫阿狗坐到了主席上。
哟,不好意思,没看清楚,原来是如夫人啊,瞧我,眼睛不好使了。”
“蜜儿近日不幸感染风寒,我让她休息了,夫人说的是,主席可不是一个妾室能坐的了的。”
说罢就让如夫人坐到次位上去,如夫人撇了撇嘴,即便是有万般不满,她身份低微也只能憋屈着。
“原来是这样啊,这是我寻来的上好的补品,请王爷收下吧。
既然王妃身体抱恙,那么宴会是如夫人安排的咯?王爷如此信任她,她却把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放到宴会上面,真是办事不利。
艳舞该是在这样的场合跳的吗?如夫人?”
孟静莲看向如夫人。
如夫人吓的不敢吭声,她啥也没干啊,这宴会可是王妃置办的。
但她只能当这个替罪羊了。
司空逸轩赔笑着,连忙说是自己喜欢,然后让人把如夫人带下去了。
其他人也赔笑着,心里骂骂咧咧。
这孟静莲就是仗着自己家现在手握一半的虎符,才无所畏惧的,他们都忌惮于孟家。
她之前的话也是在点他们呢,别留恋于美色,小心他们夫人知道了。
其实他们也都是怕夫人的主,所以都很尴尬。
早些日子,京城里的夫人们开始互相串门起来,还组成了一个夫人圈,总是在讨论各家的事。
孟静莲可是里面的元老,大家都很信任她崇拜她,听到什么就会回家数落自家夫君。
他们可烦了。
但又不敢有怨言。
他们大多数都是靠娘家支持才平步青云当上大官的,所以都怕老婆。
若是得罪了孟静莲,自己娘子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司空逸轩倒不会忌惮娘家的势力,杨家已经落败了。
他看向孟静莲,眼神里有一丝杀气,这个女人,竟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但他只能忍,孟老将军现在可是代替了穆承峻掌管兵权的,他还不能得罪了。
孟静莲喝了酒,脸色有些不好,就先行告退了。
宴会还在进行中,舞姬换成了穿衣服多的了,跳的也不艳了。
其他人看着都很乏味,就开始互相聊天起来。
该默儿上场了。
许轻盛站了起来。
“诸位,我那天在百花楼里遇到一个姑娘,那是堪称绝色啊。想必大家此刻都觉得乏味吧,那不如我请那位姑娘来为大家助助兴?”
大家一听,便来了兴趣。
司空逸轩打趣道。
“哦?许家小郎君还去过百花楼这种地方?宰相和夫人可知道?”
“处理公务,事务繁忙,偶尔也会去放松放松。我爹当然知道,这不是我娘走了嘛,我才敢……”
话不多说,懂得都懂。
“哈哈哈哈哈哈哈!许公子真是,哈哈哈,好!那就请许公子让那位姑娘来表演一番吧。”
司空逸轩大笑着。
这个许轻盛不简单啊,深得他心。
他就说嘛,没有哪个男人会抵挡得了美人的魅力。
唐棠听到他的心声,对他更加鄙夷了,渣男,别把别人想的都跟你一样。
许轻盛拍了拍手,台子上繁花缤纷,乱花渐欲迷人眼,大家都被美景迷住了。
花瓣落下,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出现在台上。
她戴着面纱,看不清容颜,但美人配美景,瞬间就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可以用一首诗来形容了。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司空逸轩陶醉在其中。
忍不住吹笛与她一起共创这场舞。
女子听到笛声,灵活地改变了舞步,司空逸轩很惊讶,除了颜沫,还没人能与他如此完美地配合。
他迫切想看到那女子的面容,但她的面纱很严实,自己根本看不清。
情急之下,笛声也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