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后山打猎
陆苏像往常一样的早早醒来,转头就发现枕边无人,“妻主?妻主!”
秦明昭悄无声息的离开,让他开始胡思乱想来,她是不是打算抛弃他,让他自生自灭?
难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哄他安心下来的骗局?
当他快要绝望的的时候,不经意间就看到床边那豁了口的碗里盛满了浓浓的白粥,隐隐还冒着些许热气,眼里不禁浮现几分暖意,心中郁气一拍而散,端起来,喝了几口。
秦明昭现在身处村后面的山林里,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沉浸吃草的大肥白兔,手中执起一颗石子蓄势待发,对着白兔的头颅一掷,白兔瞬间倒地,口中还叼着未嚼完的草。
她立马操起一旁的木棒过去,伸手揪起兔子耳朵,掂量掂量了几下兔子,满意的笑了笑,可以让她屋里那瘦得皮包骨的小夫郎开开荤了。
想到家里空了的米缸和锅里没剩的白粥,于是心中不足,还不够,兔子皮换不了几两银子,还要多看看这树林里有什么猎物,再打一只回去到镇上的酒馆换钱买一些打猎的工具。
想罢,沉思而热情的眼睛便像扫描仪一样四处张望。
郁郁葱葱的树林里阴暗而寂静,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长途跋涉透过密叶颤颤巍巍的洒落在地上。
她折腾了许久,也没遇上什么很值钱的猎物,倒是兔子又弄了两只。
一斤兔子可以换15钱,一共三只大肥兔,拿这另外两只兔子换也只能得三两银子,蚊子肉那也是肉,先存着应急。
提着兔子准备回去之时,一片灌木丛剧烈的翻动着,秦明昭面目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出来吧。”
在她打完第二只兔子后,老远就看见一颗大树后面露出的衣角和头发,只是没有点出来而已。
张硕昨晚鬼混被她娘给赶出来,于是就在这寂静的树林里寻到一个好地势躺下休息,谁知道一大早起身之时,就看到她们村的二流子在这打兔子。
那二流子就拿着一颗手掌能握住的石子,猫着瞄准兔子,她还只觉好笑,石子能打什么兔子,谁知道后面就被二流子的动作而惊掉下巴。
只见二流子向着兔子一掷,那兔子应声倒地,张硕一脸震惊,学着二流子捡起一颗石子做出掷石的举动,做完一系列动作之后,就感觉自己不行,那得使多大力气和准头才能精准的砸晕一只大肥兔啊。
回神之际,就看到二流子正转头看向了这里,吓得她就近躲在一棵树后,发觉二流子没什么反应,就又小心的探出头,看到二流子转身离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她张硕机灵,依那二流子的脾性,自己怕是要被赖上不可。
继续跟上去,见到二流子手中已经提着的三只兔子,看样子,二流子打算收手回去了,谁知张硕心急想回去和村里人说事,一个没注意,就擦上身旁灌木的树叶子。
“出来吧。”
张硕心想,完了,要被赖上了不行不能被二流子赖上。
秦明昭就看到一团黑乎乎的身影从灌木里窜出,往着远处跑去,她有些纳闷儿了,这家伙跑什么劲儿,她会吃人不成,不过想到原主的作风,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一出林子,走上回家的路,经过一堆人的身边,就觉察他们都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想着原身的风评,秦明昭也不在意了。
待秦明昭走远。
“那姓秦的既然会上山打猎!”
“听张硕那丫头说,还是用的石头。”
“这么厉害,怕是走的狗屎运吧!”
那破烂的草屋门外,守着一个人影,仔细一看,那不是她的小郎君吗,看着他摇摇欲坠的小身影,秦明昭真怕他一不小心就生病,要知道古代生病,那可是要命的,她急忙走过去,“你怎么出来了?”
陆苏小心翼翼地瞧着秦明昭黑乎乎的脸,小声说道,“看到妻主您不在,奴出来”
话还没说完,陆苏的眼睛就被秦明昭手上提着的三只大肥兔吸引,“妻主,这是?”
秦明昭没有答话,搂着陆苏向屋里走去,“我们进屋再说。”
感受着秦明昭手掌的温度,陆苏顺从的点了点头,就随着她进了屋。
秦明昭走进他们的破小厨房,那三只肥兔只是晕了,还是活着的,怕它们跑了,就把三只兔子放进装米的缸里盖住。
“妻主,这几只兔子是哪儿来的?”进了屋,陆苏忍不住的问。
“在后山弄的。”秦明昭回道。
陆苏想着,妻主是怎么得的猎物,不会是偷的吧!
“妻主,您怎么弄的”说着,陆苏的声音慢慢变小。
秦明昭无奈的解释,“正经自个儿打的。”
陆苏还是有些不信,在秦明昭买他做夫郎到现在,已经整整两年,最开始还待他好些,但自她沾染赌博后,他无时无刻都无不在心惊胆颤着。
从这两年的相处来看,妻主她就是个得过且过的二流子,根本就是不会什么打猎的营生。
陆苏僵硬的笑着,装作信她的话的样子,点了点头,“奴,晓得了。”
秦明昭看着陆苏那别扭的笑容,她放弃扳回原主的形象了,“知道就好。”
“待会儿,我想拿这两只兔子换钱,到时候会到镇上去,你一个人在家?”
陆苏声若蚊蝇,“嗯。”
面对陆苏这闷葫芦的模样,秦明昭算是败下阵来,想着原身在外欠了不少银子,前阵子还被债主找上门殴打,身为她的夫郎,处境也是很危险,便嘱咐道,“你好好待在家,千万不要外出走动。”
越过陆苏,在他身旁将米缸揭开,揪出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我先准备好午食,吃了饭我再去镇上。”
陆苏急忙拦住她拿着厨具的手,“妻主”
“我来就行。”记忆里的陆苏也只会做一些简单的菜,对于怎么处理猎物可是一窍不通,为了卫生,秦明昭也只能亲自动手。
她提着肥兔的后肢,轻车熟路的宰杀兔子,在一旁看着的陆苏,眼露不忍,他从没看到过牲畜被当作食物宰杀的过程,一想到他若是因为自己的不忍而放走了兔子,那么肚子就会因此承受后果。
秦明昭察觉到此情形,想到前世流行的网络语言,“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就很想笑,但看着陆苏虽不忍,能看清事实,她只觉一阵心疼,她倒是希望陆苏能像她前世的男女朋友相处之时,女朋友那造作的模样。
身为一名女人,她知道,女人越造作,说明她的男人越宠她,越不想将她让给其他人,在其他方面来讲,这也是最残忍的方式,若是中途男人抛弃了她,陷得很深的她反而是凄惨的。
端出做得简便的兔肉汤,许久没吃肉的陆苏不禁口中生津,想不到妻主她还有这手艺。
但这兔肉汤对于秦明昭来说却是有些清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