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死幻觉
“先生你想听故事吗?”小男孩慢慢的走到了卫书宏的身前笑嘻嘻的开口说道。
小男孩的语气之中透露着一股让人不适的寒意。卫书宏听得手臂上冒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卫书宏想要说话发现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想要说话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呜咽着发现自己不能动弹。
小男孩走到了他的脚下,慢慢的抬起了头。
小男的眼眶之中是两个巨大的窟窿,没有眼珠,还在不断的向外流出猩红的血液。
小男孩的模样变得十分的狰狞,发出低沉的嘶吼,那声音就像是有着无数只爪子在卫书宏的耳朵上抓绕。,弄得他奇痒无比。
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卫书宏有些猝不及防。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呆滞在原地,眼睁睁的看见小男孩的嘴里伸出了一只纤细的手臂。
卫书宏被狠狠的推倒在了地上,小男孩的嘴开始撕裂,整张脸上的皮都被崩开,一个女人从他的身体之中钻出。
那女人埋着头,那双修长的指甲开始不断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丝,那黑色的头发被小男孩身体之中的血液黏住,仔细的看还能看见女人发丝之间还有着有些小小的碎肉和被挤烂的器官。
女人猛的把头抬起,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刺耳的尖叫。
“啊!”
紧接着女人向猛扑,血淋淋的双手狠狠的掐住了卫书宏的脖子,长长的指甲掐入进了他脖子上的肉里,留下了密密麻麻的伤口。
“呜呜呜呜”
卫书宏拼命的想要挣扎,可是他仿佛就像是一个被剥离的灵魂,哪怕他疯狂的踢着双腿,但是他的肉身也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
卫书宏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双眼不由自主的往上翻,露出了无神的眼白。
他的嘴角不断的流出白沫,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视线之内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暗淡,像是被盖上了一层黑色的布一样,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的混沌。
卫书宏开始发现眼前的一片漆黑之中开始了出现了点点的光亮,他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试图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奋力的向前抓去。
在他的指尖触碰到那绿色的荧光之时,他的整个世界瞬间被点亮!
无数的根系开始慢慢的从他的指尖向着他的身体之上蔓延,卫书宏的眼前开始不断的闪过奇异的画面。
生命从来都是枯萎。
如同老树坏死,生命老去
生命抽枝发芽,开花结果,最后枯萎凋零。
生命平等的降临到这个世界,而死亡也悄无声息的将世界拥入怀抱。
生命如同一条奔流不息的江河,他去到哪里便滋润了哪里;死亡在生命之初就萌发,让他江河干涸枯萎。
生命是大地,死亡是地壳。
万物生长便是生命,万物枯萎便是死亡。
生与死轮回不止,它们交织着,融为了巨大的一团光点,那就是自然!
卫书宏的耳边传来一声惊雷声,他猛的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花海之中,他的整个身体都被托举起来漂浮在了万花丛中。
他感觉到身体上那剧烈的疼痛,脖子歪着,像是被扭断了一样向下掉着。
他全身的骨头就像是裂开了一样,仿佛整个身子被一辆大卡车碾过一样。
整个身体里的血管都爆开,血液如同瀑布般的不停的冲刷着他身子底下的那些花朵。
“嗡嗡嗡”
他身子底下的花朵开始大片大片的枯萎,凋零的花瓣在地上组成了一个人形,仔细看那形状和漂浮在空中的卫书宏有些相似。
那花瓣组成的卫书宏慢慢的站起来,张开双臂缓缓的接近着卫书宏想将他搂入怀抱之中。
卫书宏的脑海之中传来一个男人的轻笑,那声音和他十分的相像。
“你是谁?”卫书宏努力的抽动着嘴皮问道。
“我就是你!”男人的声音听着就像是年轻时候的卫书宏发出来的一样。
卫生宏听着男人的声音觉得真的好熟悉,但是他已经记不得曾经在哪听到过这个声音了。
他的脑海之中一片混乱,什么都记不得了,紧接着无数的陌生画面像是幻灯片的一样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播放着,无数个卫书宏有着和他一样的面孔,但是他们性格不同,行为方式不同。
突然间,各个画面之中的卫书宏们纷纷的转过头目光如炬的望向上方,那正是卫书宏在脑海之中观察他们的位置!
“呜恩嗯嗯啊啊啃咔”
他们张开嘴巴发出嘈杂的声音,无数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说了什么!
“无有恐怖!死无生患!”
最后所有的卫书宏们张开嘴巴发出统一怪异的音节,那奇怪的句子一下子将卫书宏拉入到了现实之中!
“啊!”
他惊叫一声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猩红!
还是刚刚的那个房间,只不过原本干净温馨的房间的墙壁上到处都溅着猩红的血液!
卫书宏的脚边躺着一个头破血流的女人,他惊叫一声跳开。
这个女人就是之前把他误以为是客人的佣人,而现在她的整个大脑被砸开了一个大洞,鲜血混合着脑浆流了一地。
“妈妈!我躲好啦!你快来找我啊!”
小男孩的声音从衣柜之中传来,卫书宏猛惊才发现自己的手里握着一个台灯,台灯上碎了一个口子,上面沾满了血肉。
“妈妈!妈妈!快来啊!”
小男孩的声音再一次的从衣柜之中传出。
卫书宏的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的一切难道都是幻觉吗望着手中的台灯,他感到无比的恐惧!
“难道是我把她杀了?”卫书宏的语气有些颤抖。
“撕拉~”
衣柜的门打开了,小男孩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我都躲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啊!”
小男孩嘟着嘴抱怨道。
卫书宏慌乱的把手里的台灯扔在了地上,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可他没注意到手里还未干涸的血浆,那些血浆也被他胡乱的抹的脸上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