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免费的，往往是最贵的
“你俩，有完没完？”
“每次都这样，你们打得不累，我们都看累了……”
李子安看向小巷里胡闹的两人，一脸嫌弃。
刀疤男子自然是蒋达。
与他大战三百回合的好汉，刘府刘一成。
“今日非我不敌，实在是阁下用招阴险！”
刘一成大腿紧靠，小腿内八字，脸部有些扭曲。
强提一口真气：“蒋达，你小子不仅武艺一般，演技还差，刚才在酒楼差点就坏了亲哥的好事。
如不是我们四人皆与这些商人有过照面，定然不会让你这货上去装傻充楞。”
蒋达没有反驳。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刚才差点没有接住白哥的话。
“你们说，樊楼的生意本就不错，为何白哥还要唱这一出？”
蒋达显然不想搭理刘一成，转头将问题抛向其余人。
“白哥倒是没有说太多，除了让各州商人看到樊楼的生意火爆以外，好像说什么要加深印象，我也不太懂。”
李子安头脑最活，但依然没有搞懂张知白的用心。
“要说亲哥跟咱们年纪也差不多，咋这么多心思。你们说这以后谁要是得罪了亲哥……”
“咦……”
众人一阵寒颤，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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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楼。
商人们都已吃饱喝足，虽然还留恋桌上的饭菜，但奈何肚子实在装不下了。
经过前面的小插曲，众人的心思也彻底被调动起来。
原本多半商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来临州城，如今却都产生了 新的想法。
嘭——！
伴随着一阵响动，酒楼二楼一股青烟飘出，依稀可见烟中有一个人影。
‘咳咳……柳建这家伙，烟整的也太呛了！’
众人抬头，烟中之人缓缓走出。
赫然就是张知白。
“首先，欢迎大家在百忙之中莅临樊楼……”
“风吹桃林满树花，喜鹊树头叫喳喳……在这里我代表樊楼全体伙计向今日前来的掌柜们，致以深深的谢意和最诚挚的欢迎。”
恰到好处的掌声响起，领掌人樊楼掌柜林苏、贴身丫鬟怜儿、后厨总管柳建、跑堂小六子……
张知白微微抬手压了压，掌声戛然而止。
“千秋伟业千秋景，万里河山万里美……在樊楼掌柜林苏的英明领导下，在樊楼头牌大厨柳建的不懈坚持下，在樊楼一众人的团结努力下，樊楼生意蒸蒸日上。
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连续举行宴席二十九场，场场座无虚席，累计招待食客一万二千余人次……开创了临州城膳食类先河。”
趁着鼓掌间隙，张知白接过怜儿端出的茶杯，小抿了一口，顺带清了清嗓子。
“就在樊楼的营业额节节攀升之际，就在我们沾沾自喜的时候。林苏，林掌柜给了我们当头一棒……”
“她说，一楼强，不是强，再强也是一只羊。群楼强，才是强，团结起来就是狼。
只有大夏的酒楼都赚钱、都强，大夏的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大夏的未来才会变得无比的美好，……”
掌声再次响起，酒楼众人拍得手都红了。
林苏没有动……
‘太尴尬了！’
不过，她没有想到。
这只是刚刚开始……
“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我樊楼掌柜虽为女子，却不让须眉。女中豪杰林小娘，习字从商斗志昂！
同志……咳咳，各位掌柜，正是林掌柜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们，于是便有了今日的招商会，让我们将最热烈的掌声献给林掌柜。”
掌声雷动，除了酒楼的托掌，还多了些捧场的掌声。
再看林苏……
人呢？
“一只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至此招商之际，樊楼决定将已经研制的近二百余道新菜传授给大家，另外还要将镇店佐料也拿出来！”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这一决定，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樊楼竟然要将新菜传授！莫不是傻了？’
‘佐料！樊楼兴盛的根本！如果我们酒楼也拿到……’
‘原本以为此次樊楼只是想扬名，没想到竟然会如此，背后难道有猫腻？’
众人皆陷入沉思，盘算起自家的小九九。
“不知这酒楼可是姓张？你张知白能否做了这樊楼的主？”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自酒楼一角传来，众人齐齐看向说话之人。
一个瘦高的汉子，目光懒散地看向张知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当然，很多人也知晓，林掌柜便是在下的徒儿，樊楼的许多事情我还是能做主的。”
“那就好。我们也相信既然樊楼如此说了，也便不是戏言。不过，应该还有后续吧。樊楼拿出这些来，恐怕并非免费吧！”
瘦高男子说完，便坐了下来继续品茶。
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刚才说话的另有其人。
‘好家伙，直接一个好家伙。’
原本还在思考如何开口收费一事，结果有人还真给来一个抛砖引玉。
张知白向瘦高男子投去感激的眼神，后者一脸懵圈。
“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月初之时，樊楼曾决定将资源免费赠予大家。
不过，还是我们的林掌柜慧眼如炬，一眼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她说，免费赠予大家，大家反而要赔钱！”
瘦高男子的话，加之张知白‘赔钱’一说，让楼内众掌柜们坐不住了。
“赔钱？若是樊楼想谋取些钱财也无可厚非，找了一个‘赔钱’的理由，这是把在座的各位掌柜当傻子？”
“对啊，何故樊楼如今生意这么好，我们拿到新菜、佐料就赚不到银两？”
“就是，就是为了赚钱，这樊楼脸都不要了！”
再看张知白，并没有因掌柜们的冷言冷语而出现半点情绪波动。
“奥？这么说诸位是不信‘赔钱’一说了？”
“当然不信！我们若是有樊楼这般资源，自然也会赚钱。”
张知白没有理会说话之人，而是向一楼大堂走去。
“通州的老铁……掌柜来了几位？劳驾站起来一下。”
不一会，场中站起来八位。
“一、二、三……感谢通州城的掌柜们的大力支持，此刻店内共有七位通州城的掌柜。”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将樊楼的一切告知、传授给这七位掌柜，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学习新菜？”
“购买食材配置佐料？”
“还是说扩建酒楼，大迎四方来客？”
张知白说完并不着急，而是留给众人思索的时间。
半炷香时间过去了，有些人不耐烦了，一脸着急地看向张知白。
后者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又开口。
“接下来，会有最少七家‘樊楼’在通州城开业！”
“嘶……”
场内的掌柜们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手，此话一出基本都明白张知白为何有‘赔钱’一说了。
七家同样的酒楼在一个地方相互竞争，为了生存必然会做出让利的行为。
客源有限的情况下，必然会有酒楼坚持不住。
而坚持下去的酒楼未必就能一直好下去，它要被迫接受不断有新‘樊楼’发起的挑战。
时间一长，可不就是赔钱。
“我们确实要收钱，而且收取的银两会超出诸位的想象。
不过，我相信不出一个时辰，你们会抢着跟樊楼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