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招生大会

    时间推移，转眼间便到了下个月的月初——招生大会的当天。

    马天辰和徐书秋早早地来到谷中考核的广场排队等待。等到时辰一到，广场中嘈杂的声音在一声炸雷般的“肃静”中戛然而止，一位身穿天涧谷服饰，左胸前绣上长老二字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

    “我是今年考核主事，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年长老。修炼之途，非心性坚毅者不能为之，即使你们身怀灵根，没有恒心和毅力，就算是踏上这条道路，终究也比不上别人，到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可能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接下来的招生大会，场中分为十组，由我和身后的九位长老会对你们的进行考核，心性不坚者劝你们趁早放弃，都听清楚了吗？”

    场中一众少男少女齐声道：“听清楚了。”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将要赶上先前那声“肃静”的气势。

    “你们这十列队伍，每次每列队伍前二十位考生出来，依次跟着在我身后从左到右的长老，去你们的试炼场地，最后剩下的人跟着我。”

    言毕，人群中的少男少女依次动了起来。马天辰和徐书秋则跟随着第三个长老走到了一个山谷中。考核长老走到一处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六边形的阵盘摆放在地上，紧接着口中念念有词，随着最后一声“起”，只见周围的环境瞬间变幻起来，没过一会便结束了，仔细一看身边环境已经完全变了样。

    “我是这次考核你们的导师，你们可以称呼我张长老，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或许以后会成为我的弟子，希望你们不会止步于此。接下来你们从我身后进去，里面有什么样的考核我不会告诉你们，但是危险肯定是有一些的，你们需要做的是全力以赴，我会跟在你们后面对你们的表现进行评定，若是中途想放弃，大声呼喊即可。明白了吗？”张长老望着众人道。

    一众少男少女们齐声道：“明白了。”

    随即张长老纵身一跃，率先往里遁去。马天辰和徐书秋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也紧跟着向里面跑去。由于马天辰已经享受过异果的好处，又在天涧谷得到过一些锻炼，而徐书秋因为从小就有徐百里长老的培养，身体素质也是不差，不一会儿他俩便冲上了队伍的前端，将身后的一众人甩的老远，不一会便赶到一处山壁之下。

    看着面前这个陡峭的山壁，马天辰和徐书秋没有犹豫，立即稳稳地向上攀爬了起来，脚下碎石不断向下坠落。不一会儿考生大队伍也赶到了山壁之下，一些考生看着陡峭的地势，瞬时便有些被吓住了，心想从这爬上去，若是半途中掉下，定会落得个粉身碎骨，心里不免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一部分考生仰望了一会儿，见已经有人正向上攀爬，随即也开始攀登起来，速度倒也不慢。他们当中有一些是穷困山村之人，有些总会避免不了在地势险要之处采药，自然攀登的过程不仅稳当且迅速；一些则是家中条件不错，不缺乏历练的富家子弟。

    一批一批地队伍向上攀去，最后底下留下了不少人，看样子似乎是放弃了。正当大家小心翼翼地攀登山壁时，突然有好几人脚下踩空，一个没抓稳顿时掉了下去，紧接着山谷下连连传来几声惨叫后便停止了。见此状况或听到惨叫声之人，向脚下看去，顿时脸色苍白。一些考生手脚被吓得瘫软力泄，竟也支撑不住掉了下去。一部分考生手脚被吓得僵硬，伏贴在山壁上，瑟瑟发抖。不一会儿便传出许多“救命”的呼喊声，呼救之人随后被一股无形之力将托举而下，送到了山壁底下的队伍当中去，还未从惊悸下缓过来时，只听见此前一直留在底下的众人，口中正在庆幸自己没有上去。

    马天辰和徐书秋途中听到惨叫，只是向下看了一眼便继续攀爬。等到攀登到顶部时，体力已经耗了不少，在山顶坐下休息了起来，不一会儿山顶上便陆陆续续的爬上来十几人。

    正当大家歇息之际，张长老不知从何处闪身出现，开口道：“修炼之途，危险重重，仅仅是一个考核就有关生死之难，攀爬崖壁的艰险与修炼根本没有相比的资格，若是你们当中有想放弃的，现在就可以跟我提出，没有的话就准备一下，接着考核吧。”

    见眼前十几位少年少女们没有应声，张长老微微点头，随即袖子一挥，众人眼前一变，又回到了刚进来的地方，之前留在山壁底下的人此时正在此处候着，齐齐向这十几个人看去。张长老走到阵盘所在位置，手结法印，口中再次念念有词，最后大喝一声“止”，周围的环境再次变换，回到了刚进山谷中的景象。

    “本次考核就这一项，合格的只有我左边这十几人。对于没有修炼的你们来说，没有什么比生死更考验你们的心性了。刚刚最先从山壁掉下去的人，其实是天涧谷的弟子，配合我来对你们进行考核，就算是你们考生掉下去，也有阵法保护。只是没想到就这一吓，竟然吓住了几十个人，你们比往年参选之人差多了。”

    此时众人中已经有不少捶胸顿足，交头接耳之人，一部分则是面无表情，毕竟有些人只是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来参加的。

    “你们几个合格的，跟我回广场。被淘汰的，跟着谷中弟子出去，离开天涧谷，明年就不要来了，你们的名字已经被记录下来，往后便没有机会了，也不要想着将考核内容告诉别人，每年考核的东西和方式都是不一样的。即使投机取巧侥幸通过了考核，给你们机会能够修炼，也是浪费资源，不知哪天就死在了外边。”张长老说完，便带着马天辰他们回广场去了。

    等马天辰他们跟随着张长老回到广场上时，场中已经有三支长老带的队伍在此候着了。张长老纵身一跃，来到台上长老的队伍当中。众考生们随即紧接前面的队伍，排队席地而坐，等待后面的考生回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剩下的七位长老都已经带着考核的队伍返回。众考生见状随即起身，自觉排好队列，等待长老们发话。

    年长老上前扫视了一下底下众考生，开口道：“细数之下，今年场中考生数量只有两百一十三人，比以往少了不少。所有考生中并全是身怀灵根之人，若是待会测试不出灵根也不必懊悔，可留在天涧谷中做个杂役弟子，谷中也有凡间武学可供你们自愿修炼，你们当中有些人出身贫寒，留在谷中往后生活肯定会改善很多，算是对你们通过上一轮考核的奖励。若是不想留在谷中，离谷之前会有外堂弟子给你们发放银两。若是测试出灵根，便可直接留在谷中，先做外堂弟子，学习基础功法。”

    “接下来就让顾长老主持灵根测试之事，你们从左边开始，依次上前检测。”年长老说罢便转身坐在台上中间的一把太师椅上，看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