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发挥失常了
那天之后，宋响再也没联系过程念念。
没多久，他返校参加高一期末考试，除了英语，其他都考的很不错。
暑假点开十七中的宣传网页，发现有顾以安没有程念念时，宋响心里一沉。
她到底怎么了？
宋响很快找到了突破口。
他要来顾以安的联系方式，直截了当地问顾以安，程念念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以安：“这是她的隐私，我不方便说。”
宋响：“我很担心学姐。”
顾以安：“没事，她很平静。”
宋响：“暴风雨前也是宁静的。”
顾以安：“念念的暴风雨已经过去了。”
宋响知道从顾以安这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了，于是没再追问下去。
然而，比起程念念那天的奇怪举动，更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她高考竟然发挥失常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程念念会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全国排名第一的a大时，她的成绩却只够考上一所普通的211。
整个暑假宋响都过得很不踏实，总担心程念念出事。
程念念的朋友圈空了一个暑假，到了宋响高二开学，也依然没任何动静。
宋响克制住自己，没再找过程念念。
或许，她需要的只是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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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就是高二的学长了，宋响还有些不太适应。
就在开学没几天的时候，吴老师在上午的大课间到高二找宋响，想同他说说开学典礼主持的事。
但宋响抬水去了，所以她就在办公室等宋响。
宋响回班听到王晨阳说广播站的吴老师来找自己时，心里大概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于是很平静地去办公室找吴老师。
进了办公室，似乎只有吴老师和程老师在聊天。
她们声音不大，但足够宋响听见：
“……念念这次太可惜了就是说！这么好一颗苗子——害，可惜这孩子不愿意复读。”
“是啊。但念念这孩子也是真可怜……那时候的事，哎吴老师你知道的，就是六年前那事儿……嗨呀，给孩子的打击太大了……”
“也是命吧，高考第二天亲眼目睹车祸给她的影响肯定不小……那念念最后去哪儿读书了啊程老师？”
“z大。离得也近……”
……
“报告。”宋响在门口站着。
“宋响啊，来来来快进来！”吴老师起身招呼宋响进去。
“刚在说你念念学姐呢！可惜了，a大的苗子最后去了z大……宋响你心态可要好点，心态好太重要了！”
吴老师说着，瞧见程老师脸上有些难堪，于是连忙止住了，同宋响说起开学典礼主持的事。
宋响笔直地站在那里，时不时点点头或者“嗯”一声。
交代完，吴老师跟程老师打了声招呼，和宋响一起出了门。
“吴老师，”宋响突然开口，“程念念学姐到底怎么了？”
吴老师欲言又止：“这……”
宋响目光直直的盯着吴老师，没有一丝一毫点到为止的意思。
吴老师败下阵来：“程念念她……因为一些事情，发挥失常了。”
“和她目睹那场车祸有关是吗？”宋响不依不饶。
上课铃声突然响起，解救了尴尬的吴老师。
“好了，该回去上课了！”吴老师说完，溜之大吉。
有的事，老师们私下说说也就罢了，但是学生们却不能知道。
因为他们心智还未成熟，指不定会有什么惊人的想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所以保险起见，吴老师选择不告诉宋响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聪明如宋响，他很快反应过来：吴老师没在第一时间否认，那大概率就是如他推测的一般，和那场车祸有关了。
他皱皱眉，进班上课。
可是一向专心听课或者埋头大睡的宋响同学，却破天荒在课上发起了呆。
这节是班主任老张的化学课，老张刚开完会回来，虽然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但按照课表他还要讲课。
于是当老张辛辛苦苦讲着课却发现宋响在发呆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宋响，你在干嘛呢？！”
宋响回过神来，见大家都在回头看自己，站起来和老张对视：“我在发呆。”
“哈哈哈哈哈……”班里哄堂大笑。
老张咬牙切齿：“你要不要看看你有多理直气壮？！”
“对不起老师。可我真没有理直气壮，我只是在回答您的问题。”宋响一脸真诚。
班里的笑声更大了些。
“拿上课本靠墙站着，下课到办公室找我一趟！”老张铁青着脸道。
宋响一脸淡定地按老张的命令，拿着书站到了墙根。
好像除了面对程念念会怂以外，他谁也不怕，谁也不怂。
老张继续讲课。
课间，宋响去办公室找老张。
张老师气已经消了大半，一边对着电脑录入名单，一边语重心长道：
“你皮是皮了点，但心里知道什么时候该学，所以我对你一直是放任自流的态度。”
“但你今天上课竟然看着窗外发呆！你这……”
老张话还没说完，宋响很是贴心地指了指电脑上的某个名字：“老师，这个李佳成同学是‘成功’的‘成’，不是‘诚实’的‘诚’。”
老张瞄了眼桌上的纸质名单，嘶——还真是！
老张不动声色地按下delete键，又打上了“成”字：“你小子眼挺尖啊。”
“右眼20呢！”宋响一脸得意。
“……不对！！”老张反应过来，“今天上课你走神的事还没说完呢！”
“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争取不会有第二次了。如果再有，您就罚我做十套英语题，行吗？”宋响低头认错。
老张斜眼看宋响：“认错态度不错，先回去吧。”
宋响谢过张老师，出门的时候却听到身后程老师无奈的声音：“张老师，你说，这宋响就这么不待见英语啊？！”
“等他自己开窍，怎么都好说。”老张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