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镜的困境
木叶村。
午后的阳光照在干净整洁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难得闲下来的凛人带着梨衣，正在逛街。
就在梨衣东瞅瞅西看看的时候，街道尽头，缓缓走出了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
走近一看，原来是眼眶深陷的宇智波镜。
“喂，镜！”对着双目无神的镜，凛人摆了摆头。
见状，宇智波镜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走到凛人身旁。
看着往日神采飞扬，今天却闷闷不乐的朋友，有些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一副失眠的样子？”
闻言，镜无声叹了口气，低声开口。
“你猜对了，我已经四五天没睡好觉了。”
“哦？”凛人立刻一脸八卦的凑到镜的身边，贱兮兮问道：
“你老婆折腾你了？让你跟她进屋？
还是说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
听到这话，镜哭笑不得的捂住了脑门，苦笑着摇了摇头。
“都不是，还不都是生铁闹得！”
闻言，凛人眸光微微一黯，心中缓缓叹了口气。
镜，别怪我！
我要是不把你提溜到雨隐村去，说不定过段时间你就被干掉了。
不仅如此，你后辈宇智波止水，下场怕也好不到哪去。
镜不知道凛人的心理活动，拉着凛人就要往一旁的居酒屋去，见状，凛人招呼了一声梨衣，转身跟上镜的脚步。
居酒屋里，不少相熟的忍者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觥筹交错。
可当他们看到镜的时候，便瞬间转移了视线。
不知为何，宇智波一族在生铁上搞特殊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虽然大家对于幕后黑手，团藏的弟弟团团非常痛恨，但相较而言，宇智波一族的行为，更加让人鄙夷。
明明大家都是村子的一部分，凭什么你搞特殊，就凭的眼睛比我红吗？
放在拳头大嗓门就大的云隐村，这种事情几乎不会发生。
但放到木叶，不被念叨简直不可能。
注意到周围人隐晦又厌恶的眼神，镜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些斜眼，仿佛在嘲笑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无用功。
低着头，镜走到了居酒屋最里面，背对众人的视线，默默坐下。
凛人带着梨衣，也围着桌子坐下。
“枝豆，炸鸡，盐渍黄瓜，清酒。”凛人伸手，点菜。
点完菜，凛人手肘支着桌子，凑到镜的身边，低声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具体说说。”
看到凛人靠近，镜下意识的就想远离。
毕竟，和现在名声不咋地的宇智波一族混在一起，对凛人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他还是克制出了自己的动作，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感激，低声开口了。
“前段时间，家族出了点问题。
族长在村子里的族长会议上，被团藏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弟弟团团下了套。
当时，这件事情只有族老和族长知道。
后来，不知怎么了，一下子全村都知道了。
听到消息，我就去质问族长具体情况；
那家伙，那家伙不仅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责怪我没有进入村子高层；
然后然后”
说着说着，镜重重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后来村子里，无论是平民还是有些家族，甚至我帮助过的人，都开始对我没有一点好脸色。”
闻言，凛人没有说话，脑海中思索着什么。
就在此时，一旁的梨衣忽然开口了。
“镜大叔，你太傻了！”
听到梨衣莫名其妙的话，镜眉头微微一挑，意外的看向梨衣。
他对这个能说出人性弱点是傲慢的小丫头没有轻视。
“梨衣酱，我怎么傻了？”
“傻就是傻嘛！火之意志没学到位。”
“哦？”镜一下来劲了，不服气的看着梨衣，认真道：“那你知道什么是火之意志吗？”
闻言，梨衣傲娇的点了点头，视线无意间扫过凛人，开口道：
“火之意志嘛，太简单了，不就是老头护着小盆友，小盆友变成老头继续护着小盆友吗？
然后大家你好我好，相亲相爱，最后变成荣华富贵大家庭嘛！”
听到这话，镜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荣华富贵大家庭，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梨衣说完，暗暗瞥了眼凛人，见他没有反应，放心的接着说道：
“镜大叔，你的最终目的是让宇智波一族融入木叶，不分彼此，对吧？”
闻言，镜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见状，梨衣狡黠的眸子里精光一闪，随即分析道：
“那你就要把事情分开做。
第一步，强扭的瓜不甜，你的家族里，肯定有向你一样一心留在村子里的，
也有想要留在村子里，但非常渴望权力的；
当然了，对村子失望，想要离开村子的肯定也有，只是他们可能不会讲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既然火之意志的目的是让村子里的人都是一家人，不会因强大氏族与普通氏族而产生人与人之间的等级。
那你还有什么必要执着于宇智波一族呢？
所以我说，你太傻了；
管那么多干嘛，大家想离开的就离开，想好好生活的就好好生活，想要权力的就自己争取，你为什么要把宇智波这个沉重的姓氏背在背上，独自扛着呢？
你这种做法，和你们家族那些渴望权力的族老，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那我该怎么做呢？”镜面无表情的问道。
“啥都不管，想要完全理解火之意志，就要忘却自己的家族，忘却自己的姓氏！”
“那梨衣你忘了自己的姓氏吗？”镜再次发问。
闻言，梨衣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摇头道：
“没有哦，我又不是木叶的人，火之意志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啊！”
听到这话，宇智波镜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梨衣这丫头，给他的既视感太强了，就像一个小号的凛人一样。
想到这里，镜一脸无语的瞥了眼身边脸色古怪的凛人。
凛人无语的程度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心里正嘀咕着呢。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满嘴歪理邪说，到底是哪个混蛋教她这么理解火之意志的。
就在此时，镜端起不知何时送来的清酒，缓缓抿了口。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就是想帮助宇智波一族融入木叶呢？”
闻言，正眼馋盯着酒壶的梨衣嘿了一声，斩钉截铁道：
“火之意志啊！你都偏激到要燃烧自己了，还管你们家族那些顽固族老干嘛！
统统杀掉，他们的存在只会不断将顽固的思想传播给下一代；
他们是毒瘤，是顽固污渍，是阻止伤口复原病菌，全部抹除就好了呗。”
说完，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杀气毕露的语气，一脸渴望的盯着凛人，指着清酒壶。
“哥哥，我想喝点那个。”
闻言，凛人淡定点头道：“自己拿主意。”
听到这话，梨衣顿时高兴的蹦了起来。伸手就去拿清酒壶。
见状，宇智波镜顾不上惊讶，赶忙抢下面前的酒壶，一脸责怪的看着凛人。
“凛人，你怎么能让梨衣喝酒呢！她还没有成年！”
“我可没有同意，我只是让她自己拿主意。
她都十一岁了！
我十一岁的时候，都在云隐村和雷影勾心斗角，和尾兽扳手腕子玩儿了，她喝点酒还不能自己拿主意吗？”
听到这话，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依旧固执的抱着酒壶。
虽然他并没有将梨衣的建议当回事，但人的语言其实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有些话，明明非常重要，却怎么也记不住；
而有些话，明明不想记住，却很容易在关键的时刻回想起来。
也许，只有等到宇智波镜走到绝路的时候，才会回想起梨衣说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