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昔年往事
坂田新一惊惧地抬起头，看着姜黎的目光颤动不止，“这，这不正常，你明明沉眠了那么久，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应该大不如前才对！怪物，你就是一个怪物！”
他和姜黎是同时代的人，听过太多关于这个男人的传奇，也曾被其展现出的风采所震撼，此刻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对方的种种强大，好像就是为了创造奇迹而生的！
坂田新一的内心波涛汹涌，灵魂震颤而恐惧。
米清汉等人也惊骇不已，激动又困惑。
“我，我怎么感觉您比昏迷之前还要强大？”
“您，您是不是已经踏入了传说中的那个境界？”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破后而立？！”
“……”
姜黎笑道：“这还是要感谢苏神医，他不仅治好了我的伤，还助我打破了桎梏，初窥圣域门径，不过还远远谈不上踏入那个境界。”
众人不由看向苏夜，眼中满是敬畏。
如果说姜黎年轻时是妖孽，那么这个年轻人现在就是妖孽中的妖孽！
苏夜道：“老爷子谦虚了，你自身的感悟不可或缺，这些年你虽沉睡，但意识还在，虽然察觉不到外界信息，却在自我世界中完成一次次突破。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可谓是凤毛麟角。”
姜黎被苏夜夸赞，下意识地感到荣幸，看向夏隆武道：“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何要在背后捅我刀子？我曾将你视为兄弟，也救了你不止一次。”
夏隆武闻言，煞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缕讥诮，“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姜黎皱眉，“此话怎讲？”
夏隆武冷笑道：“答案你清楚，没有谁想做叛徒，都是被逼的！那个小岛国自以为提供的东西让我眼红，认为我是个贪婪之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实际上并非如此，他们太短视，那块贫瘠的土地完全无法与我脚下的这块相提并论！”
“夏隆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坂田新一面色阴沉，寒声质问。
“你闭嘴！”姜黎沉喝一声，漠然地瞥了他一眼，直让后者如坠深渊，通体冰凉。
随后，姜黎继续道：“你说我知道答案，指的是小慈？”
“不要提起她的名字，你不配！”夏隆武陡然愤怒起来，双目赤红。
姜黎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儿么？就是过于自以为是，不听别人的解释。当年，小慈接近你我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利用你我去杀人。我拒绝了她，而她深知你对她的感情，便设局陷害我，离间你我之间的关系，让你仇视我。”
夏隆武冷笑连连，轻蔑道：“人人都以为你是英雄，没想到你连男人都不是，敢做不敢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小慈一丝不挂，被你强拥于怀中，若非我及时赶到，她清白不保！对此你准备如何狡辩？”
姜黎并未生气，道：“事后我和你解释过了，那是她故意制造的假象，她让你看到了你想看到的，而你看到的，并非就是你想象的那般！”
夏隆武叹了一口气，“姜黎，你太让我失望了。本来我还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你如果有良心，也该愧疚得坦白了。杀了我吧，我不愿再与你多费口舌。”
宫玉清突然冷笑一声，说道：“这件事我也知道，说你是‘蠢货’一点也不冤枉你，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所以那个女人才能把你当猴耍！”
夏隆武皱眉，“你是什么意思？”
宫玉清道：“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她是黄家嫡女？”
“黄家？她不是姓严么？”
“呵呵，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为什么让你杀公孙霸天，你知道么？”
“因为公孙霸天杀害了她的家人！她想报仇！”
“那你又知道公孙霸天为何要杀他家人么？”
“我不知道，我没问……”
夏隆武突然想到了什么，“黄家为了利益屠掉了公孙家的商队，公孙家奋起反击，由于公孙霸天闭关而出，实力大涨，故黄家被灭！”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都是昭示着小慈与黄家有关的种种细节。
他恍然大悟，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怀疑过小慈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最后杀了公孙霸天，是做了正义的事，而姜黎拒绝帮她则是胆小怕事，乃至之后去“玷污”她更是坐实了“小人”身份！
想通一切，夏隆武的大脑一片空白，道心都出现了裂痕，感觉精神世界都要崩溃！
为了给小慈报仇，他与姜黎反目，勾结外敌，残害亲友。
如果最初的动机不正当，那么他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几乎就是对自己人生的全盘否定！
心中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大吼道：“死无对证！小慈病故，随你们怎么污蔑她都行！她叫严慈，和黄家没有半点关系！”
宫玉清讥笑：“事到如今，你还在自欺欺人，只要你有心，想要查到她的真实身份并不难，我根本没有必要撒这个谎！既然你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就让你当个明白鬼！你的小慈，根本没死，那只是她的金蝉脱壳之计。”
“此女城府极深，颇有心计，我担心她会伤害到黎哥，就多留了一个心眼，派人暗中调查并监视着她！她‘病故’之后，从棺材中爬出，在樱花国人的接应之下，已经踏上了那座岛国，成了他们的一份子！”
夏隆武脑中轰然，颤抖地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
宫玉清继续道：“她做这一切是因为害怕被清算，内心慌乱与惶恐，思绪再缜密也会留有蛛丝马迹，当然你已经没有机会去调查了，不过现场就有现成的证人，你大可询问你的好伙伴坂田新一先生啊！”
夏隆武猛地看向坂田新一，沉声低吼：“告诉我真相！”
坂田新一嘲弄地看了宫玉清一眼，旋即冲着夏隆武认真道：“夏桑，真相就是，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胡编乱造，我从未听说过有这回事！”
他才不会说实话，万一夏隆武和他们和解，说出了那个大秘密，站在他的立场，是极不愿意看到的事。
“你从未听说过么？”
却在此刻，苏夜开口，嘴角挂着玩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