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换了装修
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又给开车的司机发了一条信息:
【开稳开慢】
一系列动作以后,他也跟着躺了下来,卢霜海藻般的长发垂在枕头上,散发独特的茉莉香,让他有些怀念。
他和卢霜上一次共枕同眠,是去贵市旅游的时候。
平素孤傲倔强的女人,不经意流露的脆弱,冲击着他的心,让他恨不得掏出心来疼她。
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如今的卢霜距离他更远了,他不知道还能留住这个女人多久。
但是,他绝不会放手!
南宫期看着卢霜的睡颜,眼里刮起狂风暴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霜醒了,入眼是南宫期的脸,她漠然地扭开了脸,拉开窗帘,京大熟悉的街景映入眼帘。
她真的回来了……
直到此刻,她才有了一些回家的真实感。正望着床外,一双手将她重新拉回床上,跌落在一个有力的怀抱。
南宫期拉上窗帘,“跟我回家。”
南宫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语气不容拒绝。
……
“你对得起尤玉京?”
“她不会介意的。”
南宫期的语调漫不经心,手里绕着她的长发,像一头狮子看着掌心的小野猫。
卢霜冷哼,“我也不介意。”
车很快到了南宫家的庄园,一众人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卢霜一下车,明显地感受到众人对她的排斥,就算是乐叔,脸上也没什么好脸色。
也是,毕竟三年前她的壮举让南宫家在京大难堪。
卢霜眼里毫无波动,踏进大门,南宫夫人坐在客厅,一见到她冲了上来,手抬起就要朝着卢霜的脸扇下去。
“卢霜,你还敢回来?”
南宫夫人的脸上满是怒意和嫌弃,平常那副柔弱的伪装不复存在。
卢霜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哼,“你都敢在这里,我怎么不敢?”
她瞟了一眼一旁的乐叔,面露嘲讽,狠狠地把南宫夫人的人手甩开,南宫夫人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乐叔连忙扶住她。
“阿期,你要是让卢霜住在家里,我就去寺庙住!”南宫夫人气得满脸通红。
南宫期眼睛在南宫夫人和乐叔之间来回看了一眼,“要让乐叔陪你吗?”
南宫夫人和乐叔均是一愣:“你……”
“对,妈、乐叔,我一直知道你们的事,”南宫期在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臂展开放在靠背上,“要是住得不开心,就去寺庙吧,反正寺庙比我亲。”
“你这个不孝子!”南宫夫人指着南宫期的鼻梁大骂。
“三年前,卢霜怎么让南宫家丢脸你不知道吗?满京市都看我们笑话!你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居然亲自去山旮旯接她回来,还要住在家里,她们母女到底给你们父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幸好她妈死了……”
“你对我妈放尊重点!”卢霜扬起手来,原本没什么情绪,偏偏南宫夫人要提到她母亲。
卢霜心道我妈怎么死的,你们母子不是最清楚吗?心里一股怒火烧起。
“好了,妈你也别在这添火了!”南宫期挡住卢霜打向南宫夫人的手。
“好好好,你被这女人迷得鬼迷心窍,我现在就搬去寺庙!”南宫夫人一边说,一边回房收拾行李。
乐叔局促地低着头,“阿期,我……”
南宫期扶额,“乐叔,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用说什么,和我妈去寺庙吧。”
乐叔连连点头,跟着去了南宫夫人的房间。
“今天所有的事,你们都没看到听到,懂吗?”南宫期语气冰冷地交代在场的保镖和仆人。
“知道了!南宫先生!”众人答道。
南宫期挥手,“你们去忙吧。”
很快,偌大的奢华客厅只剩下卢霜和南宫期两人。
“你爸住院了?”卢霜问道。
南宫期看了她一眼,“拜你所赐。”
……
“我房间在哪里?”卢霜面无表情问道。
“你没房间,”南宫期扯了扯领带,嘴角勾笑,“就住我房间。”
卢霜依然没表情,事到如今,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她拖着行李箱往他房间走去。
南宫期的房间进行大改造,打通了和隔壁客房的墙,两间房变成一间房。
奢靡!
卢霜走进去房间只有这个感觉,限量版的灯饰、摆件充斥其中,曾经温馨的风格变成冰冷的黑白灰。
就像南宫期这个人一样性情大变。
不过她不关心南宫期,一天没洗澡了,此刻只想洗去全身的疲惫。
打开浴室的热水,花洒的水落在她的肩膀,让她僵硬的肌肉稍微放松了一些。
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被南宫期困在这里。
只能自己筹钱,支付父亲的医药费,可她短时间怎么筹到这么多钱?先借点钱吧,谁有这个实力?
一个名字在她心头浮现。
正胡思乱想之际,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卢霜连连后退,手忙脚乱地拿过一旁的浴袍。
“南宫期,你这个疯子为什么不敲门?”
南宫期倚在浴室门,眼睛毫无掩饰地看过来,“我自己的房间,我为什么要敲门?”
是她大意了,心想着虽然南宫期虽然现在喜怒无常,总不会玩得太过分,没想到……
事到如今,害怕也没用了……
卢霜深吸一口气,解开浴袍,浴袍落地,她坦然地露出完美雪白的身体。
“南宫总裁,这就是你想要的?”卢霜一步一步走向门口的南宫期。
他的眼眸变得幽暗深邃,眼角眉梢像是风雨欲来的平静,喉结滚动。
卢霜浑身散发淋浴的热气,皮肤因为热气透出粉红色。
他往前走了几步,更靠近了卢霜一些,接着大手一把揽过她的腰。
滑嫩、纤瘦的腰肢不盈一握,惊人的温度传递到两人身上,卢霜睁了睁眼眸,撞入南宫期深如海的双眸。
彼此都没说话,但是显然某种渴望就在发酵……
良久,南宫期开了口,嗓音充满哑色,“帮我。”
“什么?”
这句话没头没尾,卢霜不知道南宫期到底要她怎么帮。
可能是像房车里的那样?
卢霜的手被热水淋过,热度很高,此时试探性向下。
刚放上,南宫期被雾气打湿的睫毛就颤了一下。
“不是这样,”南宫期抓着她被热水淋湿的肩膀,大拇指在上面摩挲着,“帮我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