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超态感知
纳天现在面临几个问题，红光是什么？为什么会由自己的眉心射出，并能炸碎羽毛坚硬、翼展数米的魔鹫？
那个幻觉又是什么？是谁在攻击自己吗？自己怎么会产生将一众飞龙踩在脚底下的幻觉？
但他还有更重要的难题面临选择，红光的问题只能先放一放了，他之所以留下一条魔鹫的命，是想弄明白魔鹫发现他的原因。
感知能力的欠缺，是纳天排名第二的遗憾，仅次于不能觉醒异能。
但要原地研究魔鹫，就需要先将一地的魔鹫尸体掩埋，以防引来更多的猎食者。
但魔鹫体型巨大，而且是十几只，掩埋的工作量十分巨大。
最好的选择是立刻离开此地，但这也问题，这只魔鹫奄奄一息，能否活到下一个安全点还未可知，自己能否接受这个损失？
正在纳天犹豫当中，他的脑海中多出一个意思：“不过是热度感应，最低级的感知能力，缺点多多，不要也罢！”
纳天大吃一惊，匕首悄然翻入他的手心，这是谁在给自己传音？
但纳天随即推翻了自己的判断，传音也有声音，这个是直接让自己感受到了意思，这更像是自己的直觉？
也不对！纳天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知道什么叫“热度感应”？还鄙视地声称“不要也罢”？他连一个超态感知都没有，有什么资格鄙视任何一种感知能力？
纳天终于想到一个可能，虚拟的人工智能！难道在他沉睡的时候，被人装入了电子芯片？他从此多了一套辅助系统？
纳天忙在脑海中提问：“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身上？”
没有回应……
一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回应！
纳天没有不耐烦，他提高了警惕，虚拟智慧如果脱离了人工控制，则是十分可怕的。
圣女三号星球又叫“大坑星”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他自幼生长在这里，怎么会对人工智能不心生警惕？
纳天立刻将他的全身都仔细捏了个遍，甚至用精神力将他的体内也仔细检查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电子产品。
纳天暗暗有些着急，他在原地停留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可能引来其它魔兽不说，引来飞龙就麻烦了。
纳天干脆先不去理会这个人工智能，他将目标重新放在了脚边昏迷的魔鹫身上。
就在他准备用匕首剖开魔鹫的脑袋时，他脑海中又出现了新的提示：“愚蠢！你如果想得到没啥大用的热度感应，割开它的大脑就会失去这个机会，想得到也很简单！”
纳天立刻停下了匕首，他也不发问，只是静候下文。
果然那个提示继续了下去：“你只需在眼球还有活性的时候，将其角膜完整剥下，一定要完整，然后贴在自己的瞳孔之上，再用精神力透过它去感知周围，记住不是用眼睛去看，你就能体会到热度感应的感觉，记住这种感觉，待角膜被吸收完毕，你就能进化出热度感应！”
就这么简单？这样自己就能进化？骗人的吧？
纳天将信将疑，他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下刀，但他转眼一想，这个人工智能似乎没有欺骗他的必要，他身无财物，这个人工智能能从他这骗到什么呢？他如果死了人工智能无法存活。
拿定主意，纳天立刻下刀，待他将两枚薄如蝉翼的角膜剥下，魔鹫也刚好咽气，再晚上片刻，这角膜就失去了活性。
待他如人工智能所说，小心地将角膜贴在了自己的瞳孔上，再用精神力透过角膜去看外界，纳天突然像发现了新世界。
地上的魔鹫尸体仍有淡淡的红光，哪怕有铁羽覆盖，依然十分醒目，而这当中，纳天脚下刚死的那只身上的红光最盛，而死去多时的魔猫由于已经变冷，从它身上已经看不到红光了，仅仅是和岩石有略微的差异。
纳天明悟，原来热度感应就是能看到生命的强度，这是否也说明，他可以通过热度感应来获知对手实力的高低？
纳天精神大振，对他而言这可是惊人的进步！
纳天没有让自己沉浸在兴奋当中，他立刻上路，只拔下了一些魔鹫最长的铁羽，再上加魔猫漂亮的皮毛，他就匆匆出发。
此时的他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稳步前行，此时的他才有时间来分析刚才的异变。
那从自己眉心射出的红光到底是什么？自己是觉醒了异能？还是突然开了天眼？
但他从没有听说过哪种能力是由眉心射出红光的。
或者说，这是有人帮助自己？但为何是从自己的眉心射出？
此时战斗已了，这个帮助自己的人或其他智慧生物为什么露面？
纳天尝试着去咨询人工智能，却根本就没得到回应。
此时新的问题又来了，给他在心底提示的真的是人工智能吗？但为什么没有载体？不可能有纯粹的人工意识体，它的载体到底藏在哪？
如果它不是人工智能，又是什么？怎么会在自己的识海中给自己提示？
他思考了这么多，相信那个意识一定能获得他的疑问，但令人失望的是，那个意识依然沉静，没有对他的疑问产生一点回应。
纳天心中暗懔，不被自己掌控却能直接作用在自己识海的外来意识，对自己绝对是个大威胁！
前行近百米，纳天突然被地上一枚暗红色的枣型水晶所吸引，在这灰蒙蒙的世界里，地面上除了尘土就是灌木，怎么会有这么干净且颜色绚丽的水晶？
哪怕它只是枚漂亮的石头，只要这么醒目的显露出来，必定会被魔兽取走，别忘了还有天上的飞龙，它们对一切亮晶晶的东西都有收集的狂热癖好。
纳天在红水晶的不远处停下了脚步，他蹲在一棵低矮的灌木边，仔细打量了这枚小小的水晶。
纳天已经可以断定，根据上面的两个理由，这枚红水晶落地的时候很短，甚至就在他与魔鹫战斗的时候。
而这个颜色又和他眉心的红光对应上了，难道红光是这枚水晶发出的，但它又怎么落到不远的地上？红光却是从他眉心处射出？
纳天不敢相像这枚水晶是他脑袋里穿出的，在真实和虚幻之间切换，是他目前无法想象的能力。
纳天运用刚刚获得的热度感应去观察这枚水晶，结果只是略有温度，看来此物不是活物。
不过同时纳天发现了热度感应的一个缺点，就是只能针对于活物，现在对这枚水晶，他就无法判断出它里面是否蕴含强大的能量。
最终纳天还是谨慎地上前，低头观察再三后，才轻轻拿起了这枚水晶。
还好，没有爆炸，也没有强烈的辐射。
水晶是实心的，晶莹剔透，纯净得不像天然产物，不过除此之外，纳天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考虑到这枚红水晶可能与刚才的异变有关，纳天还是小心地将这枚红水晶藏在了身上，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研究出这是什么东西，对自己是利是害？
纳天想了想，还是将它别在了后腰，以避开要害，以免它突然爆炸伤害到自己。
这个时候，观察到他郑重地将水晶藏好，在他识海内的那个意识鄙夷地敝了敝嘴，有心想提醒这个人类，那只是载体，现在已经无用了，而且很快就会慢慢挥发，最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她又将提醒的话咽了下去，她无法解释这枚水晶的来历和作用，还是由他去吧，回头他就会失望地发现，他如此郑重的东西竟然会消失不见，到时他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