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劈狼的少年
“快上来。”反应迅速的卿子琛,跃上一棵树,满脸凝重,伸手接应她们,沉声吩咐道。
在这种情况下,不用卿子琛吩咐,他们也知晓其中的棘手,二话不说蹭的一声撒丫子往树上去。
“这树林怎么会有狼?”
靠着树干,卿九辞镇定自若地整理衣襟,听着那不断靠近的响声,不免有些好奇。
“狼一般不会单独行动,小心为妙。”摇了摇头,卿子琛也不知,这种树林中为何有狼。
“嗷—呜—”
交谈之际,凄惨的狼嚎逐渐接近。
“这听起来有点像恐惧的惨叫声?”越是接近,卿九辞越是怀疑,那叫声是狼逃窜时发出的。
甚至,她抱着一丝看戏的侥幸。
话声刚落,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见一道身影像脱轨的利箭那般,从远处的某个地方砸了过来。
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巨响!
那身影重重地砸在他们所在的树上,震得树叶抖落一片,幸好他们稳住身形,不然实在遭不住。
仔细一看,那身影是一只狼,砸在树上片刻,才摇晃着发懵的脑袋,朝着另一边林中恐惧的嘶吼。
能让狼这般恐惧的,卿九辞想到一个可能,转头向卿子琛说道:“大哥会不会也是邪术,瞧这狼吓得。”
“不好说……”
“噗!”刺穿的声音骤然响起,一柄长剑呼啸般朝那只狼而去,以迅雷不及之势刺穿它的脑袋。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让话僵在一边。
那只狼霎时痛得扭曲了整张脸,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下,眼睛猛然瞪大,再缓缓倒了下去。
生死不详,估计不死也剩半口气。
“……”
那血腥的一幕,让卿九辞一阵反胃,脸色唰的就惨白了一片。
这时,一群人悠闲的从林中走出来,为首的少年唤回长剑,血迹斑斑的长剑,竟直指树上的他们。
“谁在上面?”少年那冰冷的声音裹挟着阴森,毫无感情地袭上了他们的耳朵,猛然一惊。
“太子殿下。”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卿子琛,他连忙跳了下来,走至少年面前颔首行礼。
“你们也在这里?”
听到动静,微生棠冷漠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收回剑,用手帕擦拭着剑上的血迹。
“嗯,晚上不宜前行。”简单的说了一下。
“也是。”
头也不抬,继续擦拭着长剑,可能是见血迹太多,竟让他眉宇间,生出一股浓浓的嫌弃。
顿时让卿九辞眼眸一凝,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对着卿子琛开口:“大哥,我们快走吧,太恶心了。”
且不说,他态度傲慢,刺穿狼的脑袋都不带眨眼的,现在却因血迹沾染到剑上,而嫌弃。
多少有点让她不适。
“放肆,你怎么说话的?” 微生棠身后一名少年骤然出声,语气中有不可抑制的愤怒。
听少年这么一说,微生棠停下擦拭的动作,微眯双眼,淡淡的斜视了他一眼,无形的威严,让他闭嘴。
继而冷漠的眸子落在卿九辞身上,上下打量她一下:“心理承受那么弱,怎么在这世道混?”
面对他的话,卿九辞并没露出不悦的情绪,相反还挺赞同他的说法:“太子殿下是对号入座吗?”
顿了顿,若有所思一番,继续开口。
“我只是说恶心,并没有说何事因为恶心,难道我就不能因为身体不适,感到恶心吗?”
刚想开口反驳些什么,却发现忽然间词汇匮乏,让微生棠生出一丝,确实是他对号入座的感觉。
一时之间,谁都没开口说话。
“我们怎么说话?我们一直都这样说话啊,不服打一架啊!”气氛尴尬的极点,卿玉萱突然冒出一句话。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我们太子殿下可不屑跟女的打。”
“就是,跟我们打,你一样没机会!”
“真的可笑至极。”
而另一边,微生棠带来的人,一个个笑的站不起身,语气说不上嘲讽,又含着一丝不屑。
不屑的话语,让卿九辞浑身散发一股寒意,眼眸的光芒越来越盛,冷冷道:“你们……”
“小辞,我们走吧。”
卿子琛见情况不妙拉住她,后冲着微生棠颔首歉意:“太子殿下,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突然间,脑子里忽然掠过一道光,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卿九辞敛去寒意,眼底一片深沉。
之所以看着微生棠眼熟,不止因为他是太子殿下,虽说上次宴会也没怎么注意到他。
让卿九辞惊觉的是,觉醒考核上,他是第一个上觉醒台的,光明属性,灵器剑!
“那北渊见。”微生棠点头,不等他们离去,他先一步带着他那一群人走了,瞬间清净不少。
“大哥,你觉得跟他打有几成把握?”
既然是本大陆的皇室,又是第一个上觉醒台的,可想而知,其身份地位固然有,其次能力。
恐怕也不简单。
“我倒是没打过,不太清楚,不过你二哥跟他切磋过。”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卿少锦。
“然后呢?”眼神都不带瞄卿少锦一下的,她迫切的想知道结果如何。
“完虐。”可惜的语气。
“……”好了,她懂了,知道谁被完虐了。
听了好半天,卿玉萱才拧着眉头,幽幽地蹦出几个字:“这都能被完虐了,可真是菜鸡。”
“话不能这样说,光明属性本就天赋极高,唯一的缺点,就是修炼极其难,但微生棠这个人除外!”
一提起微生棠的天赋,卿子琛脸色就异常难看。
“大哥的意思是,他没有很难修炼那缺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下连卿九辞也懵了。
叹了一口气,颇为心悸:“作为皇室唯一的例外,不止深得陛下看重,其老师也预言。”
“他日后必会成为大陆上佼佼者的存在。”
顾不得那失败感,卿少锦接过话,一字一句说,他语气显然不服气,却又夹杂着无奈。
可想而知,对于微生棠这个人,他多少有点心有余悸。
“我倒很想知道谁预言的。”无谓的笑了笑。
还预言,以后之事谁又说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