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能这样趁火打劫吧?
清晨
“吱呀――”
下一刻,屋门就被人推开了,听着细微的脚步,坐在床上的卿九辞,强行被拉回思绪,侧身斜了一眼。
看清来人,她深邃的眼眸瞬时一眯,半晌便撇开视线:“一大早,你跑这做什么?”
“你还知道醒来?”卿少承忍不住上前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一股子抱怨,却掩饰不住欣喜。
“怎么一夜不见,就对我这般朝思暮想?”她垂眸瞥了他一眼,眸中带着几不可闻地嫌弃,说道。
卿少承听她说这话,明显已经不淡定了,激动的跳了起来,掰着手指凑到她眼前,跟她一阵咬牙切齿的解说。
“我说祖宗,已经三天了,三天!?”
一时之间,卿九辞惊愕地瞧着他,眼中甚是一片茫然,抬头质问起来:“怎么可能三天,不是一晚上吗?”
蓦然,他抬眸上下打量着她好半响,眸中竟生出一分迟疑,得出结论:“会不会被吓傻了?”
不过,那迟疑也是稍纵即逝,随后就被惊恐所代替,径直跑到门口,对着即将进入院中的一干人等道。
“完了,父亲大人,小辞被吓傻了!”
“……”听他这样咒她,卿九辞脸上一阵黑一阵青,特想把他拖过来打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
祸从口出!
“小辞你醒了?”余清书第一个冲了进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她,不一会眼眶便泛起了红。
“你说你一睡,睡三天,可急死我们了!”
卿木白也在一旁附和道,一想这三天的提心吊胆,他眸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不满的斥责。
“大晚上,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一席话,让卿九辞细眉微皱,抬眸望着一脸微怒的卿木白,却无意间望进那疲惫的眸子里。
让她一阵愧疚,张了张嘴巴,却是哑口无言,竟一下子说不出话儿来。
“行了,你少说两句!”余清书见他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埋怨的说了他两句。
“睡了三天,饿了吧,想吃什么?”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动作轻盈又透着淡淡柔情,轻声询问。
“莲花酥、鱼肉馅饺子、排骨莲子羹,还有三哥藏树下的桃花酿!”
一连串说了几样,喉咙上下动了动,很明显在咽口水,甚至连卿少承的老底,都被她说出来了。
“……”
见她一口气能说那么多吃的,也不像有事的样子,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卿少承就站不住。
“不能这样趁火打劫吧?”他举着手,明确表示抗议,但是抗议无效。
边上的卿子琛早已按捺不住,温雅的笑了笑,眸中带着些阴沉的流光,冷声反问道。
“不能怎样?三弟是最近过得太过舒坦了,没人陪你说说话?”
似笑非笑的语气,带着一丝腹黑,最主要的是,他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让卿少承一下子就腿软。
“不,你当我在放屁!”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打不过,只能妥协。
满满的求生欲。
“……”看着一秒就怂的卿少承,卿九辞勾起薄唇,古怪的笑了笑,内心却好一阵吐槽,怂包!
由于睡了足足三天,睡得她浑身上下都僵硬,吃饱喝足之后,便在院中散步,活动一下筋骨。
走累了,直接躺椅子上,眯着眼眸打瞌睡,极其惬意。
“小辞。”卿子琛不知何时来的,轻唤了一声,在她身旁坐下。
听到响声,她微微睁开眼睛,不解道:“咋了大哥,你最近不用去修炼了吗?”
平时这个点,他一般都是在宋清喻那里的,不到晚上基本见不着本尊。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卿子琛烦躁般揉了揉眉心,语气颇为严肃。
第一次听到他严肃的话,她收起慵懒的姿态,正襟危坐起来,却故作淡然:“大哥有什么问题?”
“练邪术之人,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忽然说道。
“大哥,为何会这样问?”卿九辞心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好奇询问。
在帝都内练邪术,估计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处理起来非常棘手,还是说他们已经知晓是谁了。
好在他下一句话,让她松了一口气。
“老师都揪不出来是谁,就算留下蛛丝马迹也没有任何线索。”他脸上已布满了许些凝重,沉声道。
“所以大哥就想着来问我,是否知晓是谁?”正了神色,不紧不慢的开口。
她算是明白过来了,在她这里套话,这估计是宋清喻的意思吧,自家大哥明显没有那种心思。
在他们看来,那天晚上除了她在树林里面,就没察觉到其他人,再者她诸多疑点,逐一暴露。
如若不是她用火折子那么一抛,发现那惊悚的一幕,想必也不可能那么快发现,就跟她提前知晓一般。
搞不准,在没有证据下,还会以为是她。
“那倒不是,只不过此事影响很大,又有点棘手。”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是谁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要是你出了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时就应该拦着老师的,也不至于……”
见他越说越自责,脸上黯然无光,她心也跟着不好受,打消他的疑虑:“我睡了三天,跟那没有任何间接关系”
为了防止他继续说下去,她已经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都没事了,大哥就不要再提这个事了,我转眼可能就忘了有这个事。”
见此,他默了片刻,观察她的脸色,有些犹豫道:“老师来过了,不过看了一眼就走了。”
“他是想看看,我还能不能蹦起来气他,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她嘴角扯动了一下,冷哼一声。
“小辞,你是不是对老师有啥误解,这次突发事故,老师都没预料到,其实老师以前也是这样对我的……”
听那淡嘲的话,卿子琛也一时摸不透她的心思,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却帮着宋清喻辩解。
“不想提起他了。”她摆了摆手,脸上怨念更深了。
“好,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