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母
好了,把目光转回来。
段恒继续说道,“原本那面镜子是没有问题,但是有人把一只恶灵封存到镜子里去了,然后还在镜子上用了一个邪恶的魂术!”
说到这,段恒顿了一顿,居一岚也很识趣地没有打岔。
“那个魂术会把镜子照到的人和鬼身上的灵气一点点吸收进去,供那只恶灵使用,所以才让那只恶灵的变异得更加彻底。而且施展这个魂术的邪修很强,以我的能力根本破除不了他的魂术,不过如今里面的恶灵已经寄存到你的体内了,魂术倒也不攻自破了。”
“……”居一岚表示无语,这是值得开心的事?好吧,对于其他人来说,是的。
段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背往着车座椅的靠背靠了靠,显然这件事也让他觉得很大头,又慢慢地把一口浊气呼出,并开口说道。“好了,你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了。”
“咳咳。”居一岚心里也十分紧张,不知道该问什么。忽然,他想到一件事,一件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事情,他伸手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两粒红色的小珠。
“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居一岚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两颗红色的小珠到底是什么呢?话说大约一年前,居一岚的父亲居年,半夜下班的时候,在驾驶的出租车上捡到了一个公事包。由于当时已经是凌晨4点钟了,居年就想着第二天再上报公司,便拿着公事包带了回家,放到桌子上就回房间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居一岚和母亲黄少玲发现放在桌子上的公事包,便出于好奇地将其打开了,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放着这两颗红色的小石珠。母亲和居一岚也没有多碰,等到父亲居年起床了,就让居年把公事包和里面的红色小珠拿回了公司总部的失物招领处。
到了如今,那个公事包也依旧放在出租车公司总部,没有找到它的原主人。
如果故事到这结束,那么为什么这两个小珠会回到居一岚的手里呢?
原来居年把公事包拿回去公司的失物招领处之后,运气就越来越差了,开出租车经常被客人投诉,车轮胎也常常会扎到钉子,还时不时地会被交警开罚单。有时候一天的辛勤工作,赚回来的钱就这样被罚走了。
而和居年开出租车不一样,居一岚的母亲黄少玲是一个上班族,在公司里担任着会计,工资也还算可观。但是自从见过那两颗红色珠子以后,黄少玲的工作也处处受阻,算错帐、写错字、被领导骂,这些都是小事。严重的是,有时候上厕所还会从镜子里,若隐若现地看到身后有一个人影跟着!
如此一来,黄少玲就落得一个精神虚弱的下场,只能辞职在家休养。夫妻二人也是赶忙从各地的寺庙里求来了各种平安符,而居一岚的象牙平安扣也是这样得来的。
可惜平安符在今天可以保得住居一岚,在当初却保不住他的父母居年和黄少玲,有一天悲剧还是发生了!
一天中午,居年如常地在路上开着出租车回家,想要和老婆黄少玲一起吃午饭,陪陪精神状态不好的她。正当他把车停好,走到家楼下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然后他看到一道人影,一道正在下落的人影!那人正是他的妻子,黄少玲。
砰的一声!两人激烈地碰撞到一起!而后,当场死亡!
警察把这次的事件,定性为自杀和意外,本来伤心的居一岚也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悲痛的消息。
但是!法医居然在死了的居年和黄少玲夫妇身上,发现了那两颗红色的小珠!
这是自杀?!是意外?!怎么可能!这肯定是谋杀!是赤裸裸的谋杀!因为居一岚清楚地记得,这两颗红色的小珠早就被父亲拿回了公司,他们不可能这么巧合又诡异地出现在自己父母的身上。
想起父母近段时间的不幸,想起他们的死,想到眼前这两颗红色小珠!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是一场灵异事件!
可是没有人信他,警察觉得他在胡言乱语,甚至以为他受不住打击得了精神病。其他亲戚也不怎么相信他,哪怕真的有相信的,也只会远离他,害怕他会把不幸和邪气带到他们身上。
所以居一岚只能靠自己,他想要找出凶手!他想要为父母报仇!!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无力感深深种在了他的心里,每过一天,他便更加无力一天。说垃圾话,也就变成了他伪装自己的手段。一年的时间渐渐地让他自己都开始麻木了,每天只能继续一如既往的上学,只能努力地、拼命地让自己融入的正常的生活里面。
只是不同的是,居一岚每一天都把这两颗红色小珠带在身上,他内心的最深处,还是希望有一天,有人可以解开他的疑惑,告诉他是谁杀害了自己的父母!
现在,无疑就有这样的一个希望!居一岚用无比坚定的眼光,看着段恒。
而看到居一岚手上的东西以后,段恒也是立马坐了起来,脸色也再深沉了几分,显然他知道这是什么!
只听段恒用低沉的声音说:“是摄魄珠。”
居一岚的眼睛竟然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些泪珠,眼眶也是瞬间发了红。‘是摄魄珠’,一个简单的回答,却深深地击中了这个麻木了整整一年的少年的内心!
段恒看着那两颗红色的摄魄珠,推了推眼镜,“摄魄珠只有大能邪修才可以炼制出来,它会自动的吸取他人的魂魄,一颗摄魄珠只会吸走一个魂魄,其后就会失去作用。它会让它跟随的人死于非命!不死不休!”
听见段恒的话,居一岚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很遗憾告诉你,这两颗珠子已经吸收了两个人的魂魄了,但也正因如此,你把它们带在身上才没有出事。”
“那是我的父母啊,是我的爸妈啊!啊啊啊!”居一岚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地在车里哭喊的起来。整整一年!他真的忍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