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道歉,闷酒
齐宴书听着齐树的话,嘴角微微勾起,看来唐韵对恽礼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只不过某个蠢人胆小怕事,生生将好机会给错过了。
不过没事,还有他在呢!
他会帮恽礼,让他尽快想通,他只有这一条路走了。
翌日,李挽蓁正在用早饭,齐英进来道:“姑娘,世子爷给您的信。”
李挽蓁放下筷子,接过信一看,嘴角微微翘起。
问道:“他人呢?”
齐英回道:“世子爷这会应该进宫了。”
“你一会让齐风转告他,就说我今儿恐怕没时间与他一起吃午饭了,我一会还得去和姨母见面。”李挽蓁说道。
齐英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哎呀,瞧属下这记性,我都差点忘了这回事了,姑娘放心,我这就去和齐风说。”
说着人就风风火火的跑开了。
李挽蓁见了,摇头失笑。
这边齐宴书还不知道媳妇没空见他。此刻的他正在御书房,被皇上一顿奚落。
“你说说你,退亲流言刚过去没多久,这会又出了个断袖之癖的流言,
你让朕说你什么好?就不能让安稳一些日子?”皇上黑着脸道。
齐宴书回道:“舅舅,这事能怪我吗?
我就是带蓁蓁去京山书院看看,规规矩矩的,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谁知道这些人是吃饱了没事干还是怎么了?
成天就盯着我一人,我怀疑这个传播流言的人爱慕我!”
皇上听着他前面的话,还很赞同,这些人心思不用在正处,
专盯着别人的事,挑拨是非,若是将来入了朝堂,只会成为朝廷的蛀虫!
听到他后面的话,皇上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一巴掌直接呼他的脑袋上。
“你这个混小子,马上就要大婚了,还这么不着调。”
齐宴书摸了摸被拍疼的脑袋,
委屈道:“舅舅,您下次能不能别拍我脑袋了,这要是把我拍傻了,将来遗传给我儿子可就惨了。”
皇上被气笑了,“行了,别跟朕贫,朕问你,你是不是带了人特地跑去京山书院威胁那些学子了?”
齐宴书梗着脖子道:“难道不应该吗?是他们四处造谣,还不准我去扳回场子?这说得过去吗?”
皇上沉声道:“你就不能暗中下手吗?非得这么明目张胆,还被人逮着把柄!
金院长和朕说这事的时候,朕觉得老脸都被你给丢干净了!
朕就不明白了,你犯错了,他们一个个都来找朕,怎么都不去烦你家老头子啊?”
齐宴书撇撇嘴没有回答。
皇上越想越气,怒道:“说来说去此事都是因你而起,
你自己想办法找金院长道歉,必须让他老人家原谅你!
不然,数罪并罚,朕这一次说到做到!”
齐宴书一脸不可置信,“舅舅,您让我去找那老头子道歉,您不是说笑的吧?”
皇上拿起一旁的奏折,说道:“朕可没和你开玩笑!
你自己看着办吧,撒泼卖惨随你怎么整,反正务必要让金院长消气!”
齐宴书求情道:“舅舅,您能别这么无情吗?
金院长可是油盐不进,我去找他,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皇上翻开手中的奏折,头也没抬的说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好了,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齐宴书还想在说些什么,然而皇上已经开始处理公事了,无奈,只得退下了。
边走边咒骂,这金老头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他们书院的学子先惹火的他,他只不过是找回场子,却被金老头告到舅舅这里。
如今还要他亲自去找他道歉,这要是被书院那几个散播流言的学子知道,
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好好计划一下。
想着就大跨步朝宫外走去,他还得去见蓁蓁呢!
齐宴书迈着轻快的步伐刚走到宫外,就收到了蓁蓁给他的口信。
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走,我们去云香楼!”
齐树脱口而出道:“世子爷,四姑娘这会没空呢!”
直到收到自家世子爷凉飕飕的眼神,齐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打着哈哈道:“属下多嘴了,四姑娘这会可能已经和苏夫人说完事了,世子爷这会儿去,正好!”
齐宴书斜了他一眼,然后一个大跨步就上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的停在了云香楼,小二殷勤的上前招呼,
“齐世子来了,四姑娘这会也在,您楼上请!”
齐宴书扫了眼一楼大堂,这会没什么人,还有不少的空位。
正准备上楼,却眼尖的瞥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挥挥手,示意小二先离开,“你忙你的去吧,我一会再上去。”
说着就朝着大堂那个熟悉的身影走去。
谢逸今儿又一个人出门了,待在府里,他怕自己会窒息。
自从璇儿的亲事退了后,她娘和祖母就彻底撕破脸,明里暗里给对方使绊子。
昨晚他祖母将他喊过去,诉了半个时辰苦,话里话外都在说他娘如何不孝,如何自私。
听得他头都大了,好不容易放他回房。
今儿一大早,他娘熬了鸡汤过来,说要给他补补身子,结果呢?
逮着他就是倒苦水,说自己对这个家付出多少,辛辛苦苦打理这个家,却没落得一个好!
还被人整天防这防那!还有他爹更是从不帮着她说话,整天不见人影。
谢逸被整烦了,干脆找了个借口溜出来了。
突然感觉身前好像被一道黑影给挡住视线。
抬起头,就见到某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一个人喝酒多无趣啊?不介意我坐下来喝两杯吧?”
谢逸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就斟满了酒,
“你怎么在这里?不用陪你家四姑娘?我刚刚可是见她好像去楼上了。”
齐宴书吩咐齐树几句后,就坐了下来,然后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谢逸看着他递过来的空酒杯,忙又帮着斟满。
齐宴书拿起筷子夹菜,“那你呢?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喝闷酒?”
谢逸自嘲一笑,“我啊,除了来这里喝酒,我就没地方去了!
兄弟也被我伤了,我也没脸见他们了;
家里算了不说了,来,喝酒!”
说着就一饮而尽!齐宴书看着他这幅模样,也没多问。
庆阳王府的事,他多多少少都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