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半夜翻墙
小男孩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嘴唇张得老大。
齐宴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疼又痒。直到这会,才明白她刚刚最后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心中冷哼,果然是个狠心的女人,同时心里又给她记了一笔。
齐树急了,立马去最近的医馆找大夫!
不到片刻,他半拎着一个老大夫就过来了,老大夫一阵翻涌,想要呕吐。
缓和了半天,才诊完脉,道:“这位公子中毒了,可惜老夫医术有限,这毒我不会解,小兄弟还是去找下毒之人,才是最快解毒的办法!”
齐树顿时急了,跳上马就往李府的方向追去。
一路疾驰,一直追到了李府门口,逮着守门的小厮,凶巴巴的让他赶紧去通报,他要见晟安伯府的四姑娘。
小厮没去,颤着声音问道:“你你是从京城来的吗?”
齐树没想太多,只想见四姑娘,于是赶紧回道:“是,我们是从京城过来的,还请帮忙通禀四姑娘一声,人命关天的大事!”
要不是有求于四姑娘,他还真想不管不顾的直接去抓人。
小厮不紧不慢地道:“不用去了。”
齐树眼一瞪,道:“你说什么?”
小厮被吓的身子一抖,回道:“你你误会了,是四姑娘刚刚进府的时候,留了话,说若有京城来的人上门找她,就说不用通禀她,直接转告来人,回去用醋多洗几遍,第二天自然就会安然无恙。”
夜里,李挽蓁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她原以为是有人故意针对她。但是当她不小心瞥见那人的那一刻,却不那么想了,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认识他。
而且那人的眼神带着一股子委屈,好像她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可是她想来想去,脑海中却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了他,让他这么算计她,越想越有些气:“登徒子,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定不会这么轻易地饶过你!”
屋子内突然传来一阵响声,她以为是珠翠不放心她,要为她守夜,她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用守了,明日一早我们就要启程,你也早些下去睡吧。”
“启程?你要回京了?”一道醇厚的男音响起,惊的李挽蓁一屁股坐了起来。
等看清是谁,她一阵恼怒:“你这人怎么回事?白天诋毁我的名声不说,晚上竟然还直接闯入我的闺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齐宴书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上前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明日是不是要回京了?”
李挽蓁想也不想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回京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管?”
这话将齐宴书气笑了了:“靠!要我管?我他妈从京城一路追来这里,才一见到你,你就要回京,有你这么耍人的吗?”
李挽蓁被他的话给说愣了:“你别给我泼脏水啊!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耍你?还有你到底是谁呀?我自问没有招惹过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泼脏水?不知道我是谁?没招惹过我?”齐宴书乐了,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的从怀中掏东西。
李挽蓁以为他要掏暗器什么的,空着的一只手抓起枕头底下的银针就要朝他扎过去。
却被他给截住了,盯着她手中的闪着光芒的银针,他嗤笑一声:“怎么?又想扎晕我?”
李挽蓁无辜的眨眨眼,道:“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要拿银针扎你?
“不是什么?不是想要扎晕我?你觉得你这话可信?”说着,伸长手越过她,将她藏在枕头下的药粉和银针全都给没收了。
李挽蓁瞪大了双眼,他怎么就知道她还藏了药粉?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等她问出口,他就好心的给她解释了:“你以为我上过一次当,还能没有防备?要不是我上次没注意,怎么可能让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得逞?”
李挽蓁敏锐的察觉,他似乎还隐瞒了什么?
于是旁敲侧击的问:“上一次?上一次是哪一次?我确定我们没见过,你真没找错人?”
懒得和她废话,说着手又伸进怀中,李挽蓁吓得哇哇大叫:“你你别乱来啊,我告诉你,我可是伯府千金,我哥是将军,我若是出什么意外,我们伯府还有我哥定会追究到底的!”
齐宴书翻了个白眼,若不是真的对她的信息了若指掌,还真会信了她的话,哥哥是将军,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自个的舌头。
李明烨是有两下子,可是要从一个小兵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升为将军,可比登天还难!
这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编,直接掏出一个物件,在她面前晃了晃,李挽蓁这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暗器呢?”
见她注意力好像没在荷包上,齐宴书还特地晃了晃手中的荷包,
得意的道:“怎么样?眼熟吗?”
视线被他手中的荷包吸引,顿时瞪大了双眼,这不是她的荷包吗?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她想起来了,离京前一天,玉荷说过,她的荷包不见了,她当时怎么说来着?就是有人捡了也不会认出是她的!
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片刻后,她又有些不确定了,对方是真的认出了荷包是她的?还是只是炸她?
稳了稳心神,不动声色的问道:“你确定这个荷包是我的?再说了,我一个伯府小姐,怎么可能用这么普通的线?”
齐宴书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轻易承认,果真如此。幸好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然非得被她给气吐血不成。
他轻舒一口气,轻启唇角:“庆阳王府宴会那天,你和我在一起”
他故意只说一半,就是赌她不记得当初发生的事,要不然在他刚出现的那一刻,她就该认出他来。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有些高兴,又有些堵。
李挽蓁差点吓得惊叫:“你你可别瞎说,我那天是去了庆阳王府,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和我大伯母一块的。”
齐宴书嗤笑一声:“那你怎么解释,回府后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还有你腿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李挽蓁瞪大了双眼,宴会那天的事,她是不记得了,但这事只有府里亲近的人才知道,这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难道府里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