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卖二公主
“彩蝶，把皇城上下所有太监都抓起来，然后杀掉。”
女帝直接下达了命令。
秦明有些傻眼了，他后面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出来呢？
这他喵的叫什么事？
有种吃了苍蝇的憋屈难受之感，眼看着彩蝶就要动手的时候，秦明大喝。
“啊！！！”
彩蝶停住身形，女帝也是惊讶的看着秦明。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积着乌云，在乌云与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的飞翔。”
关键时刻，秦明来了一个先声夺人。
“陛下，这是……诗？”
女帝微微摇头，眼有异彩的说道：“虽不是诗，但莫名的充满了力量，像是来自灵魂的呐喊。”
“那是啥意思？”彩蝶求教。
女帝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让彩蝶吃惊不已。
这三两句话，有这么厉害吗？她还是觉得，那一个“啊”比较厉害的。
秦明似是不曾留意女帝的反应，紧闭着双眼，仿佛临死前涌现而出的豪情。
当那句“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一出口，女帝和彩蝶都是精神一振。
这是对命运的不屈，对厄难的呐喊。
是不服，是桀骜，是不认输……
哪怕是彩蝶，都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女帝端起茶，借此掩饰脸上被震撼到的表情。
“陛下，死不可怕，但恳求陛下，以后不要用太监了，毕竟以前的太监犯的错，都是要由以后的太监来承担的，呵呵。”
女帝放下茶杯，“你是在讥讽朕不讲道理，滥杀无辜，不分青红皂白，是暴君？”
彩蝶额头见汗，她知道，女帝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了。
甭管秦明刚才说的有多动人心神，天威不容侵犯，秦明犯了大忌。
“君无错，错在天下大能者多。浮名是锁。”
“君无错，错在人非彼此贫富落。月下独酌。”
“君无错，错在满朝文武野心勃。他心难左。”
女帝的表情，已经看不出什么，但越是这样，才越是可怕，彩蝶没有想到秦明竟如此胆大包天，公然议论女帝。
虽句句无错，可字里行间都是错。
“怎么不说下去了？”女帝平静开口。
秦明微微摇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过……”
女帝脱口而出，“不过什么？”
很明显，女帝已经被秦明带了节奏。
“不过，陛下乃神女下凡，不是君，不是王，而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九天玄女，今生有幸伴驾左右，值得！”
彩蝶无语，上一秒还让暴风雨更猛烈些呢。
下一秒，一套彩虹屁就不争气的放出来了。
可这怎么可能对女帝有用？
“彩蝶，传令下去，放了那小太监，并告知几位公主，不喜欢太监可以不用，不可无故杀之。”
彩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帝竟然真的放了刚刚那个小太监，不仅如此，还告诫各宫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视太监如草芥了。
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明明秦明没有求情，反而是在求死，不仅是自己作死，而且带着所有太监一起作死。
可偏偏，就真的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彩蝶想不通，几句好听的话，就让女帝做出这样的决定？
秦明对此却是毫不意外。
暴风雨可不仅仅是弱小者的呐喊，也是在提醒女帝，若真的一杆子打死所有太监，必然引起民愤。
同时，随意宰杀也是一个道理。
每年两三百个太监死于非命，且这种情况持续了恐怕有一百多年了吧。
他日，若是真的出了意外，只怕这日积月累的怨念足有颠覆一切的力量了。
奈何，整个西凉都对太监有着骨子里藐视，没有人觉得不妥，更不会有人进言。
幸运的是，女帝也称的上一代明君，后面稍一点拨，就明白了所谓的君无错，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而已。
身为帝王，在乎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江山，更在乎会不会流芳百世。
但秦明此番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若女帝稍有不满，他的小命都没了。
彩蝶出去传旨，就只剩下秦明和女帝了。
女帝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秦明。
秦明苦笑，虽然逃过一劫，但似乎让女帝对自己的成见更大了。
“咳咳，陛下，我有要事要禀报。”
女帝开口，“那你倒是报啊！”
一句话，差点儿把秦明噎死。
“是二公主，刚刚找到了我。”
女帝听着，脸上并无惊讶之色，秦明继续说道：“二公主让我找机会杀了南祁公主，所以特来请示陛下，是否要做这件事？”
上官瑶怎么也不会想到，秦明扭头就把她给卖了。
女帝这次终于有了表情变化，有些好笑的说道：“你这样做，就不怕瑶儿找你算账？”
秦明不卑不亢，“小秦子只听陛下的。”
从上官瑶那里出来，秦明就已经有了算计。
在这皇宫里，上官瑶想要做什么，不可能瞒的住女帝的。
而他若是不说，即便不帮上官瑶出手，也会引来女帝的怀疑。
况且，秦明觉得，上官瑶既然动了心思，女帝又未阻止，便是一种默许。
既然如此，即便他揭发了上官瑶，女帝也不会对上官瑶怎么样的。
“难为你如此忠心了，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秦明暗骂一声狐狸精，只道：“全听陛下吩咐。”
“那我也叫你杀了南祁公主呢？”
女帝似笑非笑的说道。
秦明没有任何犹豫，“小秦子定会找机会动手，以命相搏，只是小秦子从未杀过人，只怕会坏了陛下的大事。”
说完，就发现女帝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副我已经看透你的样子。
只见女帝突然转移话题，“你刚才念的词，是什么词，以前从未听过？”
“是家乡的童谣，不知是哪位书生流传下来的。”秦明随手编了一个理由。
至于女帝相信与否，就不关他的事了。
“行了，下去吧，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秦明笑了，不愧是女帝，看的很透彻。
见女帝没了说话的心思，便是告退。
刚出来，就是被人抱住了大腿，“秦总管，多谢救命之恩，以后我就是你的小篮子，我的命就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