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王凡
坪山村，村西王家路口。
“这混小子就是欠打，叫你不长眼。”
一个青年言语之间对一个小他几岁的少年拳打脚踢。
他身旁还站着一些虎背熊腰的壮汉正在摩拳擦掌。
“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被打的少年正是王家的王凡，他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
“你做错了什么？哼，你出现在了本小爷的视线中，本小爷看着不舒服。”
说着，又是狠狠的几脚踢在了王凡瘦小的身体上。
“喀喀喀。”王凡干咳了起来，嘴角有鲜血溢出。
施暴的正是村上武家的嫡系公子武军，他现在一脸的阴笑，打王凡让他觉得很舒服。
武军周围的五个壮汉也是满脸的邪笑，他们是武军的打手。
“你们这样横行霸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王凡强忍着疼痛嘶吼道。
“呵呵，好小子，居然敢跟小爷我谈论天谴了！”
武军狠狠一拳打在了王凡的脸上，提起右手的同时甩了甩，有些发红。
王凡的脸上传来了一阵的剧痛，但是他没有叫喊出来，鼻血却早已流了出来。
“混小子，小爷我告诉你，在这坪山村，我武家就是天，而我就是天的代表，我想打谁就打谁。”
武军示意打手上前，本就摩拳擦掌的打手，对王凡又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王凡现在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似乎是麻木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五个大汉在拳打脚踢的时候，一个彪形大汉嘴中还不忘咒骂。
“你狗小子的命真够衰的，家里穷的要死也就罢了，居然还死尽了亲人。”
“现在只有你一个，早晚的饿死，还不如让大爷们练练手。”
一个胡须大汉听闻彪形大汉的言语，一阵的发笑。
“哈哈哈，张彪说的对，这小子迟早是要饿死的，与其饿死，还不如让大爷们练练手的好。”
其他三个大汉听完，一阵爽朗大笑。
他们的快乐建立在小王凡的疼痛之上。
“啊！”的一声低吼，王凡昏厥了过去。
武军见此，满脸邪笑的走上前，而后在王凡的头上踢了几脚。
“真是个不禁打的垃圾，小爷都还没有尽兴呢就昏死了过去，真是扫兴。”
五个大汉见武军一脸的不高兴，皆是面面相觑，而后各自退在了武军身后。
“是不是我们下手太重了？”
这是五人内心的思量。
没有尽兴的武军，脱下了裤子，而后对着王凡的脸上撒尿。
完后，武军更是让五个大汉也在王凡身上撒尿了。
六个村上的“恶霸”，这才觉得尽兴，而后离去。
可怜的小王凡，生下来便丧父，母亲常年在外做工，不知道是身死还是如何，已经好几年也没有了她的消息。
从小和爷爷、奶奶长大的小王凡好不容易长到了现在的岁数，奈何一切自有定数。
就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八十余岁的爷爷、奶奶相继离世。
只留下他一个人还在这苦海中挣扎。
烈阳之下，王凡身上的尿液味扑鼻，一些村子上路过的人都是绕路而行。
王凡身上湿漉漉的，好像在大雨中淋湿。
烈日炎炎下，扑鼻的气味让他自己也有些受不了。
王凡被自己身上的刺鼻气味刺激醒来，他的双眼茫然睁开。
他伸出了右手向天空，抬头看去，四道光束通过自己的手掌照在脸上，眼睛一阵的刺痛。
收回目光后，闻着自己身上的刺鼻尿液味。
王凡捏紧了拳头，挥舞着拳头。
“武军你大爷的，爷爷我记住你今天做的事了，等爷爷以后好好招呼你。”
他似乎在用精神胜利法来安慰自己，不过也算是他的宣言。
王凡起身走回家去。
说是家，还不如说是大户人家的猪圈，不，连大户人家的猪圈都比不上。
大户人家的猪圈都是青瓦房，而王凡家仅有的只有三间漏雨的茅草屋。
穷酸的紧啊，王凡自然不会觉得穷酸，他从小到大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咯吱——
王凡推开了房门，走进房间后直扑阑珊的破旧床上去。
找寻了好半天，终于是找到了一件满是补丁的衣服。
衣服不是他的，而是爷爷穿过的。
看着手的衣服，小王凡哽咽呜呜。
“爷爷、奶奶，您们不要小凡了吗？您们怎么说走就走呢？”
“不是说好要抱重孙的吗？您们怎么不守信用？”
“怎就双双离我而去，小子我要怎么活下去呢？”
王凡的声音很小，应该是不想让人听到。
穿上爷爷的衣服，显得有些宽大，他瘦小的身子很难撑起来。
但是没办法，王凡换过衣服后把自己身上被尿液淋湿的衣服付之一炬。
透过火焰看王凡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
“哼，今天起，我就是大人了，所有的事，我要一个人扛，所有的人也不要妄想随便欺负我。”
王凡言语铿锵，一扫前面的颓废之态，但是眼神中还是透有几分悲伤。
咯吱——
王凡关上了茅草屋的门，走到上席的破烂长方形案几前，扑通一声跪下，磕了好几个响头。
眼中坚毅。
“爷爷，奶奶，孙子不孝，不能给您二老守孝三年了，小子我决定出门历练一番，您们二老就保佑孙子吧。”
说完，又是好几个响头。
王凡没有在白天走，而是等着夜晚的降临。夕阳西下的时刻，肚子咕咕叫的紧。
人也是头晕眼花的，他太饿了。
王凡走到了半截缸前，伸手在缸里找着粮食，什么都没有找到。
忽然，只觉手里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抓到了手。
下一刻，抓住东西的手似是被咬了一口，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
王凡顾不得疼痛，他只知道半截缸里有自己的晚饭。
王凡的手又在缸里搜寻了起来，终于他抓住了一条滑溜的尾巴。
王凡一把提起，一只不小的老鼠被正被他抓住尾巴提在半空中。
这只老鼠虽然大，但很是干瘦，明显是吃的很少。
王凡见此，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