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挖墙脚
张卓搓了搓手，口中有些发干，内心狂跳不止。
冒着汗的手将这张协议书接在手中，协议书上只有简单几个条约，却让张卓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身世都是真的。
我青天入轮回十世重修，天界让给苍天，条件就是我第十世要与混沌融合。
界树——任何人不得动用，那是我第十世的。
且苍天统治天界后，不得插手插手人界之事。
一切都由吾儿释天策划我的十世重修。
黄天之仇暂且搁置。
护好紫嫣。
张卓看着协议书上两只血色掌印与二人的各自的署名。
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混沌并非是苍天自愿给的，是这个协议让他必须这么做。封天居然也是苍天与青天二人之间的协议。最后这句护好紫嫣——看来青天也并非那无情之辈”张卓喃喃道。
“多谢阿弥陀解惑，弟子还有一事尚未明了”
“盘古之事吧？当年盘古修为略逊于鸿蒙始祖”
阿弥陀说到此，张卓听到鸿蒙始祖时，立刻想到的就是荒潩。
张卓随口一说：“荒潩？”
“你见到他了？”阿弥陀终于有所动容。
“他龟缩在我混沌界——下棋”张卓如实说完又问道。
这与盘古有什么联系吗？
“盘古开启了我们所处的三界后，按照原计划是准备闭关，可没想到的是，荒潩的出现打破了盘古的计划”
“盘古是荒潩杀的？”张卓满脸疑问不可思议的看向阿弥陀。
“不算是——也算是”
张卓听了一句最没用的废话——算了，还是安静的听这老家伙怎么说吧！
“荒潩与荒潩二人原本在鸿蒙界虽算不上至交，但也不至于为敌，只不过后来，鸿蒙界孕育出了双生混沌兽，一只混沌兽成就了现在的你，而另一只混沌兽就是现在的这个世界——盘古界——”
张卓不解中打断了阿弥陀的话。
“那我自身是不是也能成为一个世界”张卓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
“不——你们虽都为鸿蒙所生，但你们两个却截然不同，你体内没有孕育原生界，且还生性嗜杀，只能入道修行。后来你被苍天驯服其野性收做麾下，但你内心的暴躁却是一直在压抑着，这也是你这一世如此杀伐的重要原因”
张卓耐心的听着阿弥陀讲述着，并未打搅。
“你的哥哥——也就是令一只混沌兽，他生性平和体内却孕育这原生界”
阿弥陀说到此处，这盘古界的由来基本已经让张卓猜到了大半，但盘古为何身死，张卓到现在还未从阿弥陀口中知晓。
“你哥哥被发现，也是因为你，你的弑杀引来了鸿蒙界人的注意，当然也让苍天注意到了你，苍天将你从众多修道者手中救出，为你疗伤治愈，你从此便收其心性跟随了他，后来盘古得知了你的存在，顺着你的线索便找到了你的哥哥，当然——身为鸿蒙老祖的荒潩当然也找到了你哥哥”
“因为我——”
张卓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前世居然还能与他们有这些曲曲折折的关系。
“是的——盘古找到你哥哥后便想要将其收服，可此刻的荒潩在你哥哥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进入到了你哥哥体内，而盘古却不知情，故此他便将你哥哥收了去”
阿弥陀说到此叹声又道。
“哎——在盘古将你哥哥彻底收服终于培养成后，盘古便将他所有弟子都接了过去，然而他们进入到这个时候后，开始性情大变，他们开始内斗、争地盘、抢资源盘古这才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不对，便亲自现身这个世界查看，结果终于发现了端倪——荒潩早就成了这个世界的掌局者，就等着盘古来为他开启”
张卓终于将这一切都快要捋顺了，原来盘古开启的棋局，居然是这么来的。
“盘古与荒潩二人就此展开了此界的争夺，最后盘古落败，身受重伤的盘古不甘，便一口将此界吞了，而荒潩再也不敢对盘古下手，杀了盘古，此界也就随之消散，盘古便拖着重伤的身体隐匿了，直至今日我都不知道盘古身在何处”
张卓听到此一个机灵。
“盘古没死？”
此消息如炸雷般在张卓脑中炸开，一时间张卓脑子嗡嗡作响。
“也不一定，我只是猜测，他当时虽重伤，但不至死，可他吞了这个世界与这世界融为来了一体，与你夫人这般有些相似，他也一直饱受着自己世界的反噬”
张卓震惊之余，看向阿弥陀，既然他能将当年之事说的如此详细，那么——阿弥陀如今何等境界。
“弟子斗胆，敢问阿弥陀目前何等境界，又与荒潩孰强孰弱？”
“呵呵呵——我与荒潩并肩鸿蒙始祖，打打杀杀之事，我可不去”阿弥陀事先将张卓的小伎俩打消。
张卓并未想着让阿弥陀出手帮自己对付荒潩，毕竟人家是掌局者。
张卓上前猛然抱拳道：“既如此，弟子斗胆想要试一试，弟子与您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你想要打败他就像是上神想要打败天尊的差距，何须验证？”阿弥陀摇头道。
“我如今已是掌局者，那我要推翻自己的局吗？您肯定知道我该怎么办——”张卓手拿协议书，目视阿弥陀道。
“哎——将你的洪荒拿出来”阿弥陀深深叹了一声道。
张卓疑惑，将已经化为棋盘的洪荒拿出浮现在手中。
“他是不是想要与你对弈？”阿弥陀这一句话让张卓傻了，阿弥陀怎么什么都知道。
张卓面不露色抱拳道。
“确实如此，不知这其中有什么说法？”
“具体我却不知，我不是掌局者，我不懂这其中的秘密，也许将来你自然会知晓，但现在能做的，只有与他对弈”
“什么意思？”
张卓想到见到荒潩之时，一直到现在的经历，心中有了一个漂浮不定的答案，但这个答案未免太过于荒谬了吧？
“你自己心中那个不愿意承认的答案是对的”阿弥陀这句话让张卓彻底凉了。
“真的逃不掉吗？”
沉默了许久的张卓最终似乎下定了决心。
“不就是对弈吗？来就来，当初冲动已经答应与他对弈，那么现在就真正的开始吧——”
张卓想到此便也释然了，唯有一战才能保住自己的世界，那还有什么理由不战。
“今日前来最重要之事其实是云清与混沌魔珠，恳请阿弥陀大发慈悲”张卓接二连三对阿弥陀下跪，足以说明了张卓对阿弥陀的尊敬。
“起来吧——云清之事我也无能为力，倘若你们早些来此或许还有救，现在我能帮你的就是云清现在与混沌魔珠主动融合，我可保证云清能够安然无恙在你混沌界内活着，不然——我也回天乏术”
阿弥陀的意思很明确，现在已经处于后期，已经无力回天，为了避免云清被吞噬，他愿意帮助云清继续存在，但只能活在混沌界内。
张卓楞在原地至今还是不愿接受这个结果。
云清上前安慰张卓道：“没事的——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能陪你走到现在，就像我先前说的，混沌界就是我们的家，我在家中等君归来”云清说完不等张卓反驳，便上前一步，双手合十跪在阿弥陀前。
“小女子云清——多谢阿弥陀救命之恩”
“还未开始——就先谢我救命之恩？未免对我抱有太大的希望了吧——”阿弥陀佛看向云清缓缓道。
“小女子何德何能，能让阿弥陀出手已是三生有幸，无论生死，此大恩混沌界也将永世铭记”云清虔诚道。
“你们都退下吧！”
阿弥陀将张卓与邢若、雪梨以及贪送出圣殿之外。
任凭几人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
几人被送出圣殿之外，云清右手将自己的心脏——混沌魔珠拿在手中。
“炼化它——”阿弥陀单手一道佛光将云清笼罩于其内。
云清随即将混沌魔珠悬浮于自己面前，混沌之火包围着混沌魔珠。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卓四人在外急不可耐。
张卓时不时的将混沌魔珠放出看到的都是虚影，既然是虚影，那就说明云清还在进行中，怕云清成功，又怕云清失败——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张卓都不敢去想。
“就是现在，与此珠融合”阿弥陀吩咐云清道。
云清照做，开始与混沌魔珠进行最后的融合。
云清一点点消散，张卓手中的混沌魔珠也正在一点点的实质化。
看着正在实质化的混沌魔珠，张卓心如刀绞。
“不要——”张卓此刻很想彻底发泄一下，揪心的痛谁又能体会。
直至最后一丝云清的残影与混沌魔珠融合，混沌魔珠随之也回到了张卓手中。
一行血泪落在混沌魔珠之上，混沌界内，狂风血雨。
在混沌界内的云清大声仰天喊道：“卓——我很好，你不要这样，我会一直在家等你归来”
圣殿大门缓缓打开，张卓失魂落魄进入圣殿之内。
流着血泪的张卓，看向阿弥陀，并未说半句话。
“你来此目的不就是这样吗？这是最好的结果，你心中也早已有了这个结果”阿弥陀对张卓说完又道。
“我帮了你，不知你是否能应我一件事？而此事对你，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还要我怎样？”张卓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
“贪是个绝好的苗子，我想收他为弟子”阿弥陀看了看贪，对张卓说道。
“从开始我就有些纳闷，你们为何时不时的看他，没想到你们打的这一手注意，但我明确告诉你们，他是我的弟子”
张卓悲愤的眼神布满着血丝，缓缓看向阿弥陀的眼睛。
令阿弥陀不敢相信的是，张卓这一次没有迷失在其内。
“记得你混沌界还不是混沌界之时，有一个叫做孙悟空的小猴子，他早先不就是拜在了神道之人麾下，后来又皈依与我佛门，成为如是的麾下了吗？”阿弥陀依然平和说道。
“要说此事，我也知道，他只不过是如是当年为了恶心帝释天设的一个棋子而已，那只猴子只不过是如是手中的一个道具罢了，你拿我的弟子与他的道具相比，未免有些过了吧？”
张卓努力使自己恢复常态，既然事实已经如此，那就按云清所说，混沌界就是自己的家，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回家。
虽然阿弥陀佛帮助了云清，但面对阿弥陀这个无理的要求，张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
“我要说，他跟随我，会比跟随你道路更加宽广，且你乃掌局者，你能带他走到哪里？”阿弥陀这一番话将张卓说的哑口无言。
“师尊，我生是您的弟子，死也是您的魂”
贪看到内心似乎有些动摇的张卓，扑通一声跪在张卓面前决绝道。
张卓没有说话，依然在思考着贪的将来。
“贪——只要你能归一我门下，做我弟子，我可以答应你三个要求”
阿弥陀这是铁了心想要收贪为弟子，三界内想见阿弥陀的人无数，但见到的有几个？而见到还能让阿弥陀佛答应三个要求的，可能也只有贪一人了。
“真的是三个要求吗？”贪嘴角微扬上前对阿弥陀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