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混沌凝合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单独谈？”张卓警惕的看着帝释天。
帝释天转身看向张卓，张卓被帝释天的眼神吓的连连后退。
“就这么点胆量？”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杀我易如反掌，但你将我玩弄于鼓掌，就不怕将来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么？”
“呵呵呵——当我启动这个计划时，我就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
帝释天转身背对着张卓面向前方悬崖下那万丈鸿沟之下一缕缕炊烟。
“当年，我父生前就已经开始策划，他从占卜后就开始布局，之后一点点的完善，这期间仅仅只有我在身旁，就连我母亲也被拒之门外。此事机密程度现在的你完全不懂”帝释天犹如诉说着极为平常之事。
张卓默不作声继续等待下文。
“第一世转世，直至第九世转世，都需要一个正常的死亡理由，这些细节，我父他交给了我来完善，他只负责大局，而你——就是他的大局核心”帝释天说完转身看向张卓。
张卓从帝释天的话中好像知晓了些什么，前九世难道说都是被帝释天所杀？当初自己炼化遗骸时还口口声声说要手刃仇人，给后辈一个交代，如今——
但帝释天一次次对自己的欺骗，难不成还要继续相信他吗？
“你是不是对前九世元婴前的记忆很好奇？今日我就来满足你的好奇，当年第一世轮回，我在轮回井内做了手脚，凡人界通道大开你也很容易进入凡人界，这也是凡人界人口爆发的原因之一。
此后我便常驻于凡人界，在刚出生我便将时间加速让其快速成长，修真界内也只是一刻钟的时间。第一世元婴已成，我便抹去记忆将其安排至修真界内，第二世，第三世一直到第九世皆是如此。
直到你这一世，凡人界内的灵气被前九世消耗的一干二净，凡人界出现了问题，就算我将时间倒流也无济于事，于是我便让你出生在那个年代磨砺意志三十年，你在凡人界的三十年也只不过是修真界的弹指间而已”帝释天说道此处看着张卓的眼睛又道。
“你生肖属蛇，为了让你能在凡人界能够事先觉醒，我将一股灵力藏在一条蛇的毒牙之内，随后控制那条蛇去袭击你，你觉醒的会更容易一些，可就在那条蛇开口撕咬你之时，意外就此发生，你当时周身不知被谁暗中保护着，连我都看不透，那条蛇居然被死死卡在了墙缝中，就距离你那么一点点计划失败”帝释天说起此事有些激愤。
张卓当时记忆不算完整，但时常听娘说起此事却与帝释天所说分毫不错，自己儿时却是有一条蛇想要袭击自己，但最后被卡在墙缝内怎么也出不来，但那条蛇却像是发疯了一般想要挣脱墙缝来袭击自己，最后被娘伸手拿起地上一根木棍打死在墙上，但事后却是很容易将那条蛇取了出来，娘每次说起那件事就感觉后脊发凉。
“从那以后，你一直做噩梦，有勾魂使让你跟他们走”
“这个我记得，还有一种噩梦我一直坠落，坠落就好像坠落在无底洞一般，当时我就七八岁，还有一种梦，异常安静，但是那个梦就好像各种乱麻一般剪不断，扯不开，我又好像一个巨人，而手中攥着一个特别小的东西，而那种东西却让我感觉至深，又忽然那个东西和我变换身份一般，它巨大无比，而我却无限的渺小，而我还依然把他攥着”张卓诉说着当年缠绕着他小时候的梦。
“那个勾魂使是我派过去的，因为那次失败，我便想着让你不轮回将你的魂魄嫁接到另一个人身上，就在我即将成功之际，那股力量再次出现，我的计划又一次失败”
帝释天眼中那丝丝血丝足以看的出当时的愤怒。
“以你的能力，直接把我魂魄分离出去多方便，还用什么勾魂使？”张卓反驳道。
“刚才我说了，你的存在，牵连太多，我不能让你肉身无缘无故死亡。我需要有一个万全的理由才是，且我在凡人界不能频繁出现，且出现时不能造成任何波动，虽然我控制着凡人界——可我在凡人界还是有各种限制”帝释天说完深吸口气又接着道。
“之后我只能给你制造梦境，看看你是否能在梦中，领悟到什么，原本第一个梦是想要教你提前入道，可谁知，那个神秘的力量又一次出现，本来是飞行，却变成了坠落”帝释天眼睛微闭仰头停顿了片刻又道。
“而那个你是巨人那个梦也是我给你编织的，你手中攥着的是你的力量，但是后半部分就变成了那个神秘力量的破坏梦境，那个力量无限放大，你却无限缩小。再之后，我不能看着你因为梦境造成精神或者魂魄上的损伤，这是不允许存在的，故此我对你没有再干扰，就让你就这么在凡人界对人生的感悟也好，我想过将时间加速，可加速换来的结果却是你一次次的寿终正寝，还有很多次意外身亡，而我只能选择你感悟比较深的一条时间线看着你一点点成长”
帝释天说话间似乎在想着别的一些事情，一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因为这样的家庭，从小我就没有被当做孩子来看待过，我该这样，我该那样”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苦练其心智”
“呵呵——”
“后来，我在你身上不能动手，那就我在你身边所有人身上动手，你的所有遭遇，不测，都是我一手策划的，这点，不要怪我，我只想快速磨砺你，因为你与常人不同，你是青天转世，你非常人”帝释天说到此处有些急促。
“之后因为你的成长，你身上那个神秘的力量渐渐消失不见，我便进入你的梦中，教导你，而你却始终不相信我，一直相信你现实的说法，你相信你那所谓的科学——为了让你对科学有所怀疑，我就给你安排了多次凡人界所谓的灵异事件在你身上，最后你终于动摇了。直到可心的死，你这才算彻底进入正轨”
“可心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为什么生死簿没有她的名字？”张卓种终于等到帝释天说到可心了。
“可心她确实存在与凡人界，但又不存在你的世界”帝释天的解释让张卓更为疑惑。
“说清楚”
“可心没死，但她与你并无半点关系，她只是我复制到你身边的而已，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替你一死”帝释天没有保留的统统告诉了张卓。
“那既然可心没死，那为何我和明月进入凡人界时候却有她的墓碑？还有那个叶辰。分明就是你事先安排好让他等我的，对于不对？”张卓想到此处就怒火攻心。
“其实——你那次并没有去凡人界，你、明月还有叶辰，只是在我创造的幻境中而已，我要圆这个谎，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大闹凡人界，一个修真者大闹凡人界，必定会掀起血雨腥风，我根据你战斗力极限找到了刚刚成仙的叶辰，以你的战斗力正好可以勉强胜他”帝释天一步步精密的计算着张卓每一步。
张卓后退几步失神笑道：“我感觉，我现在每一步都的你精心设计好的是吗？可笑——我只是你手中的棋子，玩偶而已。呵呵呵——”
“棋子？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做棋子的么？就连整个修真界——”帝释天说到此处戛然而止。
“看来我应该荣幸才对”张卓嘲讽般看着帝释天。
“有些事不可说，等你知道了一切，自然会明白，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不该清楚的也都清楚了，以后的路看你了”帝释天说完便消失在张卓面前。
张卓瘫坐在悬崖岩石之上，陷入了沉思。
张卓面对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幕幕，今后该何去何从，是继续走下去，还是就此颓废，谁，又能给张卓一个正确的答案。
也许，张卓心中早有决策。
一个月悄然而逝，坐于岩石之上的张卓周身布满了尘土、灵草，与坐下岩石浑然天成。
期间，朱雀和雪梨来过几次，雪梨本来想要叫醒张卓，却被朱雀阻止。
张卓现在的状况，是多少大能所向往的状态。
如今张卓能在金仙阶段早早进入这个状态，这对他以后的修行那是大有好处。
张卓坐于岩石之上，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经历一幕幕，点点滴滴，在眼前一 一浮现，再结合帝释天的一番话，张卓不断回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张卓陷入一片灰色混沌星云之中，开始张卓还挣扎一番，到后来张卓发现挣扎既然无用索性就静下来与那片星云融为一体，与其痛苦挣扎，不如躺下好好享受，可能说的就是张卓此刻的状态。
张卓在混沌星云之中四处漂泊了许久，张卓脑中忽然有个想法。
“朱雀说，我修的是混沌，这四周星云明显与我一样，那我是不是可以——”想到此处的张卓心中不免激动不已。
要知道，张卓一直都是吸收修真界灵气分解再转化为混沌之气这才为己用，而眼前的这片星云明显是可以直接吸收的。
张卓小心翼翼吸收一些混沌之气，进入体内的这一股混沌之气根本无需复杂的转换，分解。
张卓大喜，果断吞噬全开，一时间，张卓周身漩涡再起，这片混沌星云开始渐渐迅速缩小，直至被张卓吸收干净。
张卓缓缓睁眼发现此地不止存在这一片星云，放眼望去这虚空之内一片片的混沌星云，绝对是个绝佳的宝地，一片片的混沌星云，如虚空中的一颗颗灰色宝石。
张卓二话不说，再次钻入距离自己最近的下一片混沌星云中。
一片片混沌之力接连消失，张卓身体一点点长大，张卓只是觉得周围事物在渐渐缩小，并未察觉是自己在变大。
张卓本着不要白不要的态度，疯狂的采集一片片混沌星云。
最后虚空之中只剩下张卓一人。
张卓这才开始在虚空之中盘腿而坐，准备稳固混沌之力。
经过一段时间的稳固，张卓恢复常态。
一股强横的气势由内而外在虚空之中扩散开来。
现实中，张卓一身尘土以及灵草瞬间被震散，一股混沌之力向四周扩散，所幸坐下岩石没有被冲击，不然以现在张卓的情况来说定会被摔落悬崖。
朱雀和雪梨感觉到动静立即赶来查探，看到被混沌迷雾包裹的张卓，混沌迷雾似乎更为实质化。
“二哥？大哥好像更厉害了”雪梨惊喜的看着张卓道。
“何止是单单厉害这么简单，他可能没有屏障了，甚至说，他已经不在修真者行列中了”朱雀云里雾里说的雪梨似懂非懂。
“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二哥？说人话行不？”雪梨鄙夷道。
朱雀上前狠狠点了点雪梨额头道：“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
雪梨眯着眼看着朱雀道：“二哥，我是不是一直都对你太客气了？”
“那个——老三，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大哥说过，能动手就尽量别逼逼”
“——”朱雀一时语塞。
“告诉你就是，大哥很有可能醒来后的修为不能以正常的真仙、金仙、仙将、仙王这个阶段来分了，他从五道转变成了原道，原本这个原道只有青天麾下的混沌才有，没想到现在有了两个原道”
雪梨有些震惊：“老大太厉害了，那这个原道怎么划分的？”
“开始大哥化神之时，混沌迷雾加身已经是原道的锥形，但是没有完全形成体系，而今大哥的原道算是真正的成型。传说原道分为迷雾、凝合、化形、归真、混元、苍穹、混沌、混沌境之上乃是更高的混沌之主，而这就已经将仙、神全部包含在内了”
“那——那大哥没有仙与神的差别了么？怎么对应正常修为那？”雪梨听完依然迷糊。
“知道他在凡人领域化神后就能杀真仙如杀鸡么？”朱雀反问雪梨道。
“别卖关子——快说”雪梨被朱雀彻底勾起了兴趣。
“当时的他处于迷雾期，而迷雾期已经相当于真仙和金仙，懂了么？这也是按照正常划分的话它能越级挑战的原因根本所在。凝合期相当于仙将和仙王境，归真境就已经成神，相当于神道的上神和神邸，混元境相当于神将和神王，苍穹境相当于神帝和神尊，而混沌镜就相当于圣尊和天尊，至于更高的混沌之主境无人知晓无从对比，也许是无敌了吧！也许又是一个开始”
“一个境界抵得上两个境界，大哥这是找到捷径了呀！”
“别高兴太早，这条原道一途不好走，前路一片渺茫，虽有前车之鉴，但那前车却是敌非友，只能靠自己摸索，一步错将万劫不复”朱雀担忧道。
雪梨听完朱雀说这些，心中本来替张卓庆幸找到修炼的捷径，却不曾想走上了最最荆棘的一条路。
“幸运总是伴随着磨难，不是么？”张卓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雪梨与朱雀身边拍了拍二人肩膀说道。
张卓释放自身气息道：“我现在应该是凝合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