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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05章 北大荒的历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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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城郊的渤海墓葬反映着明显的阶级差别。贵族石墓座落在城北牡丹江对岸的丘陵,今三灵屯及瓜水崴子一带。平民墓群数百座分布在城西江对岸的大朱屯。三灵屯在上京外城北门外6公里,屯东北岗下有一座大型石墓,四周有许多渤海时期的砖石残片。墓葬占地南北长20米,东西宽14米。墓内结构分前室、主室及墓道三部分。主室南北长4米,东西宽219米,高为09米。墓的四壁全用规整的玄武条石叠砌而成,墓顶盖以巨大板石。墓顶封土已经剥落,其上有经过凿琢的圆形础石4个,证明原来墓上亭楼建筑物。墓石在清末前即以被盗。大朱屯的渤海平民墓一般都十分简陋,以不规整的石块堆叠而成。墓中一般没有遗物,与贵族墓的豪奢和排场迥然不同。在流经上京城的西郊和北郊的牡丹江上,发现有五处渤海桥址,分别座落在上官地、牛场、下官地、胜利屯等处江面。上官地古桥址在外城北门稍偏东北3公里的地方,当地叫“七孔桥”,实为七墩八孔桥。桥址全长160米,现存7个大桥墩,都是用大块熔岩堆砌而成的。桥墩间距7米,原来可能是石墩木桥。其余4座都大体同上官地的桥类似。环绕上京的江段上,五桥依次飞架,足以证明渤海上京居民稠密、水路交通繁盛和地位的重要。

    渤海上京城建筑规划是模仿唐朝长安城的样式套用的。由内城南门通往外城正南门的那条宽敞笔直的大街,宛如长安城的朱雀大街,把外城分为东西两区,区间各有大街小巷相同。外城区是市民百姓居住的地方。东西区设有东西市,为繁华的商业区。内城有官府衙暑连同皇城(紫禁城)内的宫殿,是行使封建统治权力的地方。

    当年的上京城在宫殿、廊坊、门楼、亭阁、寺刹的大屋顶上,铺设光亮的黄色和绿色的琉璃瓦,也有素灰色的普通瓦。高高殿堂屋脊的两端,翘起巨大的五彩缤纷的琉璃兽吻,屋檐上垂挂着美丽匀称的莲瓣纹瓦当,建筑物的墙壁和地面上镶铺着雕有莲花、牡丹花、萱草纹的砖,丹柱粉壁,金壁辉映,显得壮观瑰丽。在建筑艺术上,与唐代长安城内的建筑维妙维肖,几无二致。

    上京龙泉府古城遗址曾遭到破坏和盗掘。日寇侵占我东北期间,在1933——1934年间,先后两次大规模盗掘,破坏很多遗迹,盗走许多珍贵文物。

    解放后,国家对文物保护工作非常重视,1961年上京龙泉府遗址被国务院批准列为全国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阿城区南4里路的阿什河西岸,有金朝前期都城会宁府的故址。

    现存金代会宁府城址,保存较好的是南北城墙和皇城内的建筑址。南北二城各为长方形,平面上一纵一横的相互衔接,连为一体。北城南北长1828米,东西宽1553米。南城东西长2148米,南北宽1523米。外城(南北城)外围周长为10873米,相当于215里,是当时关东地区最大的城址之一。经800年间的风雨剥蚀,其夯土筑就的城垣仍高达3——4米,基阔7——10米。城墙断面处,夯层痕迹清晰可辨。外墙的外缘,平均每隔70——120米处,就有一个土筑的壁垒(又称马面,是士兵进行守御、瞭望和挽弓射箭的地方),共有82个: 北面14个,东面23个,南面13个,西面32个。今北城东墙有一段被毁。在全城5个城角上,各构筑角楼1座,是城墙上重点防御地带。外城现有城门遗址8处,其中5处附设瓮城,因而形成内外两重城门。瓮城内可以屯住守门兵丁,这种带有瓮城的门,又称瓮门。当地则把它形像地称为转角门或三环套月门。城外及二城间的隔墙南侧有护城壕,至今仍浑如沟壑。当时曾疏引城东的阿什河水来灌济,以增强城防能力。皇城建于南城内偏西处,南北长645米,东西宽500米,面积为322500平方米。城垣今已无存。经探查得知,原墙基阔64米。皇城南面现存两个高大土阜,各高约7米,相互对峙,为当时建阙之所。两个大阜中间有两个小土阜,各高约3米,长满了灌木和野草。这是皇城南门址,大小土阜之间是皇城南门的3条通道,中为正门,两侧为左右1阙门。进皇城南门北行,有依南北向中轴排列的宫殿基排数处,明显地高出周围地面。在前3个殿址的两侧有围廊基址,长约380余米,宽约11米。会宁府城内的地面上散布大量残砖断瓦,尤以皇城内官殿基址为密集。砖瓦大多呈灰色,瓦的内面带有布纹。还发现一些黄绿釉的琉璃瓦和瓦当。会宁府故城内除砖瓦外,最常见为陶器和瓷器的大小碎片。数量最多的是当时的定州窑(今河北曲阳)烧造而流传下来的精美瓷器的残片。也有中原磁州窑 (今河北磁县)和钧州窑(今河南汝县)的产品。至于圆形方孔的铜钱,在城内田中时有发现,多为北宋的,也有辽代金代的。

    金朝(1115——1234年)是以女真族为主体,在北部中国建立的区域性政权,历时119年,与南部(或中原)的宋朝(主要指南宋1127——1279)并存了百余年。金朝女真族的早期历史活动,主要是在关东地区。

    女真,古称肃慎(稷慎、息慎),后又称挹娄、勿吉、靺鞨,是通古斯中的一支,也是关东地区最古老繁衍的部族之一,早在商周时就与中原地区发生密切的联系。生女真的先祖族落繁多,所谓“白山黑水种族繁矣”,主要指肃慎系的众多部落及其族群。该族至辽代时始称女真,其系属辽籍的称熟女真,大体上居于混同江之南。其居于江之北系未属辽藉的称生女真。完颜部即是生女真的一支。女真族活动地域主要在白山黑水(白山,古称不咸山,太息山,即今之长白山)之间。白山黑水指长白山、小兴安岭、松花江、黑龙江流域之地。

    女真完颜部有文字可考的历史,大致可以公元十世纪的函普(后被迫称为始祖)算起。由始祖函普一直到四世绥可(献祖)以前的时代。生女真各部散居野处,不相联属,处在原始社会末期阶段。“黑水旧俗,无室庐,负山水坎地,梁木其上,覆以土,夏则出随水草以居。冬则入处。”其中迁徙不长。这一时期的生女真完颜部居处于山林江河僻处,多以渔猎畜牧为生,虽已知耕种,仅属园艺性质,大规模的田野耕作尚未出现。至四世绥可时始“教人烧炭练铁”,“乃徙居海古水耕树艺,始筑室,有栋宇之制。人呼为纳葛里,纳葛里者,汉语居室也。自此,遂定居按出虎水之侧矣”。一切民族都在这个时期经历了自己的英雄时代——铁剑时代。但同时也是铁犁和铁斧的时代。铁器的普遍应用于各个领域,是这个时代的突出标志,推动了女真社会迅速发展。完颜部女真人从五世昭祖之时,“稍以条教为治,新落寝强”。但尚未有文字,“老官府, 不知岁月晦朔”。至六世景祖时, 受辽朝封为生女真部族节度使,“有官属,纪纳建立矣”,“稍役属诸部,自白山、耶懒、土骨论之属,以至五国之长皆听命”。 而在经肃宗(蒲制淑)至穆宗(盈奇)时,“有甲兵千余”,扩大了管辖范围。从四世绥可到阿骨打建立政权前的大约一个世纪以上的过程中,女真族完成了从原始氏族制向阶级社会的过渡,统治阶级政权的建立,体现了这种转化的成熟。

    阿什河流域是金朝肇兴之地,在金初有“金源”、“内地”之称。“上京路即海古之地,金之旧土也。国言金曰按出虎,以按出虎水源于世,故名金源,建国之号,盖取诸此。国初称为内地,无眷元年号上京”。“按出虎”是女真语,金子的意思,由此而产生了金朝的称号。金朝援用唐、辽、宋等朝的先例,采用京路、府、州、县的行政制度。濒临阿什河畔的会宁府城,是金朝前期的都城(1115——1152年)和五京之一,也是上京路和会宁府的治所。上京路管辖蒲与、胡坚改、恤品等路,辖区十分辽阔。会宁府领有会宁、曲江、宜春三县,有居民 31270户。以上京路按出虎水为中心的居民中,女真人占绝大部分,其次是从中原及辽宁来的大量汉族人。还有相当数量的契丹、渤海等族人,实属多民族聚集区。居民大都被编入猛安、谋克,是金朝实行的一种兵民合一的基层政权形式。

    上京,在金初阿骨打时称皇帝寨。“国初元城廓,是散而居,呼曰皇帝寨回相寨、国相寨、太子庄,后升皇帝寨曰会宁府,建为上京”。金太宗(吴乞买)时以都城在此,将会宁州升为府,开始进行大规模兴建。

    1125年北宋许元宗出使来到这里,正值金人大兴土木,营建宫室。他在《宣和乙巳奉使行程录》中,对皇城内外作了这样的记述:“一望平原旷野,间有居民数十家,星罗棋布,纷揉错杂,不成伦次,更无城廓里巷。率皆背阴向阳,便于牧放,自在散居。又一二里,命撤伞,云近阙。复北行百余步,有阜宿围绕三四顷,此高丈余,云皇城也。至于宿门,就龙台下马行人宿闱。西设毯账四座,各归账歇室,其山棚,左曰桃花洞,右曰紫极洞,中作大牌,题曰翠微宫,高五七尺。木建殿七间,甚壮。未结盖,以瓦仰铺及泥补之,及房脊用墨,下铺帷幕,榜额曰乾元殿。阶高4尺许,阶前土坛方阔数丈。两厢旋结架小苇屋幂明青幕。日役数人兴筑,已架屋数千百间,未就,规模亦堪大也。”这是皇城建筑情况的最早实录,当时尚无外城城墙。但会宁府的城建规模仍是有限的,所谓“城邑、官市无异于中原州县。”京城制度也不完备,“自前朝门直抵后朝门,尽为往来出入之路,略无禁制”。至熙宗 (完颜冒)时,“始设仪卫将军”,“始有内庭之禁”。金熙宋天眷元年(1138年),以京师为上京,府曰会宁,置上京留守司,以留守带东府伊兼本路兵马都总管。于宫城内外又增建很多宫殿亭台。遂于皇统六年(1146年)春,“以上市会守旧内太侠,役五路土匠撤而新之,规模仿汴京(北宋都诚,今开封市)。”这是一次大规模的扩建。

    海陵王贞亢元年(1153年),迁都于燕(今北京),削上京之号,止称会宁府。正隆二年,罢上京留守司,“命会宁府毁旧宫殿、诸大族第宅及储庆寺,仍夷其址而耕种之。”此后,上京便失去了作为金朝地方政府政权的中心地位,显得颇为寂廖荒落了。这种情况持续到海陵王覆亡。

    金世宗大定十三年(1173年)重妙恢复了上京的称号,实际成为金都的陪都。到了大定二十一年(1181年),当金朝经济恢复到了可观的程度,便在上京“复修宫殿”。至大定二十三年(1183年)用砖敷砌了城墙的外表。上京城的恢复和重建,至此告一段落。纵使这样,作为金朝故都的会宁府,仍然远未能达到金盛期那样的宏丽和繁华。大定二十五年(1185年)金世宗东巡来到会宁,皇武殿盛宴款待宗室、国戚。他即席编唱了一首欢曲,抒发重返故乡时的感慨心情:“仍眷上都,兴帝之第。居兹来游,恻然于思。风物减耗,殆非昔时。于乡于里,皆非视始。朕至乐此,亦无异现”。这个封建统治者在此驻留近一年,加之大肆修城建殿,耗费大量民脂民膏,弄得上京“食储日少,市买渐贵”。

    金末,由于受蒙古军的进攻,宣宗贞祐三年(1215年)将都城迁至汴京(今开封)。辽东宣抚蒲鲜万奴乘金朝外忧内困之机,割据自立。1126年万奴军转入女真故地,勾结地方叛军焚毁了宗庙等建筑,占据了会宁府。后因蒙古军的威胁而退出。1233年蒙古军控制了整个关东。

    元初,顺帝曾在会宁府设官施治。元顺帝制政十一年(1351年)四月,罢河西辽东道巡访捕盗所,这里被立为镇守州。

    1925年曾发现“镇宁州诸军奥鲁印”于此。印文是八思巴文,为至正十五年(1355年)七月中书礼部造。

    明代会宁府是海西东水路城站的一站,叫做“会守站”,并在附近设有阿什卫、肥海卫等卫所,也是通往黑龙江奴儿干都司治所的必经之地。清雍正四年(1726年)在会宁府设协轶暑,统辖左右两翼八旗,镇宁阿勒楚喀。乾隆九年(1744年)设阿勒楚喀副都统。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始设阿城县。阿勒楚喀副都统和阿城县的治所不在会宁府内,而在其正北4里,即今日的阿城镇。

    明末清初,会宁府一度无闻。这个历史悬案到19世纪末才得以最后澄清。清初称白城为翁鄂洛城。清官员府编撰的《盛京通志》在记载阿勒楚喀境内历代旧城池时写道:“翁鄂洛城,国语翁鄂洛,阿弯也。城南4里,内有子城,周围里许,尚有宫殿旧址,不知何代所筑,俗称为古城。”显然,未能确指翁鄂洛城即金上京故城。其清初一些于关东地理民情有影响的著作:《宁古塔知略》、《柳边纪略》、《扈从东巡日录》等又都错误地把今宁安的潮海上京故城指为金上京。直到乾隆年间在《满洲源流考》一书中,才重新提出“拉林、阿勒楚喀之间,金上京诚在焉。今尚有古城及子城宫殿遗址。”19世纪末,学者曹廷杰经实地考察,结合文献,以古证今,明确指出:“上京会宁府,据《金史》、《松漠记闻》、《北盟会编》、《奉史行程录》所载考之,即今阿勒楚喀城有4里故址。”把他见到的遗址、遗迹详细记叙。新中国成立后,阿城县出土大量金代文物。也就是说,阿城县是金代遗迹的宝库,并不为过。

    会宁府西北角外约半里许,有土台一处,俗称庙台。原有石塔,系上京宝胜寺前管内都僧录宝严大师之墓塔,早已颓塌。1912年在该处发现曾为石塔一部分的刻有楷体汉字的“宝严大师塔铭志”。志文刻在六面柱状体石柱上,顶部覆罩着石刻的塔檐。根据志文记载,宝严大师本姓于(汉族),辽朝末年出生于临潢府保和县。落发为僧后,于金初来到上京会宁府宣扬佛法,死于大定年间。金代上京城佛教盛极时,著名大寺有储庆寺、光林寺等6处。属于宗教活动遗迹的,还有阿城县松风山上石洞内的“道士曹道清碑”(承安四年刻石并立),碑文也是楷体汉字。曹道士和宝严大师都是来自临潢府(又称西楼,今辽宁昭乌达盟林东县)的汉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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