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它还只是个孩子
荆安歌瞪了容婉儿一眼,暗地里借着衣袖掩护掐了她腰间软肉一下。
“婉儿和皇帝很熟?一点就通?”
要不怎么会连他话的意思都这么清楚。
容婉儿拍掉他的手:“是你太蠢了,这么简单都听不懂哼!”
荆安歌看着还在等待他回话的小太监:“本王知晓,你们先退下吧。”
等人退下后,荆安歌立刻扯着容婉儿脸颊软肉,拽了拽笑问:“你说本王蠢?”
“哎呀,你放手!”
两人旁若无人打情骂俏了片刻,容婉儿推推荆安歌:“好了,你快去见皇上。记住不能直接要啊,实在不行……我可以假死。”
荆安歌似笑非笑:“从此隐姓埋名,做本王身边一个小奴婢?”
容婉儿美眸瞪圆:“你敢!”
“快走!哦对了你不要忘了想办法把冷哥哥救出来,他是因为我才决定去行刺皇上的,结果就被关在了寝宫。”
荆安歌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让我去救别的男人?不自量力行刺结果被擒,不救!”
容婉儿有些急了:“哎呀,这时候你乱吃什么飞醋!”
“本王没吃醋。”
“哦,知道了知道啦!冷哥哥就和我的兄长一样,再说冷哥哥是为了我行刺皇上才被抓的,现在还被关在笼子里……你说你救不救?”
荆安歌:“哦,婉儿为何不亲自救?”
容婉儿有些沮丧的叹口气:“我试过了,可是皇帝油盐不进,铁了心把冷哥哥关进笼子里。”
她要是有办法还用来找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只可惜她没有什么金手指,这个朝代什么肥皂玻璃水泥连牛痘预防天花都有了,根本无她用武之地。
炸药……炸药她不会做啊。
她想借此把冷哥哥换出来都不行。
荆安歌眼神微闪:“关进笼子里?”
容婉儿可算得着个人能吐槽出口,在宫里都没有人能和她讨论这些。
“是啊,还是在寝宫,可真是个变态。我都怀疑皇帝喜欢男的,把我娶进宫就是为了当个摆设……”
荆安歌忽然一把捂住容婉儿的嘴,低声道:“噤声,有东西!”
容婉儿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东西?皇宫里能有什么东西……难不成是鬼?
身体一抖,皇宫里枉死的人应该不少,难道哪个道行有成白天出来想……
容婉儿正胡思乱想着就看见前面假山后面冒出来一个——大脑斧。
白头白额趴在假山上探头探脑,也不知在干什么。
容婉儿整个人放松下来,是老虎啊,也是,白天怎么会有鬼呢?
“这就是皇帝养的那个宠物,前几天还追着想咬我,幸亏我机智,跳到房顶上它够不着嘿嘿。”
荆安歌顿了下松开手,看向那头老虎,眼里冒出一丝寒光。
“它咬你。”
容婉儿突觉不妙:“哎哎,你要干什么?荆安歌住手!”
……
“陛下大事不好了!”
仲瑾钰慢悠悠道:“怎么了?荆王真掉坑里了?”
“不不是啊,陛下是是荆王殿下他要杀白虎啊!!”
仲瑾钰脸色微变,荆安歌和容婉儿在宫里亲亲我我就罢了,竟然还想杀白虎。
“带路!”
仲瑾钰赶到时,白仓正绕的御花园满世界乱窜,荆安歌跟在后面追着不放想抬手对前轰去,容婉儿扯着荆安歌不让他动手。
御花园里此刻一片狼藉,修缮整齐的树木花草东倒西歪,假山最边上多出一个大洞,池塘里不少鱼翻着白肚皮浮在水面上。
“皇上驾到——”
追逐兜圈子的两人一虎听到动静,白仓宛如见到亲人一般转头朝仲瑾钰扑了过来,用大脑袋拱她的腿。
“嗷嗷~”
声音里含着丝丝委屈。
荆安歌容婉儿两人停下,见到皇帝容婉儿下意识离荆安歌远一点。
仲瑾钰接住白仓轻轻摸了两下它的脑袋,抬头看向荆安歌。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荆安歌,果然长得俊美不凡。
刀锋剑眉,星眉朗目,眉锋斜上方飞扬,鼻梁挺翘,五官立体,唇薄不言自带几分漫不经心,浑身更有一种天潢贵胄,气宇轩昂的气质。
只是此刻脸色有些臭,身上华贵的衣衫有两道爪痕,更有几根线头随风飘扬,略显狼狈。
仲瑾钰收回视线,低头看白仓。浑身沾满了尘土树叶还有几朵花瓣,头顶鼓了个大包,好在没有见血。
仲瑾钰从契约上感受到白虎状态无恙放下心来。
“朕左等右等一直等不来荆王,只好亲自过来看看,没想到……荆王竟在皇宫里追打朕的宠物,未免,过于放肆!”
容婉儿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顿时苦了脸,不管怎么说仲瑾钰现在是皇帝呀,一个王爷一个皇上要是这么对上……
荆安歌随意整理下衣襟,闻言嗤笑一声。
“皇上,这不过是一个畜生,惊扰了婉儿和本王,不过打了几下罢了,倘若不是皇上的宠物,本王早就把它杀了。”
全场顿时针落可闻。
荆王不但直接扬言白虎是个畜生想把它杀了还在皇上面前如此亲密的称呼贾妃娘娘,这……荆王果真如传言一般肆意妄为。
曹公公被气红了脸:“荆王…殿下!你目无尊长——”
“本王说话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插嘴。”
接着荆安歌看向仲瑾钰随意的态度散漫:“皇上,本王性子如此,不要介意。”
仲瑾钰回话也很随意:“那,朕要是介意呢?”
荆安歌顿了下,脸上的散漫褪去一些:“皇上如何介意?”
仲瑾钰笑了笑:“不如何,荆王给白仓道歉,此事就罢了。”
荆安歌眼里染上薄怒,要他给一头畜生道歉?
也要看这只畜生受不受得起。
“本王要是不答应呢?”
仲瑾钰似是苦恼的叹了口气:“不答应的话,朕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强迫你答应了。”
气氛瞬间凝固。
宫人们静若寒蝉,容婉儿左看看仲瑾钰右看看荆安歌,心脏砰砰跳的飞快。
荆安歌眼睛微眯,张口就要说什么却被容婉儿的声音打断。
“那个我臣妾觉得要不给白仓擦点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算了……毕竟它好像也没受什么大伤,哈,哈,哈。”
越说越尴尬,容婉儿的声音小了下来,她怎么感觉好像没人在听自己说话呢。
容婉儿的出声打破了凝固的氛围。
“爱妃,你这点说错了。”
仲瑾钰双手捧着白仓的大脑壳,摸了摸,爱怜的说道:
“白仓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伤害,它——还只是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