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零九章 有所发现
第二千二百零九章有所发现
整个京都的百姓,已经知道王宣是这桩命案的主要负责人。
正好可以让他当当挡箭牌,让他也尝尝出于风口浪尖上,是个什么滋味。
能给朝廷当挡箭牌,何尝不是王宣的另一种价值?
这不能怪皇帝,要怪就只能怪他王宣自己往这枪口上撞,非要揽这个活。
皇帝声色尤冷,顺着王宣这杆子下:“朕深知此案复杂难办,可朝廷得尽早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啊。”
言外之意便是,不是皇帝催促王宣,而是百姓们等不了太久。
这么说,你王宣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这
王宣感觉自己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连声音都不带吱一声的。
这个哑巴亏,他唯有默默吞了。
今日他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打碎了牙齿,混着血往肚子里吞。
要是这世上有后悔药,王宣就是挤破了脑袋,也要买上一粒!
悔不当初啊!
当初他就不该想着借此事找萧权的茬!
瞧皇帝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他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告诉王宣,这件案子难是难,可也是要破的。
你王宣是这件案的主要负责人,就要承担起这责任来。
也就是说,王宣想皇帝加人或者换人,门儿都没有。
果然如他所料,皇帝补充道:“有劳王爱卿了。”
“案子一旦破了,百姓们会十分感激你的付出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给一个巴掌,赏一颗枣子吗?
王宣怎么觉得皇帝的行事风格,跟萧权越来越像了呢?
堂堂一国之君,威严无比,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身为臣子的王宣还能说什么?
王宣只得口是心非道:“陛下言重了,为陛下分忧,乃臣之职责所在,本分之事。”
“嗯,不错,还知道为朕分忧是本分之事。”皇帝神色依旧,在心中嘀咕道。
可惜啊,王宣也只是知道嘴上说说,他若是真有心为皇帝分忧,就不会处处与萧权作对。
是王宣不了解萧权,看不到萧权为大魏所做的一切吗?
不!
而是王宣嫉妒心太过重,看不得萧权一朝直步青云,凌驾于他之上。
自己能力不足,野心太大,偏偏还不懂得反省自己,把自己的不如意,算在别人头上。
王宣觉得是萧权挡了他的道,抢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才如此仇视萧权。
他的这种心理,用萧权的话说就是扭曲的病态心理。
见不得出身比他差的人,或者是后来之人,获得比他更高的地位与身份。
这样的人,不打磨打磨,于朝廷而言,也是颗定时炸弹。
万一哪一天,心态彻底扭曲,干下什么祸国殃民之大事,到那个时候,可就回天无力了。
就如当初的张科。
张科给大魏带来多大的麻烦,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
其中最为严重之事,便是与圣人勾结,让军团落入圣人之手。
这个祸害虽死,可他留下的麻烦还没有解决!
可不能再有第二个张科了。
皇帝淡淡道:“王爱卿有心了。”
早朝上到这里,该说的重要之事已经说完,皇帝淡淡道:“众爱卿可还有别的事?”
没有的话,就退朝吧。
闻言,众臣异口同声道:“恭送陛下。”
在群臣的呼声中,皇帝一脸威严地站了起来,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皇帝消失的身影,王宣心中有苦啊。
这就退朝了?
即便皇帝没有换人的打算,也该给王宣加派人手啊。
呜呜呜。
王宣无奈得就差胸口碎大石了。
前往无名山的路上。
萧权跟着樵夫左拐右拐,终于在半柱香时间后停了下来。
这路不难走,但就是费时间。
这不,在这个樵夫身上,萧权已经费了将近一个时辰时间。
停下来后,樵夫左顾右盼一番,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他吹了一个口哨,随即便有人咻地一下出现在他眼前。
以防被察觉,在樵夫吹口哨的那一瞬间,萧权隐藏气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然后躲在一棵树旁边。
出现之人站在樵夫正对面,有樵夫阻挡,加上视觉不好,萧权没能看清他的面目。
但从他的穿着来看,像是纯武人。
许是觉得自己不负托付,樵夫有些激动道:“大人,草民在山下确实瞧见一人。”
“哦?”对方声音浑厚,继续道,“那人长相如何?”
樵夫详细地描述了一番萧权的模样,对面之人沉默了片刻道:“果然是他。”
闻言,樵夫好奇道:“大人认识那位公子?”
对面之人冷哼一声道:“不该你知道的,你别打听。”
“知道没?”
听见对面之人这么说,樵夫不由打了一个哆嗦,道:“是,大人。”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对面之人冷声道,“今日之事,记住千万别说出去。”
他这般警告,就是给樵夫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一个字啊。
樵夫唯唯诺诺道:“是,大人。”
说罢,樵夫便往左边拐,麻溜地消失了。
萧权这才看清来人。
原来他是庞通。
从樵夫的话分析,庞通觉得萧权是朝着无名山这个方向,找军团的下落。
好在萧权并没有尾随樵夫,否则的话,军团在无名山之事,便藏不住了。
是的,樵夫告诉庞通,他被萧权吓晕醒来之后,便不见了萧权踪影,一路上也确认过没人跟踪,他才回来复命的。
因此,庞通也天真地以为,萧权没有过多留意樵夫,加上樵夫晕了过去,便没想着从樵夫身上打听情况,于是萧权趁着樵夫晕倒溜了。
也因为如此,庞通浑然没有想过,萧权尾随樵夫这件事。
更没有想到,萧权就站在不远处,眸光冷冷地盯着他看。
就在庞通准备回去复命之时,萧权忽然站了出来,冷声道:“庞通!”
庞通身为军团成员,他出现在此地,足以说明军团就藏在附近。
确切地说,是在无名山。
忽然间听见有人喊自己,庞通本能地回过头来,心中还嘀咕着,这道声音怎地有种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