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郎情妾意?
回到沈府,沈于知便叫来了大夫,给余安安好一阵看诊,最后大夫也只道是风寒受惊,沈于知才安心。
而春鸳也换好干爽的衣服守在了余安安身边,等沈于知走远,余安安才问春鸳她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春鸳道:“奴婢本来是去找大小姐的,可是还没找到就被元鱼总管给拦住了。”
“他告诉奴婢,小姐您已经安全了,在马车上。”
“然后叶府就乱了。”说到这里,春鸳抬眼看了余安安一眼。
“奴婢听说叶世子就死在那个小院里。”
“当时好些贵妇人说那院子里的兰花苗都是稀世罕见的孤品,要去观赏一二,然后一推房门,就见到叶世子不着寸缕地躺在一个小妾身上。”
余安安听她说完,心里就有了数。这大概是司君夜的手笔了,叶世子在明知自己是他的人的情况下,还算计自己,司君夜肯定要下手惩治的,毕竟原书里司君夜就是个很记仇的人。
因为这一场落水,余安安成功感冒了,陆陆续续,反反复复过了将近一个月才算好全。
在余安安养病期间,姐姐沈于知又出去了一次,而这一次,沈于词仍然晚一步出门跟着她。
经过多方观察,余安安也估摸出沈于词的意图了,她这是看上郑承萧了,想截了姐姐的未婚夫。
虽然在余安安眼里沈于词是很没有自知之明的,但是余安安倒是乐见其成。甚至于余安安还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利用沈于词让姐姐看清郑承萧的真面目。
入了十一月,天气越来越寒冷,京城内外银装素裹,初雪已下,每年都要进行的冬狩,又要开始了。
大皋皇室历来都是冬季举行祭祀典礼,以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届时,皇家围场中各种珍禽异兽也都会被放出来,供朝廷官宦子弟狩猎之用。狩猎最多者不仅能在达官贵人中出尽风头,还能获得圣上的御赐嘉赏。
也有豪门望族在这些时日为家中儿女相看姻缘。所以很多寒门子弟勤加练习,就为了这一日。
余安安虽然很怕冷,但是想到能见识堪称国之盛典的冬狩,还是很兴奋。
而自上一次侯府一别后,她也很久没有见过司君夜了,不见面她的任务就没有进度。更重要的是她记得这一次冬猎,司君夜会遇到一次很惊险的刺杀。
这么重要的刷存在感并且交流接触的机会,余安安是不会错过的。最好能够安排个美女救英雄的戏码。所谓富贵险中求,说的大概就是她了。
这次与以往不同,以往宴会雅集,继母周氏是不会带着庶女沈于词的,但是这一次,沈府的四个姑娘都要去。不仅如此,沈宴礼也会到场参加祭祀。
皇家猎场建在京城西南二百里外的九池山山脚,平时人迹罕至,除了皇城侍卫出没,外人不得擅自进入。
狩猎的第一日是祭祀活动。
余安安远远看见祭坛上摆放着香烛,祭品和牲畜。司君夜站在高台之上,神情凝重肃穆,他的手里拿着书卷一样的祭文,身边站着礼仪官,随着一声号令,众人纷纷跪拜。
祭祀活动漫长且繁琐,一天下来,余安安也不记得跟着人群磕了多少个头了。等到活动结束,她就迫不及待进了自己的帐篷,躺在临时搭建的床上不想再起来了。
只是,她还没有休息片刻,春鸳就匆匆从外面进来,趴在余安安耳边轻声道:
“小姐,二小姐偷偷出去,往南边走去了。”
靖武侯府的驻扎地就在南边。
余安安心里了然,即使再疲倦,她还是爬了起来。
天色昏黄,已接近日暮,林子里到处是积雪,踩上去咯吱作响。
余安安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偷偷追了上去,远远跟在了沈于词的身后。
沈于词最后停在了远离扎寨中心的一处松林里。
余安安猫着身子躲在了离沈于词还有一点距离的一处荒草垛子后面。
不出所料,也才半盏茶的功夫,郑承萧就赶了过来。
余安安怕被发现,躲得有些远,两人的谈话她听不清楚,但是两人的动作,她却借着夕阳的余晖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不过才说了两句话的功夫,郑承萧的手就搭在了沈于词的腰上摩挲起来,沈于词不仅没有反抗,反而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了郑承萧的肩膀上。
余安安以为自己不过是像之前一样,又遇到了郑承萧私会小情人,但是她没想到这次的尺度要比之前大得多。
两人郎情妾意,搂搂抱抱,很快就亲到一起,这还不够,似乎是情到深处,还要进一步发展。
最要命的是,郑承萧竟然搂着沈于词向余安安藏身的草垛处走来。
余安安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人,赶紧侧着身子,把自己又往草垛里钻了钻。
可是,钻着钻着,钻不动了。她摸到一双人手,险些没有叫出声。
但是那双手迅速捂住了余安安的嘴巴,“是我。”
声音极度沉抑,是司君夜。
余安安双眼愣怔,看着眼前草垛里藏着的,穿着夜行衣的男人,不可谓不惊诧,毕竟白日里他还是穿着皇帝专属的华服在祭台上颂咏。
司君夜见余安安不会大喊后,就放下了捂住她嘴巴的手。
但是不等余安安问出什么,草垛另一头砰地一压,有人倒了上来。
余安安很快明白那两个人在干什么。
她屏住呼吸,脸蛋憋羞得通红。
虽然她没有亲身实践过,但是没吃过猪肉却还是见过猪跑的。
余安安不自在地看了眼司君夜。
对方的表情隐藏在草叶后面,余安安看不真切,但是她鬼使神差地往他胯下瞄了一眼。
她竟然色批批地想,这司君夜在原书里可是守身如玉,从头到尾都是童子,那他知道草垛上面的人在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