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是冲你来的
齐继带着人在贺文举家守了两天，贺文举并没有收到任何勒索电话，得知已经找到了其中两名失踪女生，贺文举急不可耐，跟着齐继一起来到了海达市局。
到了海达市局，贺文举才知道那两个女生已经死了，这让他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的女儿一定也身陷险境，而喜的是现场只发现了两名女生的尸体，并没有贺小雪，这证明贺小雪还有尚存于世的可能。
讯问室里，方子明一言不发，任凭严打他们如何发问，方子明仍是深埋着头，沉默应对。
面对油盐不进的方子明，严打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怕一时控制不住，他无法保证不会对方子明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讯问暂停，夏欢欢也看出了严打的异样，停止了记录，给乔凯发了个微信，让乔凯接替严打继续对方子明进行讯问。
回到重案队，齐继等人都在，贺文举则是被副局长何长信请去了办公室。
“打哥，怎么样？还没撂吗？”齐继问道。
严打抽出一支烟，自顾点上，“撂是撂了，但是没全撂，他承认这几起案子都是他做的，说什么都不肯交代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打哥，你就这么肯定他背后有人吗？万一我们想多了呢？”齐继有些担忧的说道。
严打夹着烟的手晃了晃，“不可能，一定有人帮他，而且，我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非常了解我们的工作，熟悉我们的办案程序和一般的办案手法，这些绝不是一个在校大学生能够做到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从在医院盗走尸体，堂而皇之的扮成冯小燕的样子走在监控探头下边，之后又从容不迫的做出这么多起命案，不仅精心布置现场，还十分自然将属于冯小燕的生物特征留在现场，这确实不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能够做到的！”齐继补充道。
“哎，打哥，那你说什么人会帮方子明呢？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封庆不解的问道。
“现在困扰我们的就是这个背后的人的动机，如果我们能够找出这个动机，那这个所谓背后的人自然也就要见光了！”严打有些义愤的说道。
“那我们从方子明的社会关系入手，调查一下跟他有交集的人吧？”封庆说道。
岳朗拍了拍封庆的肩膀，“这可不好查啊，一般在校大学生的社会关系比较单一，多受限于身份和校园环境，也就是说他的社会关系多半都是以学生或者老师为主体，在这个群体范围内，能够做到这些的应该不存在吧？”
封庆迟疑片刻，开口道：“这不一定，或许这个人方子明从前并不认识，而是在冯小燕出事之后他们才相识的，而且，可能这个背后的人，他的本意并不是帮方子明复仇，而是他有他自己的目的，或许他们有同样的目标，就像电视剧里说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等一下，少爷，你刚说什么？”严打突然叫住了封庆。
“我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封庆迟疑道。
啪！
严打猛地一拍大腿！
“老齐，贺文举在哪？”严打问道。
“被何局请他办公室去了啊！”齐继回道。
“好，老齐，这里交给你，看看‘撬开嘴’有什么需要，少爷，你跟我去找何局！”严打兴奋道。
严打带着封庆来到了副局长何长信的办公室，贺文举正愁容满面的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面前烟雾缭绕，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快满了。
“何局，我找贺总有点事！”严打开门见山的说道。
何长信点了点头，贺文举缓缓抬起头看着严打，相比往日的风光，此时的贺文举憔悴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严队长，我女儿有消息了吗？”贺文举声音沙哑的问道。
严打有些歉疚的摇了摇头，“贺总，目前还没有贺小雪的消息，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寻找她的下落！”
“好，辛苦你们了，我贺文举就这么一个女儿，拜托了！”贺文举双手合十朝严打他们拜了拜。
“贺总，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回忆一下，你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怨，有没有什么过节？”严打轻声问道。
贺文举一愣，“严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是跟我有过节的人绑走了小雪？你们不是已经抓到嫌疑人了吗？我都知道了，是那个叫方子明的，我也知道他跟我家小雪谈恋爱，当时我就不同意，可是我那个女儿喜欢啊，也就由她去了。严队长，你们要不方便，你把他交给我，我一定能问出小雪的下落来！”
严打冷冷的看了一眼贺文举，“贺总，且不说于法不合，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跟你说，贺小雪的失踪虽然跟这个方子明有一定的关系，但是，这个方子明或许真的不知道小雪的下落。”
“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吗？”贺文举虽然声音沙哑，但丝毫不影响他咄咄逼人的气势。
“没有证据，这是我作为一个刑警的直觉，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冲你来的！”严打回道。
“直觉？直觉能够当做证据吗？严队长，我丑话说在前头，虽然我和严老有些交情，何局我们的关系也不错，但是，如果因为警方的疏忽造成我女儿……我一定追究到底！”贺文举拂袖道。
何长信听到贺文举的话，掸了掸烟灰，说道：“我说贺总啊，你这话说的可有点不太合适啊，当然了，如果我们的工作真的有什么疏忽，你合理合法的申诉追责无可厚非，但在案子侦破之前，你除了积极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之外，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贺文举看出了何长信的不悦，刚想解释，何长信却掐灭了烟头站起了身。
“那个，严打啊，我还有个会，你要找贺总了解什么情况去你们重案大队吧！”何长信抓起桌上的记事本说道。
见何长信已经下了逐客令，贺文举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严打自然明白何长信的意思，“贺总，那就再耽误你一会儿，请您移步吧？”
贺文举看了看何长信，却见何长信头也不抬，自顾忙着自己的事，贺文举不免有些尴尬，转头求助似的看了看严打。
严打笑了笑，打开副局长办公室的门，朝门外偏了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