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靠近一点
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奇怪,真以为是精神压力太大了。
但后来断断续续的,他开始梦到之后的事情。
高考结束他没有来美国,而是去了海市的大学。
读本科、读研究生、回来接手鼎峰集团。
梦里的他就好像一台被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人,按部就班的过着人生。
只是梦中的他始终没有结婚,交往过几个女朋友,往往只是一两周就和对方说了再见。
梦中的他似乎也在等着什么人。
然而却不知道在等谁。
到这里的时候,陆域已经跟丁茜橙一起来了美国。
不得不说这一连串的梦对他的心理造成了影响,毕竟他曾经设想过,如果没有遇到茜茜,他的人生应该就和梦中的自己是完全一样的。
所以他开始有些讨厌做这个梦。
他不想经历没有她的人生。
而且他总觉得这个梦的最后会出现他难以接受的结果。
然而这个梦就像是和他作对一般,哪怕他把一天的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学习和项目上,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这个梦境依旧无孔不入。
就在上一周,他终于梦到了最后。
梦境里的他已经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了。
作为鼎峰的董事长,他应邀来到某所学校讲座。
坐在汽车的后座,他无意间抬头望向窗外看到了一个长发的身影走在梧桐树下。
树叶摩挲的声音,周围喧闹的人声都消失在了他的耳朵里。
在那一刻他的意识和梦中的人重合了,眼中只能容下那个身影。
只是当他叫停了司机之后,那道身影已经不见了。
再然后他接管了这具身体的主权,一直在翻遍这所学校寻找。
几天之后他便在新闻里看到《大学女生勇救落水儿童不幸溺亡》的消息。
然后他就从梦中惊醒了。
再次醒来的他,望着窗外灰白的天色,有一种难以压抑的冲动,拿起手机给丁茜橙拨了过去,却在电话即将接通的前一刻又选择了挂断。
他不清楚这个诡异梦境的来源是什么。
但是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不要继续追问下去。
有些事情既然是在梦里,那就让它永远成为梦,不要发生就好了。
然而恐惧,却还是在他心里又留下了阴影。
陆域却也没办法给丁茜橙解释。
好在丁茜橙也并没有追问,虽然她并不清楚仅仅是一个问题罢了,为什么陆域的表现会这么的……恐慌,但是直觉告诉她,就这么放过这个问题会比较好。
于是在两个人默契地忽略中,略过了刚才的异常。
两个人回到酒店之后,正赶上篝火晚会开幕。
酒店里的很多住客都围坐在篝火边上。
酒店还特地派了厨师和服务生负责烧烤,和递送酒水。
客人们来自天南海北,丁茜橙还看到了几个华国面孔,只不过那些人似乎是有些怕生,只是露了个侧脸,就不见了。
两个人并没有在晚会上停留太长的时间,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明后两天还有很长的时间,足够好好欣赏这里的美景的。
今天一天的体力消耗不小,上午上课,下午看比赛,步行显示今天超过了20000步,回到酒店房间时丁茜橙已经很累了。
连同住一个房间的事情都来不及纠结,就进入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舒缓了一身的疲惫之后,头发也懒得吹,穿着新睡衣,裹好浴袍,走出了浴室,水渍在身后留下一滴一点的痕迹。
陆域站在窗前,打开了窗,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着细细的雨丝,不大,但是丝丝缕缕的凉意。
看到丁茜橙从浴室里出来,他赶紧把窗户关好。
拿起椅子上的毛巾,朝着她走了过去。
“头发怎么不擦一下,小心感冒。”
一边说着,一边将毛巾搭在她的头顶,轻柔地擦拭。
将丁茜橙散落的头发勾到她的耳朵后,一双淡眸带上几分暖意。
丁茜橙感觉到他的动作停住了,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怎么……”
话还没有说完,陆域就伸出一只手猛地搂住丁茜橙的腰,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嘴唇冰冷而柔软,就像只凶猛的大型动物一般,用力厮磨着口中的猎物,一点技巧都没有,伏在她腰上的巨大兽爪微微的颤。
丁茜橙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傻傻的睁着眼,看着陆域修长而性感的睫毛,还有那双黑亮的眼睛。
今天陆域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对,尤其是在那个有关“缘分”的话题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拉紧的弓,都是紧绷的。
她想说话,才有一个动作,陆域就强势的闯了进来,深深的与她纠缠。
冷峻的眉宇间跳动着的火热,让丁茜橙停住了推拒的动作,慢慢地闭上眼睛。
陆域的怀抱就像是一张网,以柔和又不失强硬的态度将她团团圈住,她是一只甘愿臣服的猎物,并不反抗。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不算很长,丁茜橙的柔和的态度很让他满意。
陆域强制地克制着下一步的动作,缓缓地拉开了距离,一下一下地像是犬科动物一般舔去她嘴角上的湿漉,眼睛紧锁着她娇美的脸庞,面对面看着她。
可是手臂依旧是深深将她扣在怀里,仿佛想将她撕碎。
陆域回来就在另一个浴室洗了澡,此时换上了一件黑色短袖,圆形的领口露出巧克力色的锁骨,光滑的皮肤埋藏着流畅的肌肉线条。
丁茜橙的手放在苏湛的胸口,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脏在她的手下跳动着,激烈的跳动着。
陆域漆黑的双瞳定定注视丁茜橙,那里面还有一丝没有平复的情绪。
微厚的嘴唇微微喘息着,气息喷涌在她唇畔,缠绵而旖旎。
丁茜橙的心此时也猛烈跳动着,陆域灼灼的目光,让她不敢直视,担心自己会被燃烧殆尽,视线下意识的移到他的胸前。
然而她的手心,却无法控制地渗出薄薄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