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审问——旧友见面
陆域和陆谷的这次会面发生了什么，丁茜橙并不清楚。
回国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和自己的小伙伴们聚会。
随着开学日的临近，昔日的好友都面临着离别。
以前大家都在一个省，虽然见面的时间也不多，但是因为在一个国家，所以并没有什么明确地距离感。
而高考就像一个分水岭。
不仅隔开了少年与青年。
也在潜移默化中淡化所有人之间的感情联系。
成长的代价，就是看着曾经熟悉的的人变得陌生，而自己不能也没有力气去维系所有的关系。
只是这些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还有些遥远。
现在她们还沉浸在对大学的憧憬中，见面讨论的也都是之后大学的计划。
他们这一届里面，丁茜橙所有认识的人都考得不错。
大概三分之一的人选择了出国，剩下的三分之二也都进入了重点大学。
“橙子，你知道苏伯远去哪里了吗？”许久未见得冯莹并不知道丁茜橙和苏伯远之间的事情，对于曾经学校里的校草，还有那么些微弱的好奇心。
刚说完，就被旁边的杨媛媛拉了拉手臂，不明所以地看过去，看到杨媛媛正在对着她比口型。
“怎么了？他考砸了？”冯莹满脸的不理解，不是说学习可好了，怎么还落榜了呢？
杨媛媛扶额，担忧的看向丁茜橙。
丁茜橙倒是没有她想的对这个名字反应那么大。苏家和她家毕竟是世交，丁茜橙很轻易地就能知道苏伯远的所有消息。
甚至在他出发集训之前，他还曾想要约她见一面。
只不过她没去罢了。
“去了g大，现在是国防生。”
她的态度很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个普通同学一般。
杨媛媛悄悄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发现他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转移了话题。
“哎，橙子，你不是搞那个什么自媒体吗？把今天的行程拍个视频呗，我也想上镜。”
“橙子，你在做这个吗？”冯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她读的是新媒体专业，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我能看看你是怎么拍的吗？”
丁茜橙欣然同意，“当然没问题，我也是摸索着来，你是专业的，记得帮我找找问题。”
三个女生热热闹闹地讨论起了拍摄视频的时候，东京那边，确是一场说不上来气氛的对峙。
尽管陆谷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但是再次见到苗苗的时候。
他还是感到惊讶。
当然也只有惊讶，没有类似于痛心之类的情绪。
就像这只是社会新闻上出现的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罢了。
只是放了两张不同时期对比度巨大的照片，让你感到有些……神奇。
苗苗的心情却很复杂。
她微微低垂着头，想用金色的假发挡住自己过分暴露的上衣，内心除了尴尬以外，更多的则是恐惧。
“陆谷……”她小声地叫出这个曾经在梦里无数次出想的名字。
却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得到回应。
“病毒是怎么来的？”
陆谷的声音很冷，冷的就像是来自于北极的风，让苗苗有些发热发胀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
他不再是自己的竹马，而自己也不再是从前的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病毒？”苗苗满脸的不明所以，浓重的黑眼线显得她的眼睛很大，却也很假。
表现出来的无辜，疑惑，可怜都是假的。
“你否认也没用，你跟这个人的关系我们查的一清二楚。”
陆谷往她面前的桌子上扔了一叠照片，苗苗手指僵硬的拿起照片，看到上面的人时，瞳孔收缩了一瞬，但是心里面却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她。
“这是我男朋友，怎么，我交男朋友关你什么事？”她的语气开始变得挑衅起来。
在外面勒索钱财的那副小太妹的样子就如同当年那些对她做出同样事情的人一样。
陆谷心里有一瞬间的复杂，很快又如流星一般划过无痕。
“我不想知道你的情史。但是我有证据，你在他的电脑里装了病毒，盗取了鼎峰的机密信息。”陆谷毫不留情地点名事实。
苗苗此刻已经有些慌乱了。
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那又怎么样？我不能用我男朋友的电脑吗？也许是我不小心下载了什么东西，染上了病毒也说不定。怎么不小心惹上病毒也犯法吗？”她语速加快，泄露了她的心虚。
陆谷语气仍然不疾不徐，“你这是经济犯罪，我们可以报警。”
他顿了一下，仔细盯着她的表情看。
“然后，你会坐至少五年牢。你人生中的最好的时光都会在监狱里度过。”
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笃定就像是在阐明一个真理。
苗苗的表情几经转变，最终停留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上。
她试图伸手拉住陆谷的手，却被他一下子躲开了。
她僵硬了一下，脑海里几经挣扎，最后还是咬咬牙开口道：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但是……”
“斗不过他？”陆域对于陆谷带回来的信息感到诧异。
出于对于合作伙伴的尊重，他没有选择跟对方一起审问苗苗。
但是现在他倒是有些后悔这个决定了。
这问话还不如不问呢，谜团更多了。
“事情的全貌和细节她都不清楚，她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环，只知道要接近那个工作人员，然后拿到对方的电脑，把病毒链接打开，就算是结束了。”陆谷也有些无奈。
“那她总要知道她的上级是谁吧？”陆域靠在办公椅上，拉松了领带，刚毅的面容上有一丝不可察觉的烦躁。
本来以为这边的事情很快就能结束，他定好了机票要回去陪女朋友，现在却在这里跟一个小太妹间谍耗时间。
“这个她死活也不肯说，宁愿进监狱也不说。”
陆谷提到这点也觉得很奇怪，“而且他的表现……怎么说呢？很惧怕……很惧怕背后的这个人。”
“惧怕？”陆域皱眉，“用他的家人或者是武力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