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悲从中来
说看就看,在朱慧花家的后院,李大娘第一次见到了这个西红柿,虽然挂在枝头的果实还比较青,但是这东西,的确是见所未见。
“这就是西红柿?怪不得这么金贵呢?”李大娘看着眼前小果实说。
朱慧花挑了一颗比较红的摘了下来,“李大娘,你尝尝,可好吃了。”
“这可不能。”这么金贵的东西李大娘连连摆手:“可不吃,可不能吃,这多金贵。一个得有一个鸡蛋贵了吧?”
“李大娘,你就尝尝吧,再贵不也是自己种的。”苏华劝说着。
“那,,,,,那行吧。”李大娘接过这颗红红的西红柿,擦了擦放进嘴里:“好吃。真好吃。酸酸甜甜的,咋这好吃呢。”
苏华带着李大娘走到一边,说道:“李大娘,你看看这是我育的秧子。”
李大娘也是种田的好手,蹲在地上,仔细看着这一排排的小苗,“小杰他娘,你可真有本事。”这些苗一看就很茁壮。
苏华也觉得似乎跟昨天有点不一样,这一晚上长的可是不少,看上去也更生机勃勃。
“李大娘,你觉得这些秧子能结出西红柿来吗?”苏华问。
“我看能。”李大娘二话没说,很是肯定的说。
“李大娘,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就这么大,能种的西红柿不多,要不你也试试种种看?”朱慧花笑眯眯的说。
李大娘听完,说:“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大娘愿意,这可是好事。”
“可”苏华还想说什么。
李大娘开口,“小杰娘,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东西咱都是第一次种,不过是多费点功夫的事,我家院子大,咱庄稼人不就是有把子力气和时间嘛,你放心。”
李大娘的话打消了苏华最后的顾虑,今天看到培育的西红柿秧子,也多了几分信心,一定能结出果子来的。
送走了李大娘,朱慧花被母亲叫到房间里,“你这个孩子,怎么跟李大娘说一斤一两银子呢?”
“娘,这西红柿是咱们发现的,秧子也是你千辛万苦培育出来的,孙掌柜也是跟咱签的合约,咱从中间赚点钱咋了?”朱慧花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你这赚的太多了。”苏华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觉得这样不对。
“娘,要是没有孙掌柜,您说咱去集市上能卖出一斤三两的价格吗?”朱慧花反问。
“这”苏华无言以对,这个还真不好说。
朱慧花说:“娘,就是这个道理,您之前帮绣坊绣帕子为了赚钱辛辛苦苦看的眼睛都泪汪汪的,可帕子在绣坊卖多少钱?咱也不是压价,一斤多少钱咱都跟李大娘说了。”
“娘说不过你,可李大娘平时没少帮咱们。”苏华觉得女儿说的没错,可就是过意不去。
“娘~这一两一斤的价格我都给李大娘说了,您要是现在去拆穿的话,这不是更让李大娘心里有疙瘩吗?”朱慧花知道母亲的性子,索性不再解释。
“这这次就这样吧。你这个孩子。”苏华只能妥协,就像朱慧花说的一样,她现在跑过去跟李大娘说酒楼三两一斤对两家的关系也不好。
等傍晚朱慧杰回来之后,为了避免说辞不一样,朱慧花拉着哥哥的手把下午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关于西红柿收购的价格,朱慧杰倒是没有苏华反应大。
晚上栓子来学认字之后,从后院把西红柿苗移走了部分,在朱慧花的精心安排下,李大娘家里种下的都是从空间里移植出来的。
趁着月色,李大娘一家三口小心翼翼的把西红柿苗都栽在了后院的空地上,第一次种,李大娘完全照搬苏华怎么种,两颗苗之间的距离也完全都是一模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苏华和李大娘有事没事就凑到一起捣鼓西红柿,朱慧花用冬茅造的纸也终于晾干,虽然第一次做的有些不平整,可也是纸没错了。
朱慧花很满意自己的成果,最主要的是这满山遍野的冬茅根本就是不要钱,根据综艺节目里说的,五百斤冬茅草就能做一担纸,在这个朝代里,人力不值钱,纸卖的可不便宜。
朱慧花将已经晾干的纸一一叠好放回到哥哥的秘密基地,可当她走到秘密基地的时候,林风眠出现在她的眼前。
手里的纸就这么大剌剌的拿在手里,现在藏,根本来不及。
“风眠叔。”朱慧花吞咽了一口唾液叫了一声。
说起来,这个地方还是林风眠先发现的,后来朱慧杰跟着他学习设陷阱的时候,带着他来过,自从他参军之后,这里就变成了朱慧杰的秘密基地。
可这一切,朱慧花不知道,还只当这里只有哥哥才知道。
“你手里的是纸?”林风眠看了一眼,问。
“额”朱慧花点点头:“嗯,给我哥练字用的,是我自己做的。”
林风眠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挺实在的,他都没问,就什么都自己说了出来。
“风眠叔,你看看,这些纸还行吗?”朱慧花把手里的纸往前一递。
“挺好的。”林风眠摸了摸纸,还不错,用来练字没什么问题。
“太好了,这也哥就能在纸上练字了。”虽然用柴火棍儿也能练字,可终究跟在纸上写字是两种感觉,哥哥是要当大夫的,日后开药方要是写字的。
“花儿,这种纸,你自己做出来的”林风眠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谁教给你的?”
“是啊。”朱慧花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低下头,声音有些沮丧:“是师父教给我的。”
“师父?”林风眠说:“我怎么没听小杰提过你还有个师父?”
“风眠叔,这件事,我哥我娘都不知道。”朱慧花瘪着嘴说:“因为师父说不希望让人打扰他。”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告诉我?”林风眠不会觉得自己对朱慧花来说比母亲和哥哥更亲近。
朱慧花顿时眼泪汪汪的,“因为因为因为师父已经不在了。”
“师父,师父在一年前就过世了”朱慧花在脑海里想起自己好不容易贷款买下来的房子,她一个孤儿辛辛苦苦打工挣学费,别人九九六,她就差零零七,好不易趁着房价便宜掏空了钱包为此还刷了卡在城郊付了首付,还没住几天
想到这里,朱慧花还真的就悲从中来,眼泪是毫不作假的往下落。
由于之前朱慧花给林风眠留下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形象,所以林风眠丝毫不觉得她的话有假。反倒是因为自己惹得人家小姑娘伤心。
“花儿,不哭了。你师父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难过。”林风眠出言安慰着朱慧花。
“风眠叔,我我我师父人特别的好,你知不知道。”朱慧花哭着说。
林风眠怎么会知道朱慧花的师父好不好,只不过,他现在只能顺着朱慧花的话说:“嗯。你师父特别好。”
在朱慧花的哭诉中,朱慧花编造了一个隐居深山不问世事的高人形象,因为偶然的相遇两人成为了忘年交,也许是高人看中了朱慧花的赤子之心,在无意之间会告诉很多东西给朱慧花
“其实其实师父从来没说过是我师父,可我心里把他当成了我自己的师父。”朱慧花因为哭泣而有些哽咽,整个人的身体一抽一抽的。
这种悲伤的情绪作不了假,到现在,林风眠对朱慧花的话深信不疑。
这一次,朱慧花把对前世的不舍,怀念统统发泄了出来,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跟这具身体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她不必担心自己的悲伤会让对方担心,如果面对是哥哥或者母亲,朱慧花决计不会哭成这样。
“我送你回去吧。”林风眠不放心让朱慧花一个人下山。
这一场,的确哭的累了,朱慧花没有拒绝林风眠,任由林风眠背着她下山。
而这一次,她依旧在林风眠的背上睡着,耳边传来哥哥朱慧杰的声音,朱慧花睁开眼睛,原来刚巧遇上。
“花儿,你怎么哭了?”朱慧杰看着眼睛通红的妹子问:“是不是又摔着了?”
“没有,没有。”从林风眠背上下来的朱慧花摇摇头:“哥,我没有。”
“风眠叔?”朱慧杰微微抬着头看向林风眠。
“花儿没有受伤,小杰。”林风眠开口。
朱慧杰说:“花儿,你到底咋了?”
“我我就是想起了”朱慧花支支吾吾的说:“哥,回家再跟你说吧。”
遇见了朱慧杰,朱慧花自然是跟着哥哥一起走,“谢谢你风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