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物以稀为贵
回到家里，苏华听了朱慧杰的话，看向朱慧花的眼神有些生气：“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贪吃？万一有事呢？气死我了。”
“娘，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不敢了。”朱慧花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的说。
“你，还有下次？”苏华说。
“没有了，没有了，娘，真的没下次了。”朱慧花再三保证下，苏华才没有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
“娘，这个果子这么好吃，咱们把它们都挖回来种在院子里吧？”朱慧花提议，道。
“这个？会不会不好？毕竟是山上发现的？”苏华有点犹豫，怕被人说闲话。
“这有啥不好的，山上东西一直都是谁发现的算谁的。”朱慧杰开口解释。
“娘，这么多人上山，咋就让我看见这果子了呢？”朱慧花说：“要我说，这是老天爷让我发现的。娘~”
“对啊，娘，那地方我之前天天去，愣是没发现，说不定真的是老天爷看咱家过的苦，让花儿发现的，要不怎么就刚好有兔子跑过去，刚好被花儿看见。”朱慧杰开口帮腔。
苏华一个人一张嘴自然是说不过朱慧杰两个人。
既然决定要挖到自己院子里种，可挖也有挖的方法，当天晚上趁着夜黑风高，一家人偷偷上山，连夜把山上朱慧花移植出来的二十多颗小番茄都挖了下来。
“这东西也不知道叫个啥？”忙碌过后，苏华清洗了几颗小番茄，说。
“娘，这东西既然之前都没有人见过，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呗？”朱慧花一脸天真的说：“叫他们西红柿吧？”
“啥？西红柿？”苏华问。
“对啊，从西山上发现的，它的果实又是红红的，长的跟柿子似的，叫西红柿不好听吗？”朱慧花说的很是正经。
“西红柿？西红柿？”苏华和朱慧杰嘴里念叨着这三个字，越叫越顺口，“还别说，这个名字还挺适合的，花儿，你这个小脑袋瓜子真聪明。”朱慧杰摸了一把妹子的头。
对于哥哥这个爱好，朱慧花已经懒得吐槽，摸就摸吧，反正也少不了一根头发。
西红柿这个名字就定了下来，在朱慧花的建议下，第二天一早朱慧杰带着新摘下来的一小篮子西红柿去镇上，自然少不了小尾巴朱慧花。
到了镇上，两人直接去了酒楼找东子。
“小杰，你咋来了？听说你认了李大夫当师父，我还没恭喜你呢？”东子笑呵呵的说着，看了一眼挂在朱慧杰胳膊上的篮子，问：“是打了啥好东西。”
篮子上盖着一块黑布，光是看，根本看不见篮子里是什么东西。
“是西红柿。”朱慧花说着掀开黑布的一角，露出红彤彤圆滚滚的小番茄。
“西红柿？这是啥？”这不光是名字新鲜，就样子也是第一回见。
两人一路上也商量该怎么跟东子说西红柿的来历，朱慧花笑着说：“上回我娘买菜种子的时候人家给的，说是从跑船的人带回来的，也不知道是啥，反正说叫西红柿，说是能吃的好东西，见我娘买的多就送给我娘，家里院子不小，我娘觉得不种点啥挺浪费的，就撒上了一小片，就结出这些西红柿来了。”
“怪不得呢，是从番邦传来的东西。”东子点着头说。
“可好吃了，东子哥，我们都吃了，李大夫也吃了。”朱慧花把李大夫搬了出来。
这什么西红柿看着挺好看，东子动了动鼻子闻了闻，有一股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清香，既然都吃过了，他也没了后顾之忧，从篮子里拿起一颗小番茄。
表情跟朱慧杰第一次吃一模一样。
“好吃吗？”朱慧花问。
“太好吃了，酸酸甜甜的。这东西是菜还是水果？”东子问。
“我也不知道，应该跟黄瓜似的吧？”朱慧花笑着回复。
“花儿小杰，这个东西你们还卖给别人了嘛？”东子问。
“没，东子哥哥，摘下来就直接给你送来了。”朱慧花说。
东子看着这一筐子西红柿的眼神就像看到了黄金，“小杰，花儿，你俩稍等，这东西这么新奇，我能给的价格高不了，我拿给掌柜的看看。”
“行，我们等着你。”朱慧杰二话没说把篮子递给东子，都是一个村的，没啥不信任的。
东子回去之前，把黑布盖好，一路上谁问也没说话，直接去了掌柜的房间。
“掌柜的，您看看，这是啥？”东子献宝一样把篮子放在掌柜的面前。
上一回朱慧花送来的菜赢得了老板称赞，掌柜的对东子送来的东西多几分好奇，“什么东西，还神神秘秘的？”
“西红柿。”东子把盖在篮子上的黑布揭开，一篮子西红柿红彤彤的看上去十分喜庆。
“西红柿？这是啥？”掌柜的拿起一颗放在手里问。
东子把朱慧花告诉他的话一番加工之后说了出来，总之就是这东西目前来说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真的？”掌柜的眼里放光。
“可不是，掌柜的，您见多识广，这西红柿您可曾见过？”前传完穿，马屁不穿。
尝过西红柿味道的孙掌柜点点头，的确如此，这西红柿他之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做菜？”孙掌柜问了跟东子刚才一样的问题。
东子想起朱慧花说的话，开口：“说是跟黄瓜一样，要不炒个鸡蛋试试？”
“行，让厨房试试，别用太多。”孙掌柜开口交代。
“掌柜的，我那同乡还在外头？”东子的意思孙掌柜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拍了一下额头，孙掌柜开口：“瞧我这个记性，东子，快请你的同乡进来。”
“好的，掌柜的，您稍等。”东子笑着从孙展柜房间离开。
“进去？”朱慧杰送猎物过来大概有两年多了，从来没有踏进过酒楼一步。
“哥，这就叫物以稀为贵。”朱慧花拉了拉哥哥的衣角悄悄的说。
孙展柜笑呵呵的让朱慧花兄妹坐下：“东子说，这西红柿是两位种的？”
“不是，是我娘。”朱慧花摇摇头，解释道。
“这西红柿的味道极好，不止这一篮子，日后若是家里结出果实，我们福满楼也都留下，只是不知道这个价格？”孙掌柜说到这里稍作迟疑。
朱慧杰想起刚才妹子的话，开口：“掌柜的，都说物以稀为贵，您见识广，应该更知道这东西的珍贵。”
孙展柜没想到这又把球踢回到自己这里：“呵呵”干笑了几声：“说的没错，不如这样，刚才东子称了一下，这一篮子西红柿不到三斤，一共十两银子怎么样？”
十两？？在朱慧杰看来，可以说是天价了。
“不过，话说在前头，日后你家的西红柿，必须先送到我们福满楼来。”孙掌柜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今年的话，这个没问题。”朱慧花开口。
“可以，那就先今年，明年咱们咱们再说，不过小姑娘，日后家里再有什么好东西，可要想着你孙叔。”孙掌柜笑了笑，没有反对。
“孙叔，您放心，家里有好东西一定先给您和我东子哥送过来。”朱慧花张口孙叔闭口东子哥的，惹得两个人都很高兴。
几人又聊了几句，孙掌柜随口一提打算让厨房试着做一道西红柿炒鸡蛋，朱慧花嘴角忍住不的上扬，看来很快就会诞生一道名菜了。
钱货两讫之后，朱慧花兄妹俩从酒楼离开。
怀揣着十两银子的巨款，朱慧杰恨不得飞回家里去。
“哥，咱去买点种子。”朱慧花站在一家卖杂货的铺子门口说。
“买种子？”朱慧杰愣了一愣，随后跟在妹子的身后走进杂货铺。
杂货铺不大，只有一个小伙计，“要点啥？”
“想买点青菜的种子什么的。”朱慧花开口。
“种子在这边，看看，我家种子全乎着呢，”小伙计很热情。
朱慧花这个那个都买了一点，小伙计高兴的把种子包好，算好价钱递了过去。
好在孙掌柜的十两是碎银子，结完账之后，朱慧花兄妹俩高高兴兴的往家里赶。
“娘，你猜，三斤西红柿卖了多少钱？”朱慧花装腔作势的问，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苏华笑了笑，擦了擦手上的泥土问：“花儿，娘可猜不着，快告诉娘吧。”
“娘，我悄悄的告诉你。”朱慧花拉了拉苏华的袖子让她蹲下，附在母亲的耳边：“娘，十两银子。”
“什么？！”要知道十两银子都能买到一个人了，苏华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一篮子西红柿能卖十两。
“真的娘，是十两。”朱慧杰把买完种子剩下的钱交给苏华，“娘，孙掌柜说日后咱家的西红柿再长出果子来，他还要。”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碎银子，苏华手微微发颤，她这辈子都没有一次性拿这么多钱。
“对了娘，孙掌柜说了，咱家的西红柿得首先供应给他们酒楼，咱不私自去卖。”
“娘记住了。放心吧，娘懂。”苏华也不是白活这么多年的，年轻的时候她给绣房做绣活，人家瞧她手工好，给的价格高，也是不能私下接别人的活来干，只是后来慢慢的家里的活都干不完，哪还有时间绣花，更何况，她的手如今粗的摸一下好布都能抽丝。
“对了娘，这西红柿瞒不住，日后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是买种子的时候小伙计送给你的。”朱慧杰对母亲苏华说。
“好，娘晓得了。 ”苏华点点头，记住了儿子朱慧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