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林千雪的御夫之术
“地契?”林千雪惊讶。
看着那一沓厚重的地契,房子遍布整个省市,就连省城的花园国营饭店曾经都属于顾家。
顾家早些年房产真多,不愧叫顾半城!
“别失望了,你看亲奶生前多爱你,拿这么多财富给你陪葬。”
姜首长立即重新接过地契,小心翼翼的揣好,“虽然这些东西没用,但它是你亲奶特意给我准备的,哪怕一张白纸我也欢喜。”
未必真没用哦?林千雪眼睛闪了闪。
1978年会下达政策,归还之前没收的东西。
这些地契是二、三十年代民国的,虽然不合法,不被承认。
但以老赘婿的心性,未必不会使手段将一些地契弄到自己名下。
没收了还会归还回来,只要拿到老赘婿手中建国后置办的地契,然后以顾臻留下的这些地契,证明这些都是属于顾家的祖宅、祖产,十有八九会被归还。
土地、山头什么的已经归公家所有,林千雪不抱有幻想直接放弃。
但这些祖宅、祖产,绝对会是一个让人尖叫的财富。
林千雪目光火热,“爷爷这些东西你可得仔细收好,一张都不能丢。”将来她能不能成为富二代就看你的了!
小匣子除了地契还有其它东西,一一取出来后,林千雪神色古怪的看向姜首长,然后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他。
战场上杀敌,流血不流泪的姜政,眼睛殷红,握着红纸的手都在颤抖。
这红纸是顾臻给“姜阿贵”的婚书,里面放了她的一缕青丝,还有一份沉甸甸的“嫁妆”。
战乱年代,顾臻悄悄将家产变卖了大部分捐赠给了抗战队伍。
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这几张纸都是当年路过省城部队写下的借据。
当年落难,两人阴差阳错发生了关系。
姜阿贵受伤,为了逃避追捕隐瞒姓名,顾臻名节受损,极力隐瞒化名叶秦,随口说了一句观澜山人。
相处期间,养伤的姜阿贵给叶秦说了不少抗战事迹。他更是一腔爱国情怀,隐瞒家人去前线湘江,为抗战胜利出一份力。
姜阿贵的出现就像一个火把点亮了顾臻的某些信念,在其影响下顾臻也更加的关注国家大义。
两人心意相通而不自知,姜阿贵承诺娶她对她负责,意外总比计划快,两人失散分开,顾臻寻找无果,姜阿贵杳无音讯。
参战,失守,开始两万五千里,姜阿贵不得不随着大部队转移,经过14个省,翻越18座大山,跨过24条大河,走完荒草翻雪山,一路上艰难重重。
而那时顾臻怀孕,又听闻湘江变故。
那一场战,格外惨烈与悲壮,血染江水牺牲了五万人,三年不喝湘江水,十年不吃湘江鱼。
顾臻派人前去湘江寻找过姜阿贵,一无所获只怕凶多吉少,后来便在观澜山立了一座衣冠冢。
受姜阿贵启发,顾臻也投入到支援抗战的行列中,舍小家保大家,作为大后方屡屡为他们提供便利,最后将金山银山都不如“借据”殊荣,作为自己的嫁妆。
也正是因为顾臻暗中支援行为,数次妨碍了某些人,才特意借药剂将她折磨的痛不欲生。
姜首长捧着沉甸甸的“嫁妆”,再也没有忍住老泪纵横。
林千雪背过身,眼睛湿润。
她有幸生在太平年代,没有经历过战乱之苦,只因为上一辈人将这些苦替她吃了。
就连老先生也肃然起敬,一改之前的态度。
一行人在观澜山上逗留了很久,直至夕阳西下,这才搬着六块大石块回去。
一路上林千雪心情沉甸甸的。
爷爷姜政、亲奶顾臻,两人心意相通却无法相守,半生遗憾,半世遗憾。
be美学,真实发生在身边,并不美只剩下无边无际无法弥补的遗憾。
林千雪忍不住看向身侧柳宗镇,如果这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
随即林千雪猛然摇头,她连想想都非常抵触。
突然间,林千雪觉得两个人这般岁月静好的活着,已经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
不知不觉中,林千雪自己都未曾发现,自己看向柳宗镇的眼神,里面的情谊一日胜过一日。
回到林家,柳宗镇直接将拧干的湿毛巾扔给林千雪。
“你一直盯着我看,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帮我擦一擦。”
汗水湿透了他额前的头发,偏偏怡然自得站立在那儿,双目含笑耐心十足的等待着。
林千雪想到他一路推着好几百斤的石头回来,心软的举起手臂。
拎东西过来的柳母恰好看见这一幕。
又被刺激了!
林家马上要盖房子,柳母怕亲家母菜不够吃,特意送了一篮子菜干过来,哪成想会撞的这么巧。
儿子又使唤儿媳妇干事!没长手是不是?
脸都要人擦!回头洗脚水要不要帮你倒了?
尚且不知道情趣为何物的柳母,当即抓了一个丝瓜络,走进厨房强行塞儿媳妇手上。
“用这个擦脸才干净!”他皮厚,就适合用丝瓜络收拾!
丝瓜络:丝瓜长老后里面的芯
林千雪瞪大眼睛,这得毁容啊。
眼见儿媳妇不动,林母直接自己上手。
“哪里脏?要不要你娘我给你擦一擦?”
柳宗镇,“”
搬石头砸自己脚。
“千雪,下次他要是再使唤你擦脸,就用丝瓜络伺候。”柳母半点面子都没有给儿子留。
三个月前宗镇衣服都自己洗,结婚才一个月就堕落的脸都要使唤别人擦,大老爷们的也不害臊。
柳宗镇瞧着柳母离开的背影,不由失笑一声,“娘现在是越来越向着你,反倒是我,她越看越不顺眼。”
“那是。”林千雪眉眼弯弯,心情一好,嘴瓢话就出来了,“婆婆担心你欺负我,还特意教了我御夫之术。”
“御夫之术?”柳宗镇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醇厚的嗓音压的低沉,“什么时候让我见识一下?”
突然绿码就变黄码了。
林千雪,“”
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恼羞成怒,毛巾直接拍柳宗镇脸上,“自己擦去!”
林千雪向门口走去,打算吹一吹凉风。
匆匆跑来找人的张兰花(大伯母)将人一撞,随即双手鸡爪一样抓住人。
“千雪,大白天的你给跑哪里去了?等了你一整天了!”张兰花有些不满。
“松手!”手被抓紧,张兰花没轻没重,指甲抠出痕迹来了。
“千雪我找你有急事。”张兰花非常焦急,哪里顾得上林千雪的反应,或者说她压根不在乎。
林千雪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铅笔头,半圆滑的笔头朝着张兰花手背狠狠戳去。
“哦!!!”虽然没出血,但真的疼啊!
张兰花差点没跳起脚,“好端端的你干什么扎我!”
“好好的和你说话你非不听。你再敢动手动脚的试试。”
林千雪看着手背上的红痕,甚至觉得刚才戳轻了,应该用纳鞋底的锥子狠狠的戳!
“我找你是有急事!”
“别说急事,就是白事也休想放肆,滚!”
狗咬的东西,你急你有理啊!
张兰花急的团团转,没法子只能先忍气吞声道歉。
“千雪,你别和大伯母计较,我刚才太着急了一时没注意。你不也戳了我一下,咱们就当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