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林奶报仇,对付老小三之子
林奶像一团酱菜蹲在顾家门外守株待兔,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边等咒骂。
“这二妮也不知道干啥子吃的,竟然到现在还不回来。”
林奶嗓子都骂干了,千呼万唤,终于等来了归家的顾玉墨。
林奶当即不高兴的骂咧咧了起来,“你做什么东西!好好的礼拜天出去瞎走什么,害的我等这么长时间。
做事情一点轻重都不分,难怪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
顾玉墨脸颊上泛着红晕,好心情立即落了下来。
得寸进尺的林奶完全不会看人脸色,这是她生下的女儿,难道还说不得几句了。
“你去把小杂种给我叫出来。”
顾玉墨压下心中的不满,“顾惟德今天下午会出门钓鱼,你要是有什么话想问他,到时可以一并问他。”
被单位劝退,顾惟德开始钓鱼修身养性。
“钓鱼?这王八羔子日子倒是好过。”
林奶本性暴露无遗,指使顾玉墨给她弄点吃的,蹲了半上午腿都麻了,饿死她了。
下一秒,林奶闻到了一股烤酥饼香味,当即不讲究的翻开顾玉墨的手提袋。
“死丫头身上带了吃的也不给我吃。”
顾玉墨还来不及阻止,那一包她珍惜且舍不得动的酥饼就被粗暴拆开。
林奶拿起两块,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这哪里买的酥饼,挺好吃的,回头你给我多买两包,我带回家慢慢吃。”
“这个不能吃!”顾玉墨一把夺了过来。
林奶满嘴酥饼渣卡嗓子眼,“死丫头,我费半条命生你下来,吃你一包油酥饼都不行。”
顾玉墨看着被糟蹋酥饼,气的眼睛都红了,“里面我放了老鼠药,药耗子的。”
“呕!呕!”
林奶抠嗓子眼吐了一地,惊吓的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刚刚摸了一下阎王鼻子,林奶怒不可止,“死丫头你不早说!你是想要药死我啊!”
也不知道有没有吐干净?老鼠药可是要人命的玩意。
顾玉墨心生厌恶,完全不理会身后叫嚣的林奶,直接抱着酥饼往家里走。
“死丫头你给我回来!反了天了!”林奶气的跺脚。
顾玉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二十年了,没想到会在省城见到了他,他依旧记得自己的爱吃酥饼的喜好。
顾玉墨捧着手上这包酥饼,重若千斤。
想起今天上午,他疲惫的吐露爱人得了重病没多少时间了,极力克制又藏不住的眼神令顾玉墨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死灰复燃,竟隐隐期盼又觉得这份窃喜分外可耻。
顾玉墨不断地摇头挣扎,她想要将酥饼扔地上又不舍得。
眼前残次的酥饼被人动过吃过,哪怕再喜欢顾玉墨心里膈应也咽不下去,就像两人的关系她再喜欢也不合时宜。
道德底线这一关她过不去。
她憎恨、鄙视沈蓉,一想到自己要活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顾玉墨闭着眼睛,终究狠心将酥饼扔掉了。
屋外,林奶等了又等、盼了又盼,饿的火烧肚子,终于看见顾惟德出门了,当即蹬着小脚跟了上去。
“你来干什么!”顾惟德一想到自己顶着乡巴佬儿子身份让人看轻,膈应的就像沾上了一层脏东西。
“老二,我是你娘啊,我想来看看你。”林奶舔着脸眼巴巴讨好,稀疏着头发苍老着脸,不讲究的像个叫花子。
顾惟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唯恐让人指指点点看笑话。
“你跟我来。”
顾惟德将人叫到一处无人角落,想要将林奶“驱逐”回去,往后别再来省城给他丢人现眼。
“老二,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林奶率先一步从包里面抽出一件衣服,朝着顾惟德用力一甩展开。
顿时柳絮、细芦苇、花粉在空气中飞舞了起来。
“咳咳!”有过敏哮喘的顾惟德痒的咳嗽了两声,立即捂住鼻子。
“老二你这是怎么了?”林奶焦急的将东西往顾惟德的脸上堆。
顾惟德呼吸急促,甩开人,“拿走!将这东西拿走!”
“这是我给你做的衣服,老二你长这么大还没有穿过一次我亲手做的衣服,这件衣服是我特意给你做的,你试一试。衣服不小心挂破了,回头我再补一补。”
林奶干瘦的鸡爪手老虎钳一样分外有力气,死死拽住顾惟德不放。
两人推搡间,林奶一个用力将“躲避”的顾惟德狠狠推到墙壁上。
“咚”一声,脑袋撞墙头上,顾惟德头晕目眩。
“老二你怎么了?有没有事情啊,咋滴不说话了?”林奶左拉右扯干嚎了起来,手上破了的衣服飞舞出更多的柳絮。
顾惟德脸颊发胀,脑袋昏沉沉的,想要说话,大着舌头却难以吐字清晰。
“老二都是我穷,给你做不起上好的棉衣,但是这衣服是我一针一线做的,等我攒够了钱再给你做你喜欢的衣服。”
林奶鸡爪手一抓,破了的衣服就飞出一大片柳絮。
衣服香的发腻,顾惟德呼吸有些困难了,他紧紧揪住衣服领口,虚弱的跌坐地上。
林奶看的心底直痛快,小杂种痛苦不堪无力反抗,他的命就和鸡鸭一样脆弱。
“医--医--”
“老二你说什么?”林奶不断摇晃着顾惟德,反复折腾他,就是不让他舒坦。
顾惟德喉咙水肿,渐渐开始意识不清。
林奶拿出一包她刮下来的花粉和小柳絮,直接对着顾惟德的鼻子和嘴巴吹去,让他吸进肚子里。
当初沈家小姐无意中吸了一点就病了一场,小杂种吸了真多肯定更严重。
“你害死我儿子,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瞧着顾惟德奄奄一息,林奶抓起东西慌慌张张的跑了。
顾惟德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严重哮喘的人犯病会皮肤溃烂、喉咙水肿、内脏损害,更严重的会休克,死亡。
老天爷也帮林奶,刮起了一阵东风,将地上那些轻飘飘的柳絮等残留物吹散了。
林奶心脏砰砰砰直跳,胆战心惊,做贼一样坐汽车回家了,卖票员喊她买票,她都一惊一乍吓出一身冷汗。
仇恨冲昏了头脑,报复完人林奶才开始后怕了起来。
万一顾惟德死了,派出所会不会来抓她枪毙啊?
万一顾惟德没死,那她岂不是更要完蛋?
一时之间林奶都不知道,是盼着顾惟德死了好还是没死好?
林奶惊弓之鸟连家都不敢回,直接跑去了大妮家躲几天。
顾家,沈蓉突然一阵心悸,然后整个下午莫名心神,坐立不安。
“玉墨,惟德钓鱼去了,今天怎么还没回来?”沈蓉看着墙壁上的时钟。
“蓉姨,这几天二弟钓鱼,差不多都是晚饭前才回来。估计他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再等一小时就能开饭了。”偶遇旧人,情绪不高的顾玉墨挤出一个浅笑。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