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顾珝的祈求
在海边玩了一下午后,众人回到酒店房间好好的休息了一场,直到夜幕降临,才又一次在餐厅重聚。
晚餐是顾羡西准备的,他提前预定下了酒店最豪华的包厢,点了最贵的酒,最美味的佳肴,甚至连最简单的餐具都用的是最高档的材料,其奢靡程度从踏入包厢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
饶是唐廷希这种过惯了富足日子的人,都忍不住的调侃道,“羡西这是把皇宫搬来了吗?”
顾东昂忍俊不禁,他用指腹摩挲了下唐廷希的虎口,笑道,“他这是和唐禺较着劲儿呢。”
“嗯?”唐廷希抬眸,眼里有一丝迷茫闪过。
“当哥的舍不得妹妹嫁人,他这是明着暗着的给唐禺施压呢。”顾东昂瞥了顾羡西一眼,无奈的笑了下,不疾不徐的说道,“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唐禺,我们南南有靠山,而且还是相当有钱的靠山。”
唐廷希恍然大悟,他眨了下眼,再看向顾羡西时忍不住也偷笑了下。
没想到啊,平时看起来稳重程度仅次于顾东昂的顾羡西,竟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以炫富的方式暗暗较劲儿,怕是也只有顾羡西会想的出来吧。
待众人落座后,酒店的服务员在顾羡西的指示下将洋酒起开,倒入杯子里,随即又安静的退到一边。
陈斯颜看着桌上散落的酒瓶,忍不住惊叹道,“好家伙,人头马、尊尼获加、马爹利、轩尼诗、absolut,今天这桌酒少说就五百万以上,我这是在参加什么名酒鉴赏吗?”
其实但凡顾羡西多心一点,就会对他脑补出来的小白兔身世感到质疑,可直到此刻,他还是只是觉得小白兔对酒这么有研究,只因为之前在酒吧打工的原因。
他双腿上下交叠,不疾不徐的晃了下高脚杯中的酒,唇角微扬,语调悠悠的说道,“眼光不错。”
“爱豆过奖!”陈斯颜嘿嘿的笑了下,心想,这种等级的酒在她老爹的酒窖里都算得上是极品,看来她爱豆真的很有钱啊!
啧啧啧,这么粗的一条大腿,她要牢牢抱住,这要是以后真的在一起了,她就再也不用去她老爹的酒窖里偷酒啦!
她这么想着,忍不住暗中偷笑起来,笑的跟朵太阳花似的,连眉梢都是上扬的。
顾羡西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只觉得她这么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奶乖奶乖的吗,特像一颗大白兔奶糖。
他静静地凝视了她片刻,见她一个劲儿的傻笑,忍不住的低声说道,“傻笑什么?吃饭。”
“哦哦,知道啦。”陈斯颜点点头,特别乖的夹了几道菜吃进了嘴里,吃完之后还不忘给顾羡西夹了一筷子菜,顺便偷偷告诉他,“爱豆,你吃这个,这个超级好吃。”
许是因为太高兴了,陈斯颜这次夹菜竟然忘记用公筷,等她反应过来时,她话都已经说完了。
她看了眼盘子里的菜,又看了眼顾羡西,吐了下舌头,觉得有些抱歉,正当她准备用公筷将顾羡西盘子里的菜夹出去的时候,顾羡西却快一步的拿起筷子将菜夹进了嘴里。
他很是优雅的咀嚼了几下,又用方巾擦拭了下嘴角,慢条斯理的说道,“味道不错。”
他吃了她夹的菜。
更准确的说,是他吃了她筷子碰过的菜,也许那菜上还沾染了她的口水也说不准。
这样的认知让陈斯颜心里闪过一阵巨大的狂喜,她眼神一亮,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在看她,放下筷子就抱住了顾羡西的手臂,眉开眼笑的说道,“爱豆爱豆,你怎么这么好呀?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顾羡西垂眸,睨了眼自己被小白兔蹂躏到褶皱的衣袖,漫不经心的说道,“乖乖坐好,衣服都被你拽皱了。”
他语气淡淡的,隐约间还透着几分无奈,可细听,会发现在他话语最深处,分明还藏匿着浅浅的宠溺。
顾知南听着顾羡西的话,看着顾羡西与陈斯颜之间自然而然的互动,唇角不由自主的就勾勒出一抹浅笑。
看来,老狐狸要被小白兔抓到了啊。
酒足饭饱后,有人见包厢休息区有麻将机,便提议想要打麻将。
顾知南虽然懂麻将的规则,但实际上却并没有真的上场打过麻将,难得有机会可以亲自上场,她看着华丽的麻将机,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想玩?”唐禺见她兴致盎然,凑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顾知南点点头,“不过我以前没玩过,可能玩的不好。”
唐禺浅笑,俯身在她耳廓上落下一吻,轻声说道,“想玩就玩,输了算我的。”
顾知南不差钱,但是差底气,但有了唐禺这句话后,她莫名的就有了底气,也真的就坐在了麻将桌旁。
唐禺本想着在顾知南身旁为她坐镇,可还不等他走到她身边,却被顾珝更快一步的叫住。
只见顾珝一手端着一杯酒,不疾不徐的走到他身边,小声问道,“可以聊聊吗?”
唐禺眸光微敛,半晌,他接过顾珝手里的酒,与他并肩向露台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应苍岛温度偏低,海风袭来,带来阵阵凉意,唐禺擒着酒杯杵着栏杆,目光始终落在漆黑的海面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珝率先出声说道,“你后背上纹的南南的人身像,是她小时候吧。”
唐禺不语,只是默默地抿了口酒。
顾珝见状,又缓声说道,“纹身上的南南看起来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很遗憾,我没见过那个时候的南南,如果不是因为你后背上的纹身,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那个年纪的
顾珝与顾家其他子嗣不同,他是温润的,是和煦的,他说话时永远都是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的。
顾珝垂眸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酒,低笑了一声,有些无奈,又有些自嘲,“上次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你说我们不配做南南的哥哥,质问我们南南在吃苦时我们都在做什么。
那时我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不是不知道说什么,是没脸,就像你说的,我们总是自诩我们是最爱南南的人,可到头来,南南吃得苦,受的难,我们却连半点办法都没有。
唐禺,我知道我们是最没资格质问你什么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是真的很想尽我们的可能,去弥补曾经对南南犯下的错,唐禺,我今晚叫你出来,不是想祈求你的原谅,你可以一直不原谅我们,可以一直恨我们,但是,在恨我们的同时,可以把你知道的与南南有关的,告诉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