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怀抱着他的解药,饮鸩止渴
阴冷空旷的地下室内,叶雨珊宛如一条案板上的鱼一样被捆绑在冰冷的铁床上。
她嘴里被一块白布堵住,只有嗓子还能发出呜咽的求救声。
双眼瞪得大大的,惊恐万状的不停挣扎,纵然束缚住她手脚的铁链已经将她的皮肤勒破,却还是极力的想要从这张冰冷的床上逃走。
倏然,地下室的门发出低沉的咯吱声,她心底的恐惧被瞬间放大无数倍,侧首望去,恰巧与唐禺阴翳晦暗的目光撞上。
他脚步轻缓的向她走来,一双美到无可挑剔的手把玩着一把匕首,白皙的指尖时而从刀刃上滑过,若是不小心便会划出一道血痕。
但他显然对刀具十分熟悉,无论怎么把玩都不会伤到自己。
他停在她的身侧,勾了勾唇,俊朗的面孔上挂着骇人的笑意,深邃的瞳孔似墨汁一般黝黑,周身的那股冰冷阴翳让人不寒而栗。
这哪里还是那个矜贵清冷的唐七公子?这分明就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他抬手,将冰冷的刀刃摆放在叶雨珊的脸上,嗓音低沉冷冽,“为什么要欺负我得南宝?我得南宝那么乖,你怎么舍得欺负她?”
叶雨珊疯狂的摇头否认,一边挣扎一边涕泪横流。
唐禺敛眸,嘴角的笑意越发冰冷,狭长的眼眸满是猩红,“我的南宝那么好,好到值得拥有世界上的一切,你怎么敢说她是野鸡,你怎么敢?”
他说着,锋利的刀刃从她右脸滑过,瞬间豁开一道寸长的血口。
“唔——”叶雨珊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声,挣扎的更用力了。
唐禺面不改色,一字一句的细数着叶雨珊的罪状,“你觉得我的南宝不好,你害得她不开心了,你让她今天差一点就遇到了危险。”
他每多说一句,眼底的颜色就更深一分。
每细数一条罪状,就会在叶雨珊的脸上多划出一道血口。
片刻后,阴冷的地下室内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铁床上的女人满脸是血,面目全非,气息奄奄到连痛苦的呜咽声都发不出了。
唐禺看了下时间,将刀子扔到一旁,对苟延残喘的叶雨珊淡声说道,“你今天运气好,我的南宝还在等我,到此结束吧。”
话落,他转身离去。
走出地下室后,唐禺从一旁的保镖手里接过湿纸巾认真的擦拭着指尖。
“把她送回叶家,告诉叶家这辈子都别再回帝都,不然,叶雨珊就是下场。”
他面色很淡,语调无波无澜,丝毫没有起伏。
显然,女人的惨叫与鲜血,并没有引起他半点共情。
保镖急忙点头称是,丝毫不敢有异议。
毕竟他家主子有病,病的还不轻,反抗他纯属是不要命的行为。
唐禺没再多言,缓步走出地下室,直奔二楼他的卧房而去。
他换下了身上染血的衣服,又在冷水下冲洗了许久,直至他身上的血腥味彻底消失不见,他才不疾不徐的从浴室走出,换好衣服,阔步向别墅外走去。
……
深夜的顾宅很是安静,顾知南喝过牛奶后便坐在沙发上等待唐禺的到来。
不知怎的,她今天很累,身子像是灌了铅一样,脑子也不是那么清醒。
她本想找本杂志醒醒脑子,可看了两页后,却是睡意更浓,她眼皮垂了两下,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唐禺赶到时看到的便是顾知南蜷缩在沙发上酣睡的样子。
他神色不变,转头看向一旁的桌子,果然,上面放着一个空了的琉璃杯。
唐禺俯身,将小心翼翼的她横抱起来向主卧走去,待她舒服的躺在被子后,他才轻手轻脚的躺在了她的身旁。
夜晚的房间安静到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在彼此交错。
头顶的灯熄灭的刹那,唐禺身体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放大。
这是顾知南的房间,处处都充斥着她的气息,甚至他朝朝暮暮日日思念的姑娘就躺在他的身边,触手可及!
唐禺嘴角抿的僵直,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顾知南的睡眼,骨子里的温润与偏执像是在做斗争。
心心念念爱到癫狂爱到痴迷爱到发疯的人就在身旁,他想亲一亲她,想的身子都是颤抖的。
终于,他所有的温润所有的理智溃不成军!
他抬手用指尖勾住她的下颌,想也不想的就吻了上去。
他温热的薄唇来回摩擦在她甜美的红唇上,浅尝辄止,吻的细腻认真,渐渐地,这一吻越发炙热,仿佛失去了控制。
唐禺像极了一位瘾君子,怀抱着他的解药,饮鸩止渴!
“南宝。”
“南宝。”
他一声一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与她额头相抵,声音沙哑紧绷,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倏然,怀中的娇人闷哼一声,唐禺眼底闪过一丝惶恐,他刚想起身,却已经与睡眼惺忪的顾知南四目相对。
“唐禺。”她声音很软,带着刚睡醒时独有的气泡音,半眯着眼,看向他时眼底还沾染着氤氲。
唐禺神色自然,只是声音细听有一些抖,“嗯,是我。”
顾知南还是很困,脑子不那么清醒,确定眼前的人是唐禺后便放松下来。
她抬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脸边枕着,闭着眼睛问道,“你今天来的好晚,是事情很棘手吗?”
唐禺可以感受到她掌心与脸颊处的温度源源不断的向他冰冷的指尖传来,他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刮了刮她的鼻梁,柔声说道,“不棘手,只是耽搁了些时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顾知南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声音很小,似梦呓一般,“我等了你好久,等的心都是疼的,我一直都很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