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在警察眼里，他们就是人
苏念又道：“王婶死在水井里，大抵是认为水下能阻隔花香。但她精神状态不好，所以淹死了。葛天麟没有最先死，是因为他的房子在村子最靠里，距离老槐树最远，每日闻到的花香也少，还没到被控制神智的剂量。
而因为我们的到来，把老槐树逼急了，它当天夜里背水一战想要求活，但还是被我们重创逃跑。按理来说它现在不该进化出如此强大的能力，想必是透支了能力，此时正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修养。”
陆海月听明白了，但她还有个疑惑：“可十年前泸溪村修路死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十年前老槐树就已经进化出了控制人心智的能力？”
苏念沉默了一会才道：“或许生物个体的超强进化，来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早。”
冷不丁的，苏念无端想起来十年前她爸足足有一整年没回家的事，听家里当时的保姆说，她爸公司在研究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
苏念微微摇头，让自己不去想苏幕遮。
剩下的粮食由两辆重车拉到了苏念的仓库，仓库改造还在继续，粮食就放在了仓库的院子里，盖上了一层防水布。
等他们忙活完回到小区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三人刚从电梯上下来，就遇见了提着食盒出门的叶宁，那食盒是透明的，一眼就能看到食盒里装着的是寿司。
陆海月一看那寿司脸都白了，苏念却是笑意吟吟的走了上去扶住叶宁。
“嫂子这是给谁家送寿司？程哥怎么不陪你一起，要不我陪你去吧？”
叶宁没注意到陆海月的反常，笑容温婉的跟苏念交谈：“就在楼上，我自己去就行了，怀孕又不是什么瓷娃娃。昨晚你程哥想叫你们一起去喂猫，结果你们好像不在家。”
“去周围玩了两天，年轻人嘛，就喜欢到处玩。那就不打扰嫂子了，嫂子你一个人注意安全。”苏念送叶宁上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时候，苏念跟川剧变脸似得，脸上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到家里，陆海月还忍不住后怕：“念念你怎么还敢跟她言笑晏晏的，她做的那寿司……”
苏念淡定的换鞋朝自己房间走：“总不能哭给她看。”
陆海月焦急道：“要不咱还是搬家吧？搬去一个不危险的地方。”
“这世道没哪里不危险，你且安心住着，有我呢。”苏念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我先洗澡，你点个外卖。”
有了苏念的保证，但陆海月还是觉得不安心。可浴室已经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陆海月也只能作罢，乖乖的点起了外卖。
接下来两天，苏念带着两人到处收粮食。
那天晚上苏念三人刚收了粮食回来，人还在小区门口，就被几个警察拦了下来。
“苏念和陆海月是吧？你们室友张婉的母亲报警她女儿失踪，现在我们依法召集你们去问话。”
因为秦尧和张婉完全没关系，警察没找秦尧，苏念就让秦尧先回家了。
在警察局里，苏念和陆海月被分别关在小房间里问话。
“我们查了你们宿舍楼监控，6月30日那天下午张婉回寝室之后就再也没出过寝室。而在7月3日你和你室友陆海月就搬了四个大箱子离开寝室，我们合理怀疑你们杀害了张婉，并将张婉的尸体装进行李箱带走。”
苏念面对警察的问话显得特别无辜，加上她本就长了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看起来就更是纯良：“我们就是两个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怎么可能做出杀害室友的事情呢！”
“那张婉去了哪里？”
“不知道，6月30日晚上，也就是7月1日凌晨的时候，我下楼去接了陆海月回寝室，我们三个聊了会天就睡觉了。第二天一早我和陆海月就没见过张婉，至于我们搬箱子走是因为期末了，我们搬行李离校。”苏念解释。
另一个审讯室里，面对警察问的问题，陆海月回答的和苏念一模一样。
早在炏虫张婉死的第二天，苏念就跟陆海月说清楚了如果被审讯，该说些什么。
九阴处理尸体处理的很干净，警察去也在寝室里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只要她俩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警察拿她们也没办法。
果不其然，在夜里十一点的时候，两人都被放了出来。
看着两人结伴离开的背影，新入警察局的方海阔不禁皱了皱眉。
方海阔问队长：“就这么放她们走了？张婉离奇失踪在寝室，学校里任何监控都没找到她离校的踪迹，她一定是在寝室被杀害了！”
队长淡淡的瞥了方海阔这个年轻警察一眼：“寝室里没有任何血液残留物，这几天关于苏念和陆海月的全部监控也调出来看过，那四个行李箱里确实没有张婉的尸体。现在问话也问不出什么，而且那苏念是本地杰出企业家苏幕遮的独女，不把人放了，你想干什么？”
“就算她是苏幕遮的独女，那也不能……”
方海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队长打断：“再从其他方向入手看看，这件事到此为止。”
队长发话，其他人哪儿敢不从，纷纷去忙手头上自己的活。
只有方海阔气愤至极，他咬咬牙，暗暗下定决心，决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
苏念和陆海月打车回了家，一到家，陆海月就害怕的哭了出来。
“那问话的警察好凶，我差点就说漏嘴了！你说警察已经知道了张婉的事，那我前男友的事他们会不会也查到？两个人离奇失踪都和我们有关系的话，我们肯定跑不掉的！”
“我们杀的是炏虫，又不是人，慌什么？”苏念像只小猫一样缩在沙发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陆海月急的原地踱步：“我们知道那是炏虫，但在警察眼里，他们就是人！”
苏念正想说点什么安抚陆海月的情绪，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赫然是傅景行。苏念给陆海月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接起电话。
“学长是来告诉我，你表弟的事你帮我们掩饰好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