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寿兽是国主的孩子
严锵：“无毒。这是玉果,恢复元气最好的。”
这果子咬进去的时候没有任何味道，嚼着嚼着，香甜的味道越来越浓郁，香甜得让人舍不得吞下去。
“好好吃。”我惊叹不已
不止好吃，吃完这果子，全身像是刚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一样，全身都通透，所有的疲惫无力感全都消失了。
严锵的唇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他用袖口给我擦了擦我嘴边的果汁。
“这果子这么好，我早点吃的话，都不用你喂我吃包子了。”
严锵：“这果子一成熟就被人摘走，有重兵守护。我是算好了时间去偷的，所以才会在你，嗯，离开你身边去摘这果子给你，害你被寿蚁咬伤。”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果子这么珍贵。”
“无妨。”严锵不在意地擦着箭头。
我：“你为什么要杀寿兽？也是制毒吗？”
严锵：“寿兽吃了我父母。”
我张了张嘴，把原本的问题吞了：“对不起。”
严锵：“不用总说对不起。”
我：“寿兽会吃人，国主不派人清除它们吗？”
严锵停了动作，看着我说：“它们是国主的孩子。”
我不可思议极了：“你们国主是怪兽？”
那我怎么办？她不会吃了我吧？
严锵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转移了话题，跟我简单讲了一些寿国的事情。
寿国存在了几千年。
寿国国主叫寿曦，她会给予功臣和贵族赐上寿姓。
而国主有三大豢养的宠物，也被赐予寿姓，寿兽，寿蛇，寿蚁。
其中，寿兽最为尊贵，国主宣称寿兽是她的孩子，乃是她为了庇护寿国，承天地之精华孕育而生。
我可真“幸运”，刚来几天，就遇上了其中两个寿姓宠物。
三种寿姓宠物，都唯国主命是从，除了尊贵的寿兽，寿蛇和寿蚁比士兵更是凶残，凶猛，还都含有剧毒，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这寿兽不是吃人吗？老百姓还供着它们？”我疑惑，就算是国主宣称是她的娃，那谁也不能忍受吃人的怪兽啊。
“或许，他们想要得到，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严锵说。
“比命还重要？有什么能比命重要啊？”我很不解。
严锵不再解释，让我躺下，他也在地上躺下，我正想问他地上会不会很硌，却见太阳肉眼可见地下山，速度很快，快到感觉黑夜是一眨眼到来的感觉。
我刚到万寿城那个晚上，因为是阴天，又太费精力，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惊讶地喊：“严锵，你看，太阳下山好快啊，刚才明明还是大太阳，瞬间就黑天， 像谁关了电灯。”
严锵紧闭双眼，似乎睡着了。
我：“严锵，你睡着了？”
“没。”严锵说。
我：“那你看到太阳下山了吗？好快！”
严锵不以为意地说：“这里的白天黑夜，阴晴圆缺，电闪雷鸣，全是以国主的心情为准，她困了睡了，天就黑了，她醒来，天就亮了。”
“你们国主也太牛掰了！”我实名羡慕了。
严锵没搭话。
“我好想看看你们国主是怎样的，她是男是女，漂亮不？”
严锵冷哼一声，翻身背朝着我。
我只好悻悻地闭上眼睛，如果是寿玉莲，她应该会告诉我更多国主的信息。
我越想越睡不着，爬下床，挨着严锵，拍了拍严锵的胳膊，想让他多和我说说国主的事。
“啊——”严锵一把抓着我的手，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惊惧地看着黑夜中，他那张狰狞的兽脸，像极了兽脸人身的寿兽：“严，严锵？”
看清是我，兽脸上那双血红的眼睛重新找到焦点，变回黑色瞳孔，兽脸也慢慢消失，变成严锵的样子。
严锵不发一言地放开我，起身走到门边，坐到门口看着黑暗中的森林。
我：“严锵，对不起，我——”
“你要是害怕，我现在就送你回万寿城里。”严锵打断我的话。
我摇摇头，披了个被单，靠着严锵，也看着远处的森林。
“外面的人是不是都和你长得一样？”严锵第一次主动问我的事情。
我：“外面的人？”
严锵：“嗯，你从哪儿来的，那个地方的人。”
“哦，外面，对，我们都差不多。咦，你是想说我们丑吗？在你们眼里，我很丑吧？”
严锵侧过脸，认真地看着我，山风很大，他帮我拉了拉被单，帮我压住被单，但风很快又把我的被单吹下去。
他干脆搂着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从小到大，他们都说很美的女人，我觉得很丑，大家都觉得我是异类。而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是让我心悦的人，我第一次见到你就——”
严锵顿了顿：“不过，如果按照母君的——按照国主的标准，你应该算是很丑的人吧。他们说我和我的父亲很像，我父亲也是外面来的人。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外面来的人，大概外面的人，都像你这样好看，我也很想到外面看看，到我父亲的家乡看看。”
我：“你的父亲？”
严锵看着我的眼睛，点点头。
“寿国原本是跟外界相通的，万寿城更是寿国的贸易中心。外面的人会来万寿城做贸易。”严锵说。
那时候的万寿城，还没有寿兽，寿蛇和寿蚁，万寿城的居民安家乐业，一派欣欣向荣。
万寿城的居民相对外界的人更为长寿，许多外界的人想得到万寿城的长寿秘密，甚至有人放出消息，长期饮用万寿城居民的鲜血，就能得到长寿。
消息一传出去，万寿城的原住民时常莫名地消失，被外界掳走。
两百多年前，国主为了阻止谣言和找到被掳走的居民，亲自出去查找真相。
几十年后，国主从外界带回来一个孩子，这是她和外界的皇帝达成的契约，皇帝保证万寿城居民的安全，而国主让这个孩子在万寿城长大，并研究万寿城的长寿秘诀。
“国主非常讲信用，精心把孩子养大。”
“阿嚏—”我打了一个喷嚏。
严锵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去，有些痴恋地看着我的脸说：“外面的人，真的都像你这样好看吗？”
我拉着他的手，问：“然后呢？难道你就是那个孩子？”
严锵摇摇头，他答非所问地说：“你真的不害怕我的兽脸吗？”
我也摇摇头：“不怕。不觉得害怕，就算是做梦，也不觉得是噩梦。我不怕你。”
严锵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冲我笑。
“严锵，不得了啦。”我忽然发现新大陆地喊起来。
严锵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摸着严锵的脸，捏捏他的鼻子：“我发现我能夜视了，这里没有点灯，没有星星月亮，我居然能看得清清楚楚你在笑。”
严锵定定地看着我。
我歪着头问他：“怎么了，我能夜视你不高兴？”
“或许是因为，我喂你喝水，你喝了我的口涎，体内吸收了我的兽印。。。。”严锵没说完，就回到地上去躺着：“睡吧。”他说。
我目瞪口呆，原来严锵的口水，可以附加夜视功能？
“我亲了你，我可以为你负责。”严锵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什么？你说什么？为我负责”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睡吧。”严锵不再说话。
我注意力全在夜视功能上，一点口水就能夜视，这样太酷了，所以，外面的人以为万寿城的人血能长寿，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