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受尽虐待
因为书看的够多,他十年里练就了过目不忘的能力,一本书只需要翻一遍基本就能记住。
而这次看的,居然是讲阵法的。
当他看完以后,才知道困住自己的不是宫殿,而是阵法。
于是他破除了阵法以后走出了这座硕大的冷宫。
守卫不可置信的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少年,赶紧去向皇帝复命去了。
他们几个人在这里轮流守候了几十年,但凡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是活着出来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真的有人从那座院落里面走出来了!
而皇帝听说了这件事后,马上召见了这个几乎快要忘记的皇孙。
此时的他正在早朝,所有臣子正站在大殿中央。
“废太子的儿子?我记得你,小时候甚是讨人喜欢。”
他站在皇帝面前,甚至忘记了行礼。
被关进去的时候他只有五岁,纵使现在长大了,可他十年没有跟正常人交谈过,别说作为一个臣子作为一个皇孙此时此刻的礼仪,就连作为一个普通人的礼仪他本应该都忘的差不多了。
可是书里什么都有,而他也并非什么都不知。
相反的,他一个人对着树,练习过无数遍。
小时候良好的教养和习惯,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只是这种时候,面对这个疑心病极重的帝皇,他选择像个野人一样,不仅没有行礼,而是直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了。
长期没有修理过胡子和头发,又加上衣服都是他从废弃的宫殿里翻来的不合身的太监穿的衣服,所以现在他跟野人,路边的乞丐没有什么区别。
皇帝显然对这个能够从那个阵法中走出来的少年极度感兴趣。
他抬手让太监将面前的少年带下去梳洗好了再上来。
再次见到少年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
只见那个不修边幅的‘野人’,风度翩翩的站在众人面前。
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只见少年的一双细长的叶眉像极了她的生母。
而秀挺的鼻梁上有一双如黑夜般乌黑的眼睛。
就好像当年的废太子重新站在了大殿里。
前人所写的所有美好的语句都不足以形容面前这个少年的容貌。
“嘶——”
台下的臣子都发出低低的惊呼声。
皇帝浑浊的老眼里,也射出一道光芒来。
像,实在是像!
他活了太久太久了,现在已经八十多岁了。
而曾经那个最让他自豪的太子,要不是他太不稳重,想要拥兵自重,他也不会轻易废了他。
可是自从太子失势以后,他再也没办法从剩下的几个皇子中挑出比废太子更优秀的人选来了。
而他们,因为等待了太长时间。
也都垂垂老矣。
他只能把眼光放在皇孙上。
一众皇孙,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人选。
而众大臣也早已纷纷站队,每天都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就为了逼他早立太子。
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最像太子的皇孙进入了他的视野。
只是他已经十年没有出来过了。
没有人指导,他的才学又如何呢?
“你给朕说说,这些年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换好衣服的少年,盘腿坐在地上说道:“吃天上飞的鸟儿,地上爬的老鼠,树上结的果子。”
“那你是如何走出来的?”
“偶尔在废弃的藏书阁中寻的一本跟阵法有关的书,里面有记录该怎么打破阵法走出来。”
“哦?什么时候找到的书?”
“第一年就找到了,一直看不懂。琢磨了十年才发现其中的奥秘。”少年谦卑的说道,谎言信手拈来。
他不知道面前的人的心思,所以说的所有的话,都有所保留。
“除了阵法,还看了什么书?”
“什么书都看。”
“都看懂了吗?”
“只是尽量。”
“那平时还做些什么?”
“强身健体,练练拳法。”
就这样,皇帝不平不淡的问着,少年毕恭毕敬的回答。
然后皇帝当着众人的面子,赐了个住所,便没有再召见过他了。
仿佛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似的。
只是派了宫人教他礼仪,又派了两个师父教他文化和武功。
两个月后召见他的时候是在皇帝的书房。
跟皇帝吃了一顿便饭。
他表现的受宠若惊,感激涕零,闲话间皇帝总是会问起他是否想家,想自己的父母。
每次想起暴虐的父亲,他都忍不住咬牙切齿。
然后默默将废太子虐待他的事情有意无意透露给皇帝。
看他这个样子,皇帝似乎也心软了一些。
他第一次摸了摸少年的头。
就好像自己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皇,而只是寻常人家的一个普通的爷爷。
而少年似乎是个武学奇才,虽然有腿疾,却不妨碍他武功造诣高的事实。
皇帝便将他扔到军营磨炼。
但是不准他提皇孙的名号,只能从个小兵做起。
若是死了就罢了,若是能活,回来便赐他一座府邸,并让太医看看他的腿疾是否能治。
没想到几年的光景,少年便带着一身军功回来。
谁也不知道他居然是个皇孙。
真正走上战场后,他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如此虐待他。
每多抽一鞭,都让他活下去的希望变得更大。
只有所有人都看到他受尽了虐待,他们才会相信太子是真的疯了,连自己的独子也不放过,甚至打成了腿疾,让他永远的失去争那个位置的资格。
即使这样,皇帝也没有放过他们一家,还是将幼年的他扔进了迷阵中自生自灭。
没想到他不仅没有死成,反而活得好好的回来。
而他的腿疾其实也很快就治好了。
只是废太子反反复复的虐待,让他以为腿一直没有好。
在他进入迷阵的第二年他就发现自己能走了。
很多事情他小的时候无法明白,他对父亲的恨也是真的恨。
而一切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为了让他能够活下去而演的戏。
皇帝的示好,对他来说也不意味着自己就有资格去争一争那个位置。
他只是想要利用他,激一激其他几个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