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二名幸存者
朝航空事故调查局的警卫出示自己的证件，对方将兄弟二人检查了一遍，随即将他们放行进去。
很顺利地来到一间仓库内，这里的空地上摆放着无数的飞机残骸，并且还在地上拼接出一架飞机的形状。
调查人员将所有找到的部件重新组装后，以此寻找出飞机失事的真正原因。
这个工作量非常巨大，光是从失事地点找到散落一地的残骸，就花了一个多月。
然后又花4个多月的时间，工作人员这才勉强拼出sm911航班的原貌，但依旧还有很多尚待检查的零配件被堆在一旁，等待工程师们进行下一步的组装。
趁大家午休的时间走进仓库，现场的人员全都出去吃午饭了，这也给兄弟二人带来绝佳的调查机会，但时间只有短短1个小时。
行走在这片看似狼藉，却又井然有序的仓库中，烧焦的机身成炭黑状，无数电路组件被挂在机身上，两个硕大的机翼平躺在地上。
弟弟杉木看到这一切有些手足无措，他完全看不出到底该从哪里下手调查，而身旁的子胧则在此时掏出一个随身听。
见哥哥竟然在这么紧张的时刻，戴上耳机想听音乐，杉木觉得很不理解，他拉住对方问道：“有没有搞错？我们是来调查的，不是来听摇滚！”
取下耳机，子胧一脸迷茫地望向弟弟：“你搞什么？什么听摇滚？我很正经好吧？这是电磁探测器，可以探测异常的电磁信号。”
“我知道电磁探测器的原理，但我想说的是，你为什么把它做成随身听的样子？”
拿着仪器看了看，子胧瘪了瘪嘴，然后问道：“像吗？这是我自己做的，纯手工！”
望着子胧一脸贼笑的模样，杉木也觉得很无语，但为了不让哥哥嘲笑自己的尴尬，杉木赶紧解释道：“是的，当然是手工做的，我一看就知道。”
说罢，杉木转过身去，佯装查看身旁的飞机残骸。
没有理会弟弟的掩饰，子胧握着电磁探测器，慢慢行走在这片残骸之中。
仪器扫过的地方，耳机里不断发出微弱的“滋滋”声，但顶端的五盏红灯只亮起一个，于是子胧继续向前走着。
围着飞机残骸走了快一圈，根据机身不同位置的辐射程度，这股“滋滋”声时而强，时而弱，但五盏红灯依旧没有全亮。
这样的情况让子胧难免心生困惑，难道这架飞机没有异常？
就在兄弟二人逐渐走向机尾附近的时候，探测器的声音突然变得强烈起来，五盏红灯也都全部亮起，子胧立刻兴奋地朝弟弟说道：“你快过来，这里有情况！”
来到哥哥身旁，杉木将眼前的残骸碎片看了又看，然后说道：“这个看上去像是紧急出口的门把手。”
指了指上面黑色的细小粉末，杉木问道：“这上面是什么？”
说着，子胧又将探测器，对准残骸上面的黑色粉末晃了晃，强烈的“滋滋”声再次响起，五颗红色指示灯全亮。
“管他是什么，先搞点回去再说。”哥哥子胧说道。
说罢，子胧伸手摸了摸残骸上面的粉末，却又嫌弃弄脏自己的手，随即偷偷站在弟弟身后，在对方后背上擦了擦。
将黑色粉末刮下一点装进塑料袋中，杉木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响起闹铃。
与此同时，两名身穿黑色职业装的工作人员，来到仓库外面的警卫跟前，朝对方出示自己的证件。
将对方的证件检查一遍，警卫的脸上很是困惑：“你们不才派了两个人过来吗？”
“你说什么？”
听到这个答复，警卫立刻感觉不妙，他赶忙招来自己的同事，拔出手枪便朝仓库冲去。
可等他们冲进仓库，检查一遍，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根本不见兄弟二人的踪影，而此时午休过后的工程师们，也开始陆续返回工作岗位。
溜到仓库外的栅栏处，兄弟二人十分矫健地翻过栅栏，捡起地上的衣服，哥哥子胧拍了拍杉木的肩膀，伸出大拇指：“幸好你设了闹钟，不然就被他们抓住了。”
“政府的人，一般都很遵守午休时间，不到上班的点，他们是不会过来的。”
回到车内，杉木将装有黑色粉末的塑料袋小心包好，然后放进手套箱中。
这时，子胧的手机再次响起，来电者正是王明志。
接通电话，王明志的语气有些急促：“幸存者里死了一个。”
听到这个消息，兄弟二人顿时感觉相当意外，子胧赶紧询问道：“什么？死了？那个人是谁？”
“是我的朋友，你们快看新闻，又有一架飞机坠毁了。”
杉木赶忙点开手机里的新闻软件，里面有一条当地新闻显示：今天早上11点15分，一架直升机坠毁在宁阳市郊外的一条小溪中，机上的两人当场死亡。
“我打电话给朋友的家人，他们说我朋友在上次空难后，就一直精神萎靡，所以他对飞机很是抗拒，但不知为何，他却选择乘坐电视台的直升机出去采访，结果就发生了意外。”
“知道了，我们这就赶过去！”
驱车来到直升机的出事现场，这里早已拉起警戒线，死者也被救护车拉走，但直升机的残骸依旧躺在小溪边上。
向维护现场的警察，出示自己航空事故调查局的证件，兄弟二人很顺利地来到直升机的残骸面前。
虽然直升机的机身还算完好，但高空坠落后的冲击力，还是让直升机发生严重变形，机翼和螺旋桨发生断裂，散落在远处。
两个座位上全是一片血迹，所有玻璃全都碎裂，现场一片狼藉。
拿出电磁探测器，子胧围着直升机仔细搜寻一遍，结果在驾驶员的操控杆上，发现了相同的黑色粉末。
这样的发现绝非巧合，与杉木互视一眼，弟弟随即站在一旁打着掩护，子胧则快速钻进直升机里取得样品，然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兄弟二人迅速离开事发现场。
来到调查局的试验室，子胧将取到的样品交给王明志。
用显微镜观察一番后，王明志抬起头来说道：“虽然不知道这个黑色粉末究竟是什么，但它却牢牢包裹着里面的物质，而且两家飞机上的样品全都一样，都是与航空油燃烧后所产生的硫磺相融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杉木问道。
耸了下肩膀，王明志表示这已超出自己的学识范围，于是子胧走过去又观察了一下，然后说道：“确实如此，看来这东西很喜欢这玩意儿。”
“你觉得会是怨灵附体吗？”弟弟杉木问道。
瘪了瘪嘴，哥哥子胧转了几下眼珠子，然后回答道：“也许这倒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个得了胃溃疡的人，可以在天上打开飞机的紧急逃生门。”
“是的，如果是被怨灵附身，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通了。”
虽然调查有了一定的进展，但哥哥子胧又提出自己新的想法：“听着，我们都知道怨灵附体会造成伤害，但它一般都是伤害被附身的人，你有听过什么怨灵会在附身别人之后，利用它去毁掉一架飞机吗？”
哥哥的问题让杉木陷入了沉思，思考一会儿，杉木抬起头来：“爸爸的笔记本呢？看看上面有没有写着类似的东西。”
朝王明志示意他去门口守着，哥哥从衣服里拿出那本笔记本，交给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