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超自然的电波
等女友回到卧室，关上房门，杉木这才说道：“好吧，现在就我们两个，怎么回事？”
可哥哥子胧并不想在这里谈论这些，他拿着啤酒走到门口，并示意弟弟跟着自己出去。
“听着，你不能大半夜地跑到我家，然后什么都不说就让我跟你走。”
“得了吧弟弟，别这么矫情。快点，我在电梯那里等你。”
说罢，哥哥便径直走出门去，这让杉木感觉很是无语。
来到电梯口，杉木依旧在抱怨着：“爸爸又不是第一次失踪，还记得我十岁那一次吗？他消失了整整一个礼拜，结果回来说是解决什么地狱之门。他总是失踪，但又总会平安回来。”
“这次不同，已经一个月了，爸爸还从未失联过这么久。”
这时，电梯门开了，子胧走进去，然后转身问道：“你到底来不来？”
思索片刻，司马杉木叹了一口气，这才走进电梯。
站在电梯里，弟弟杉木还在抱怨：“我发过誓，再也不抓鬼了，我是认真的。”
谁知弟弟的这句话，却让子胧感觉无所谓，他喝了一口啤酒后说道：“也许没这么糟糕。”
“没这么糟糕？还记得我小时候告诉爸爸，我害怕晚上一个人去厕所吗？可他的解决办法，是给了我一把装满子弹的手枪，让我勇敢一点。
天啊！当时我才8岁，现在想起来，我没擦枪走火打死自己，就已经算幸运了。”
弟弟不断说着关于父亲的牢骚话，这让子胧有些听不下去，他反呛了一句：“那你觉得他该怎么做？每次都陪你去那该死的厕所吗？”
“至少他应该对我说：‘你不应该害怕黑暗’。”
“这不是废话吗？每个人都会在小的时候害怕黑暗，但你我都清楚，黑暗里有什么。”
“我当然知道有什么，自从妈妈死后，你不觉得我们的成长方式极其变态吗？父亲随时都在寻找着那个杀死母亲的恶魔，简直就跟中了魔咒似的。可结果呢？直到现在也没找到！”
“但我们也因此救过不少人。”子胧说道。
哥哥的这句话，让杉木觉得很无语，他质问道：“如果妈妈还活着，她希望我们成为这样吗？”
盯着弟弟的眼睛，子胧同样觉得很是无语，他摇了摇头，走出电梯，可杉木依旧跟在身后絮絮叨叨：“我们从小就被训练如何使用武器，在子弹里灌满银液，我们的童年完全就像个战士。你真的认为，这样的生活是自己向往的吗？”
“那你想要怎样的生活？像正常人那样？读书？结婚？然后生个孩子？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说着，争执中的二人已经走到一辆汽车的旁边，可面对哥哥质问，弟弟杉木很认真地回答道：“不，不是正常，我想要的……是安全！”
“哈！这就是你不愿回家的原因？”子胧立刻哼笑一声。
“你错了，一开始我只是想读完大学，但父亲说你要是走了，就别再回来，所以我才决定不再回去。”
“可现在父亲遇到麻烦了，很大的麻烦！我只希望他还活着。”
话到此处，哥哥子胧也收起自己的强硬，开始向弟弟服软：“你知道我一个人做不到这些，从小就这样！”
“哼……你当然可以。”
突然，哥哥子胧哽咽了一下，望向一旁：“你说的没错，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方式，我们是一家人，杉木！”
哥哥的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杉木的内心。
的确，不管自己因为童年的事情，有多么怨恨父亲的所作所为，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是自己的家人。
片刻之后，杉木这才问道：“父亲到底在追查什么？”
看到自己计谋得逞，子胧露出一丝微笑，随即打开身旁的后备箱，拉开暗板，下面摆满了军用刀具、手枪、子弹，以及各种工具。
趁哥哥在后备箱里翻找的间隙，杉木又问道：“爸爸出去追查时，你为什么不一起去？”
拿出一些照片，子胧一边查看，一边回答道：“当时我在另外一个地方抓鬼！”
“什么？父亲竟然开始让你一个人面对？”
放下手中的相片，子胧扭过头来，带着不屑地语气说道：“我已经26岁了，好吗？我可不像你，还是个孩子。”
说着，子胧将一张照片递给弟弟：“父亲在一个月前，说要调查蚌村的一起连环失踪案。这个人失踪了两个多月，人们只发现他的汽车，却找不到人，如同人间蒸发。”
拿过照片，杉木看了一眼，然后翻过来看着后面的信息：“也许他只是被人绑架了。”
“绑架？在蚌村以东5公里的那条马路上，今年就发生了2次。然后三年前发生一次，五年前两次，还有十年前的一次等等。在近15年的时间里，一共发生了12起失踪案。谁会在同一地点，连续15年绑架12个人？”
“全都是在蚌村以东5公里的地方？”弟弟杉木问道
“我相信还会发生更多的失踪案。迄今为止，还没有一起案件被警方侦破。所以父亲打算前去调查，大概1个月前，我和他失去联系，直到昨天，我收到这条语音。”
说着，子胧从后备箱里拿出一部手机，点开一段音频，里面立刻传来一段背景嘈杂的人声：“子胧，我觉得这事很复杂，也很严重，我需要搞清背后的真相。你们需要小心，千万小心，我们正处于危险之中。”
听完父亲的这段录音，杉木问道：“你有没有听到背景音里，有一段超自然的声音？”
弟弟的敏锐让子胧微微一笑：“不错嘛，你这些年并没有退步多少。”
“从小的技能，忘不掉！”
“ok，我在提取背景音后，通过软件对其处理，再去掉那些无关紧要的电流干扰，最后我得到这个。”
再次点开手机上的音频，一段低沉的女人声音慢慢传来：“我永远也回不了家！”
这个声音带着一种强烈的伤感，语气缓慢，好似一种恳求，又好似一种忏悔。
又将这段音频播放了一遍，杉木面色凝重地望向哥哥：“永远也回不了家？”
将手机和照片放回后备箱，哥哥子胧诚恳地说道：“弟弟，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在你离开家后，我也从没来烦过你，但我希望，你这次能和我站在一起。”
深吸了一口气，哥哥的态度让杉木感到很难拒绝，他望了一眼楼上的公寓，最终下定决心：“好吧，这次我陪你。”
听到肯定的答复，哥哥憋着嘴，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谢了！”
“我会陪去你找父亲，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但周一我必须回来。”说着，杉木转身想要离去。
“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周六了，你周一想干嘛？”
停下脚步，杉木转过身来回答道：“下学期就是大三了，周一我要参加一个导师的面试。”
“面试？”
“是的，我的未来和你不一样，哥哥！”
弟弟这句话，让子胧哼笑了一声：“也许吧，我差点忘了，你读的是法学！”
“所以你同意？还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