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真正的真相
空气中有一股柔和又让人忍不住战栗的力量出现。
这股力量出现得诡异，让人无所适从。
只是这股力量没有出现太久，就陡然消散。
满月剑像是在瞬间卸去力量，飞速回到了宁织的手中。
若非清晰地感知到那股力量的出现，还有那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宁织都怀疑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宁织握着满月剑没有说话，她转身看向了飞舟的位置，飞舟上宁泽二人早就陷入了昏迷。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神色依旧很平淡，但有的东西也确定了。
路扶苍白的脸上神色幽深，看不懂是什么含义，良久才出声道：“你将我逼到这个地步，目的不是我。”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口吻。
宁织对上路扶的目光，没有说话，只是眉眼耷拉下来，眼底寒芒乍现。
“宁泽在哪里？”
宁织问道。
路扶苦笑了一声，道：“不知道，进入这里之后，就失去了他的行踪。”
他说话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宁织自然是不信的。
堂堂潮汐阁的阁主，想要找个人轻而易举，若拿出他利用自己的那些聪明劲儿，早就找到宁泽了。
不是不找，也不是不知道，怕是别有用心。
宁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想要见的人也出现了，虽说没有完全碰面，但那人出现，倒是让她理清楚了路扶的目的。
唯一不懂的，就是陈续之与他们之间的牵扯了。
宁织握了握手中的剑，沉声道：“宁筱体内有她的一道神魂？”
路扶垂眸，咳嗽了一声：“是。”
“难怪”宁织皱了皱眉，朝着路扶道：“滚。”
有些不屑的口吻。
路扶眯了眯眼，道：“她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我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加快了来到这里的时间。”
宁织没说话，但路扶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戾气正在快速凝聚，比之前给路扶的感觉还要强烈。
若真的任由这股戾气发酵下去，他肯定完蛋。
路扶看了一眼宁织，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走了，走得飞快，像是怕极了宁织出手将他留下来。
他进了宫殿内，脸上的剑痕有扩大的迹象，剧烈的疼痛不断席卷而来，他眉眼微垂，良久吐了两个字：“疯子。”
宁织看着宫殿消失在视线里面，眉心冷淡，眼底的冷意越发浓了。
没多久，她转身上了飞舟，望着昏睡过去的宁泽和少女不语。
宁织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看似随意，但她脊背挺直，透着几分严肃。
她目光有意无意落到少女身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说道：“没话说吗？”
这句话问得随意，但躺在地上的少女睁开了眼，那眼中淡然无波，不像是这个年纪才有的淡然和深邃。
宛若一池寒潭，让人猜不出她的所思所想。
少女坐了起来，抬眼望着宁织，那冷淡的眸子像是萦着几分亮光，让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不少，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温婉秀雅。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少女启唇，声音带着别样的味道，声线平和，声音温柔极了。
宁织对上少女的目光，又淡定地移开，道：“圣书为我稳定修为的时候怀疑过。”
真正确定原来的宁织还没有死，是在此刻。
她与少女时期的宁织相处了半个多月，清楚地知道她一点都不蠢笨，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沦落到被陈续之欺骗的地步，除非她是故意为之，利用陈续之达到自己的目的。
少女轻叹一声，这一声叹息很浅，浅到连宁织都觉得是错觉。
宁织抬眸看向少女，眉眼冷淡。
忽地，少女起身靠了过来，那双眸子里面温柔似水，不似刚睁眼时那般冷淡，有种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温柔。
“很奇妙，你当年忽然出现在我的身体里，我就在想你长什么模样，如今看着你，倒不像是在看我自己，这一次倒是真真切切看到了你的模样。”
“跟我很像。”
少女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手上的动作不停，伸手想要摸摸宁织的眉心。
宁织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下意识避开了这种触碰。
少女也不失望，柔声道：“圣书是我的，在原本的世界里面，我有一场死劫，劫难的源头就是陈续之，路扶是潮汐阁的阁主，潮汐阁内那壁画可以看到未来的结局。”
“关于我的死劫也是从那壁画里面窥探到的。”
“陈续之这个人很神秘，他好像无所不知，知道这个世界的走向，知道所有一切不为人知的东西。”
说到这里，少女的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提起陈续之的时候也不见有任何的恨意。
她走过来坐在宁织的身边，笑了一声：“陈续之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存在，也知道我体内有圣书。”
“他接近我，目的就是为了我体内的圣书，只是他不知道路扶的本事，也不知道我是故意让他接近的，他想要我体内的圣书，想要飞升，那我就让顺着他的意，顺便解决我的死劫。”
听到这里，宁织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陈续之要么就是重生的，要么就是从异世界而来，例如她这样的存在。
宁织更趋向于后者。
若是后者的话，就好猜一些，比如陈续之在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看到过这个世界的走向。
只是他所看到的内容里面不包括路扶，亦或者说路扶也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
当然，还有一种解释，路扶是一个本就该死的人。
宁织阖眼，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握紧，眉头紧蹙。
她没有看少女，向来波澜不惊的内心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大的石子。
但也仅仅是激起了一道涟漪，便没有再多的动静。
耳边继续传来少女的声音。
“陈续之利用圣书回溯了三次时空，杀了我三次，都是因为察觉到了我的意图，陈续之这人很聪明，你掌控了我的身体之后，他本想提前飞升，让所有人成为献祭品助他飞升。”
“百年前，陈续之在圣域那场机缘里面其实已经稳稳踏入了仙人大境。”
“最后路扶出手镇压了他，让他的神魂进入了沉睡，至于我，一直都是处于昏迷状态，对外界的感知都是源于圣书。”
“如今若不是你对路扶动了杀心，也不会让我从昏迷中醒来。”
少女看了一眼宁织，道：“对了，还有楚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