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理想未来的预想过去 2
“呀呀呀呀，啊……呃若了（我错了），好翁啊（好痛啊）。”
随着“砰”的一声，诚被拉长的脸皮成功“重重”地回到自己的脸上了。
“我眼伤哈有杭啊（我脸上还有身上有伤的啊）！”
“哎，你在说什么啊。”
诚抚摸着自己的右脸蛋，露出相当委屈的表情抱怨着莲，但我想我们当中的谁都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吧。
“早上好啊，莲小姐，还有艾多先生。”
艾多和莲都向我回应。
“毓麟，你也是早上好。”
（快向我道歉啊！）
（你这家伙自己不会说话，我凭什么要道歉啊。）
艾多先生向我搭话，所以我便本能地无视了那两人日常的拌嘴。
“怎么样？过来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还很不错，樊城很厉害。真是太让人感到惊喜了，我记得曾经有一次我去过菱源城，那里的繁华程度就已经让我感到非常意外了。而在来到伊季利特之后，发现这里还要更加的繁华，嘛，这里毕竟是远咒帝国的首城嘛。而且啊，只要想到从今天开始，我会进入到这里的法学院，我真是想象不到还会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啊！在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啊，总之那一定会非常有趣吧！呐！你不这样觉得吗？”
我现在很明确地感觉到，我的内心扑通扑通地，这份悸动快要让我的心都整个跳出来了。而我现在才注意到，艾多脸上带着笑意静静地看着我说，诚和莲他们不知何时也停止了打闹，三人就这样聆听着我所说的话。
“啊……”
总觉得，感觉很不好意思，我挠了挠头，眼睛躲开了他们的视线，但他们的视线似乎没有从我身上转移过去。
“我就说嘛！阿毓在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就已经聊得很投缘了，所以他一定也可以和你们很友好的相处啦！他可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啊。”
“毓麟脸红了呢！”
哪……哪有？我怎么看不到呢？啊，对，对了！
“快到时间了吧，哎哟第一次迟到可不行啊。啊哈哈哈，我们走吧！”
我正打算迈步朝着目的地走，而诚用着质疑的口气。
“你知道学院的路吗？”
因为诚的质疑，我在刚迈开第一步后就停了下来。
“走啦，走啦，我来带路吧。”
艾多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莲也跟在了艾多的身后。
“我才想起来我们来这里之前，连早饭都没有吃呢。”
“喂，凭什么是作池你这家伙带路啊！你很厉害吗？”
“你带我带有什么区别啊？”
这……这就是所谓的朋友吧？
虽然我也并不是一直孤独至今。在曾经，我也有过同龄的朋友，而那家伙现在也正在为了自己的梦想而踏上了旅程。我和他选择的道路不同，我选择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在学院中有和自己一同奋斗的朋友在，大家在一起互相勉励又互相竞争是我最喜欢的感觉。
所以我来到了樊城。
在伊季利特里，在这里我会学到不少东西吧。在未来，我也能一定有能说出“我成长的可不只是年龄哦！”的自信。为了我的目标，与想要成为的样子，所以为此我来到这里了。为了达到目的，我一定得好好加油，我现在无比清楚这一点。
作为然法师，再细分下来的话，就是释魔师。以释魔师这个身份拿出成就回报给自己，回报给婆婆，回报给樊城，这就是我的目的，也算是不忘初心。
“毓麟，要走咯！别只是看着我们哦。”
艾多回头看着我。
“是啊，你愣着干嘛啊，不是你说的要到时间了嘛。”
“啊？我……”
“快点走吧，真正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快走吧！”诚又跑到我的身后推，催促我赶快向前进。
诚很喜欢推人啊，算了，反正又不用我耗费力气。我们朝着法学院前进，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看起来真的就像老朋友一样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
……
我是说在几天之前……
也不对。
我想说的是什么？
啊对，是整齐。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排得这么整齐的队伍，而不可思议，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几分钟前。
我们从学院的正门进入后，按照现场老师的指挥，来到了学院里的一个武道馆中，有众多年龄上与我不相上下的见习生在这里齐聚一堂。每一个见习生，都因衣服没有统一的缘故显得杂乱的同时也显得有个性。
我记得，我曾在报纸上看到过，在樊城的学院里一般不是都会统一着装吗？就是那件红白色相间的衣服，为什么现在没有呢，这种问题要去问一下他们吗？
……还是算了吧，像这种万一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常识，我再问这话会显得很尴尬吧。那样的话大家对我的第一印象一定就会大打折扣了吧。
“所有的新晋见习生们！肃静！请每一个人都按照地上标注的位置站好！”
突然，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很大的男人声音，我推测那个人应该是用了百日红考核官当时用过的那种类型的盒子。
地上标注的位置……标注的位置。
是指这个吧？在地面上有一个用笔画出来的“正方形”，而那个“正方形”的区域里，大概能容纳下一个站立着的人的双脚，这东西应该就是为此设计的吧。
环顾四周，这个“正方形”在地上到处都是，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它们都有序地排列成了一条竖直线和一条横直线，在整个馆内都是如此。
我们在这里已经蛮久的时间了，刚刚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和他们的聊天上，甚至连这么明显的“涂鸦”都没有注意到。而我又因为用盒子发出来的声音，甚至连诚、莲还有艾多和我已经走散了，我到现在才注意到，周围的其他人也都已经找好落脚点了，恐怕是在那之前，我们就已经分开了吧。
“上午好……各位新晋见习生们。”
那个再次出现了！
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刚才那个成熟男人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相似的是，他们发出的声音都很大，而且那不像是通过声嘶力竭地吼出来的，就像是一个天生很大嗓门的人，很平淡地说话一样。
他们都和几天前的那场考核的百日红考核官一样，使用了可以放大自身发出音量的盒子，这就是叫做“扩音盒”的盒子所能表现出来的效果。
在道台的另一边,有一位女孩正在朝台上缓缓走来，我注意到她的头发后有一个蜘蛛网的装饰品。目测她要比我大几岁，刚才的声音或许就是她发出来的，在她的面前，似乎摆放着什么东西，虽然不能完全看清，但或许那就是能发出大声音的关键所在。
而且……这个女孩长相非常可爱。
(哇，好可爱。)
(诶！)
(美人啊。)
看吧，还不只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哦！
“各位十四届的新晋见习生们，你们好。我可以算是你们的前辈，我是已经毕业的伊季利特远咒帝国高等然法学院的十三届见习生兼帝煞军——来十六。”
（诶！）
她这样说话可有歧义啊，据我所知，帝煞军是职业哦，至少不能用“毕业”这种词语吧。不过这不重要了，这么年轻可爱的女孩，就比我们大一届，她居然是帝煞军？同样也不只是我，在人群中有不少的人惊奇地叫了出来。
面对这些惊奇的声音她只是轻轻微笑着点点头。
（好……好可爱）
“在这里我谨代表在院老师、指导员，热烈欢迎今年入学的新晋见习生……”
而且她的声音也很甜美，不用我说，她一定算是兼可爱与实力于一身了吧，说是任何一个男生都可以为之癫狂的存在也绝不为过。这时诚的身影似乎出现在我眼前了，在确认过后我发现那并不是幻象，他就在我左前方的位置。诚在和他身边的人谈笑，因为有人挡住，所以我看不到另一边的人。
（不知不觉我们这一届都已经毕业了呢……）
这里的大家都很安静哦——不如说大家都被可爱的演讲者吸引了过去，不过……诚你如果再这样笑下去的话，是会吃苦头的哦！
（咚！）
很遗憾我的想法无法传达给他。
一个木棍还是什么的，反正是棍状物体，朝着他的头上重重地敲了下去，他的头上发出了很清脆的一声，立刻肿起来了很大的包。
看来是相当用力。
我就说吧……
不过打诚的小个子女孩是老师吗？在她来的那一旁我也看到了有很多像是老师一样的人——他们的穿着都统一了起来，而且大部分年龄要比我大，看起来个性十足。
不知怎么的，是我见到的人少了吗？我总觉得其他每个人都因为个体的不同，所以理所应当看起来都有十足的个性。但仔细思考一下，这其实很普通吧？应该说是普遍。
我本不会怀疑那个女孩的身份。但在这个场合里，而且她还是从那“老师”们的那一边过来。不过……那个打诚的女孩子，不不不，因为她个子和脸看起来像是小孩，我就能认定她是小女孩了吗？那只是我的直觉而已，只靠这一点还无法断定，她就是被我广义所认为的“小孩。”。
这时我才发现我漏掉了最为关键的一点——她身上的穿着和那些老师们都是一样的服装。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她的身份很可能不会是广义的“小孩”，大概就是那个吧……是老师吧。
不过这样我就能确定了吗？也依旧不能。
但我现在知道了，我唯一能在心中确认的，就是先抛开她的身高和样貌不谈，要先对她保持敬畏，至少这样做了就不会像诚那样吃苦头。
而比起这个，我更应该把视线转向道台上。
所幸的是，保持着笑容的可爱女孩的演讲还在继续中……
“大家都应该知道，在这里曾经是一片废墟，”前辈的肢体语言相当丰富，“是前辈们和接过‘接力棒’的后人们通过不懈的努力才成就了了现在的樊城，让这个地方甚至有了‘帝国’这一称谓……
在我们国家建国的同时，这座法学院的建设也正在进行中。为这座学院带来生命的人，到现在也一定还在某处看着我们，他们就像光一样照耀着我们。我们也像小花小草一样，在他们的照耀下茁壮成长……”
她把双手交叠放在了胸口前。
明明只是无聊的“走过场”的演讲，但是这若是从可爱的人通过可爱的声音讲述出来，就会从不那么有趣变得格外有趣。
“不过嘛，直到现在为止……从这座学院里也走出去了相当多厉害的见习生们。”
她的表情略微有些变化，俏皮地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自己的脸蛋。
“总之我就是一个吧？”
大家一众欢笑。
气氛很不错，这得益于演讲者的可爱和演讲技巧吧？
“就到此为止吧，大家肯定不会想站听别人又臭又长的演讲吧！”
来十六学姐是今年法学院里毕业的三等士，以后看到她可爱样子的机会岂不是会很稀少？那么至少现在请多说一点！
“呀啊，差点忘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接下来大家会拿到一张铁纸片，一会儿会有老师们从你们身前停留，请从面前老师们手上的盒子里抽一张铁纸片。上面纸条的数字，就是你们新晋见习生所在班级的班号了。
现在大家就稍作休息吧，不过也请各位注意一下时间，在三十分钟之内要到达你们拿到的铁纸片上的班级。那么，以上，谢谢大家。”
话毕，前辈向我们鞠了一躬。随后场下的一片掌声，甚至还有欢呼声。而刚才在一旁等待着的老师们不知何时开始，拿着了一个大盒子走了过来。在我们这一排从右到左走过来，每一位见习生都从里面拿到了一张铁纸片。
在我们这排的第五个人过后，我也会从盒子里抽一张数字牌。
来了。
是一位头顶着奇怪帽子的老师，她的那有点绿色的帽子奇大，不过因为地上画的区域也比较大，所以也不会打扰到别人。而且那个帽子是青蛙吧，青蛙帽？
樊城里还真是奇特呢……
有“小矮人”，有带着青蛙帽子的人，而且她们似乎还都是老师，这和我心里想的有点不一样啊。在我印象里的老师……例如我后三排的那个老师就比较像。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如果在应该安静的环境下说了一句话的话就会被他逮住大骂一通吧？不，就算是一个字也是同样的结果吧，好可怕！
在新晋见习生们大部分都拿到铁纸片后，随着现场的嘈杂，大家都以铁纸片上的数字为在新环境中的指引着前进道路的明灯，开始离开现场。
而我并不着急混入寻找“班级”的人群中，只是在原地等待着那三个朋友们的消息，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们一定也在寻找着我，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待。
我拿到手的数字牌上的数字是“9”，从另一个方向看来就是“6”吧，也就是我会前往一个“九号”或者是“六号”班吗？不过这到底是9还是6啊，这也是个歧义。
认为是“9”的人就去九号班，认为是“6”的人就去六号班吗？哈哈……
艾多走了过来，我还没有张嘴他就知道我要问什么，他把自己手中的纸片给我看，上面写着“9”……还是“6”啊，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纸片上的数字都是一样的。
“我也是啊。”
我把拿到手的铁纸片亮给他看。
“运气不错啊，不过这到底哪一个是6哪一个是9呢。”
“应该有其他的辨别方式。”
“喂——作池。”
我和艾多同时回过头，是莲，我们同时都好奇着她的数字，她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喏。”
她拿出手的那张也正好是我们想要看到的数字。
“我也是一样的，但到底哪一个是9哪一个是6啊。”她用自己的手肘顶了一下一旁的艾多，用着挑逗的语气说着，“嘻嘻，作池……这似乎就是命中注定吧？”
他们两人之间总是有一些暧昧的感情在里面，从我这个位置看过去，千反田·莲在向艾多·作池猛烈地发起攻势，而艾多也没有表现得特别明显反抗的样子。总之，在以后的学院中的时光，慢慢看着这两人的发展或许也是一桩趣事呢。
“你们是几？”
诚也朝我们这里跑了过来，我们也同样把牌亮给他看，他也把他手上的展示出来了，数字也是和我们同样的数字，这运气太好了吧？好到……有点玄幻了。
“哇！这也太好了吧？太幸运了吧也。”
艾多一副明白了什么的样子。
“原来如此啊，诚你仔细看下后面。”
诚把自己手中的卡牌翻了过来，是红色。
“红色的？”
他看着我们，我们也分别把自己手中的卡牌翻了过来，我手中的铁纸片和诚的不一样，是黑色的。我再看那两人的铁纸片，发现除了诚，我们铁纸片的背面都是黑色的。诚不敢相信，他擦了擦眼睛，眼睛再一次“聚焦”。
“那还差得蛮多的哦。”
“很遗憾，但这就是事实。”
“哇，讨厌鬼终于可以走了。”
“什么叫讨厌鬼，啊，对了！会不会是这只是一个意外呢？就好比是红色和黑色的在一组，然后另外的两种颜色分到一组呢？”
“各位见习生们，非常抱歉，还有忘记传达的事情——”
是刚才那位前辈的声音，她现在不在演讲台上，不知在何处她拿起了扩音盒。
“6号和9号难以区分，所以为了方便，学院分别在那两张铁纸片背面加上了颜色，6号的背后是红色，而9号则是黑色。”
我们四人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一小会儿。这对诚来说这一定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吧。
“很可能不只是这样，刚刚西希莉亚小姐也来了吧？而且啊！她很有可能她会成为你班上的老师哦！”
“这不可能！一共有十个班级，我哪里会这么背啊？刚才那个也只是偶然而已，偶然她在那排发号码牌而已，我也只是偶然在那一排抽号码牌而已。”
“是吗？”
“而且，这次分了十个班呢，说不好会在你们班哦。”
“我们应该走了，莲，刚才说了，要在二十分钟内要到教室里去才行。”
艾多在看着馆内的大时晷，在那东西的下面有标识牌，上面写着“抽到一到五号的往左边走，而抽到六到十号的往右边走”。
所以我们不得不和诚在这里分开了，虽然运气也没有好到我们大家都能同时在一个班，不过十分之一的概率，三个人被分到一起也已经算是很走运了，也能算是玄幻了。我们一起走进了右边的大门，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写有大写文字“陆”的字眼，诚应该就在这里停下了。
“那么诚，下次见咯……诶。”
本来想与他告别的，却发现他还在跟着我们。
“诚你的铁纸片是6号吧？”
“快走开，快走开，6号。”
“6号是什么意思啊！是骂我的意思吗！莲，你这么想让我走开，就是想点和你的作池做些羞耻的事情吧？”
和我最初料想的一样，诚说了这句话之后莲的脸果然一下就红起来了。
“你……你……你这混蛋，你说做什么羞耻的事情，小心我要杀了你哦。”莲拉着诚的衣领，做出想要挥舞出拳头的动作。
“怎么啊！你敢在这里人多地方对我动粗吗？”
“唉，这两个笨蛋，走了，毓麟。”
艾多把诚和莲拉开，尽管因为艾多的介入，莲很听话地放开了手。不过我很清楚，她松开手只是表示自己对艾多的“偏爱”，她的气貌似一点都没消，还是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