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必要考核 2
“既然是在关门之前进来的，那就无妨。我在刚才也说过，凡是在外大门关闭前进来的考生都具有参加考核的资格。”
“是！”
那两位礼待军听到后，很不愿意地递给了他一张正方形的白纸。
“呀啊，刚才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啊，谢谢啊！”
“希望下一次你可以早一点到就行了。”
“没有下一次了哦！”
礼待军们转身离开，顺便也把暗道的门也带上了。
金发少年对考核官竖起了大拇指。
“考核官大人还真好说话啊！”
即使离得很远，但在这周围一片寂静的空旷地带，想必司令应该也听见了，但是并没有回应他，金发少年显然也不在意这一点，于是径直地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他也是e组的啊，是随机分的吗？还是最后进来的都被归类到e组了，总感觉e并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啊。
“咳咳，那么——”
现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司令的手上拿着我没见过的东西在讲话，我估计那就是为什么他能发出这么大声音的奥秘所在吧。
“再一次做一个自我介绍，我是此次考核第一轮考核的司令百日红·洛钦，请大家仔细听第一轮考核的规则。”
换言之，这个说法的言外之意，就是此次的考核还有第二轮甚至更多。果然，樊城学院的考试是不会就这么轻易让我们通过的。
“第一轮的考核，不会用到高天式的自然法术，也不会有实质性的作战环节。”
太好了，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不过就算这里没有，也不等于后面的考核也不会有。但就算我在这上面始终保持着不掉以轻心的态度，不会的东西终究还是无法凭空对它熟悉起来。
“也就是说，第一轮考核中如若出现有考生袭击考生的情况出现，我们会以绝对公平的行事风格进行处理问题。第一轮，我想要筛选出无法听从规则的、不听司令话的人。连这种情况下司令的话都不听从的人，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样的人想来也不会听从老师、队长或指导员的话，而且我还需要大家有能汲取关键信息的能力。作为特别照顾，在刚才所说的事情中，有你们不明白的事情吗？”
司令等待了片刻，确认没有人有异议后才继续说下去。
“那么，现在说的是第一轮考核规则，第一轮考核总的来说就是速度的比赛。而在这第一轮考核中，共有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大家可以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抵达到第二阶段的位置。第二阶段，需要大家通过一段的光源微弱的迷宫，最后的第三阶段就是单纯的跑步比赛。
在第一轮的考核中，我们特别允许考生在全程中使用除了增幅类法术以外的任何法术，在限时一小时的时间里，放心地尽自己的全力去奔跑。”
听到这里，我心中刚落下的大石摔得粉碎。甚至突然有了一种司令是真的在特别照顾我的错觉。
但事实上我也清楚这并不是单独对我的特别照顾，我和他之间连一面之缘都谈不上。老实说，会有这样的错觉，是因为我对自己唯一有点自信一点的就是身体素质。在自然法术上，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一点优势，就算是我曾经看过婆婆使用过天式相当高的闪雷系法术，不过也只是看到了而已，我仍无法使用。
我能做过的，就只有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多次使用过天式较低的闪雷系法术——不过大部分也都是言灵之雷。
所以我在心里总说，比起虻我还差得远。
我指的当然不是在牧羊师的方面，虽然他在这一点上确实是胜于我，不过因为我的目标不在那里所以我对此也不是很有所谓。
在我和虻还在麦河村的时候，虻就在有意识地在提升着自己——他总是可以给村子里的人治一些小病。村子里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不得不说虻在这一点上毋庸置疑地超越了我，他从那时开始就在提升着自己，而我总是寄希望于进入学院之后才开始努力。
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嘛。不过话说回来，第一轮考核的规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我并不担心体力上的问题。而像是司令所说的那样，对我来说唯一的难题应该就是“光源微弱的迷宫”的那段路程了吧。
“……一个身体素质达标的，会使用简单的就算是仅限于言灵系法术也可以的，有独立思考的能力的，且清楚考核规则并能够全神贯注到考核上的考生。就一定可以通过第一轮的考核，第一轮考核就是这么的简单，那么——”
百日红司令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再问一次，谁有不明白的事情吗？”
他停顿着，再次等待着是否有人回应，司令的脸上没有期待着提问，他似乎做出了一副“只负责答疑”的表情。
“什么都可以问吗？”
声音不是从我们这里传来的，是在另外一边，应该是其他某个组中的一个男子回应了司令的疑问。
“是的，你想问什么？如果你是想问要用多少钱才能收买司令之类的这种问题的话，还是免了比较好哦！”
风趣幽默司令的一席话，引来众人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像这种考试的话，照你所说的那样，就算是三岁小孩也能轻易通过！”
周围也传来了类似这样的声音。就算是比较稳健地分析，似乎事实上的确如此。除开中间第二阶段的听起来像是“摸黑走”的比赛以外，第三阶段单纯的跑步比赛，以及虽然不知其奥秘，但大概也不会太难的第一阶段。而按照司令所说的规则，第一轮的考核应该是算在简单的范畴里面。
换言之，百日红司令赋予这轮考核的意义非常很单纯——体力足够的留下，体力不够的离开。回到现在，提问者提出了问题。
“我想问的是今年考生一共有多少人？参加第一次考核的考生一共有多少人”
第一次考核。
我之前无意间听到过这种说法，现在想来我当时或许并不好奇这一点——因为我甚至连提出这个说法的人都忘记了。从这里我大概推断出，我这次参加的是今年这一届的第二次考试。
不知其本质的我也对这两个问题的答案表示好奇。
但我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就来到了这里，我记得伊季利特远咒帝国高等自然法术学院的介绍书上有提及过：全校在能保证每一位新晋见习生能正常行课的同时，最大容纳的人数为四千人。
是个相当庞大的数字，不过在这里的有多少人呢，到底能有多少人通过呢？是我现在的疑问。回过头来才发现，提问者提出的问题与当下的考核貌似无关。
不过司令貌似没把这问题太当回事，他从身边某处拿起了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出数字，话说这黑板是从哪里，又从什么时候冒出来的——5000。
今年有这么多考生参加考核，往年的数量也自然不会少吧。正是因为学院在教学质量上还有金钱上都毫不吝啬的态度，所以才有这么多人都想要来试试自己是否有通过考核的能力。数字刚好凑整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是巧合吗。
“这是今年第一次考生的人数。”
我立刻了解到了司令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也就是说我们现场这么多人并不包含在第一次考生人数。
（这么多？骗人的吧？）
（人数太多了吧？）
（这还只是第一批的？）
（……）
“每年的考生都要比料想的数量多，而考核现场的大小是有限的，参与考核的考生是无限的。所以学院高层会按剩余的考生而决定第二次的考核地点，这一次也按照前几年的惯例，采取的措施是先将考生分成两批，已经决定好的考核现场位置，在第一批的考生溢出过后，自动补录到第二批的考生中，再根据第二批考核人数决定下一次的考核地点，也就是可以容纳一万五千人的萧山暗道。
第一批里被分到第二的批考生或者是当时时间非常不凑巧赶来伊季利特的考生，还可以参加今年的第二次考核，就是从那时候算起的在几天后。也就是今天参加的这一次的考核。而在这里第二批考核生的人数是——”
他在听了旁边的人汇报后，在黑板上写出了一个数字——9636，他又在数字后面填上了“＋1”，我认为最后那个“＋1”想必就是最后的金发少年了吧？
黑板上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这简直都比第一批快翻了一番啊！
场内又引起了一阵喧哗，虽然我也能感觉到，在这空旷的场地下，能容纳下很惊人的数量的考生，但也实在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聚集起这么多的人。
司令塔搭建得有那么高是有道理的啊。
“那……那这次考核，预计最终能有多少人能够通过考核呢？”
人群中有人这样提问。
“这个嘛……”
司令再一次拿起了粉笔，准备用它回答下一个问题。
他在黑板上写了“207……”
参加第一批的考生有5000人，而第二批的考生有9000多人。这样的话，看来第一批的合格生比较多，所以为了保证学院里每一位见习生的教学质量，第二批的合格人数不得不做出减少的措施，从9000多人中要挑选出2000多点的人，难度不是一半的大。
我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果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就通过啊，如果我在更早的时候就开始在这方面开始努力，那就好了。
这就在时，周围又传来了很吃惊的声音。
怎么了？是黑板上还写了什么吗——
骗……骗人的吧？司令什么也没做，不过就是因为什么也没做，所以才显得现状糟糕。
司令在写完了“207”之后，就放下粉笔了。
（是不是少写了一位数？）
不只是我，现场中也有不少人是这么认为的。大家都以为是司令忘记写了，或者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我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因为第一次考核的5000人中，恐怕已经有三千七百以上的人通过了考核，所以这是为了之后不让人数溢出所做的必要减少。
“没有一点问题。”
场内短暂地引起了一阵喧嚣，随后又恢复平静。
整片场地非常大而现在却又万籁俱寂，现在看来就像是真的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吧。我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有汗出来了，是冷汗吧。现在的形势非常不妙，也就是说……本次考核有这么多人，有资格进入法学院的见习生又仅仅只是极少部分的人吗。我也并不认为我有足够的把握能胜过另外一大半的考生。
“几年前年前参加考核的人数也有上万的人，为什么那年进了快5000的人？虽然知道近年来会变得严格起来，但为什么——”在他一旁的人说道。
“为什么差别会这样大啊！”
什么都不明白的我，就只有静静的看着，等待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今年并不是意外中的一年。自从几年前开始，樊城里统一了方针。学院需要的是强战力的有怪物级别能力的见习生，不需要混吃等死的一般群众。九年前那时的招生所需要的是那个数量，而今年，又是另外一个数量，如此而已。虽然不知道都是九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提起，不过正如我所说的，我会回答你们这些问题。学院的上层开了会议之后才决定下来，估计未来的招生都从不再追求数量，而是只追求质量。我记得我也并没有说过，207就是最后可以通过的人数，这只是我身边的这位大人——”
他看向了周围，发现并没有他要找的目标。
“那位大人看来已经去第二轮考核现场处等你们了，不过在此我要申明一点，黑板上写的‘207’是那位大人的预估的人数而已。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个推测而已，如果你们各位有足够的实力的话，这207的预估数量就只是一个笑话罢了。”